阿恫走了上來,“敢問尊師何人?”
“劉啟?!?/p>
“……”
好好好,大漢棋圣是吧?
金角銀邊草肚皮,指的是砸人位置是吧?
阿恫看向旁邊圍觀吃瓜子的小魚人恫恫,“他一直是這樣的嗎?”
小魚人笑嘻嘻的道,“沒有,也就連輸十把之后開始變態了。
輸一把的時候,他倆還和和氣氣,連輸三把味兒就有點不對了,然后一直下,一直下,直到你出現?!?/p>
小乞丐翻了個白眼,表示自己很無奈。
“大家記憶都同步了,我會的他都會,但他就是下不過我,把把都贏,我能怎么辦?”
噼啪——
“呃啊~~”
話音剛落。
小乞丐沐浴雷電,渾身變得焦黑一片,塑造了一個時興的發型。
接著不由自主張開嘴巴,吐出一口新鮮的黑煙。
恫羊羊額頭的青筋微微鼓脹,但看起來卻面無表情。
“我有點事,先下了。”
他一個閃現,出現在水面,接著瞬間沒入其中消失不見。
“呃……恫羊羊表情管理挺厲害的?!?/p>
阿恫翻了個白眼,看來,有的人挨打不是沒有原因的。
“我先同步一下記憶。”
說著他緩緩閉上雙眼。
待阿恫睜眼。
發現小乞丐已經恢復了過來,像什么事兒都沒發生一樣,又跟小魚人聊上了。
“你這家伙,有點意思……蓮花又盛開了,新來的這個連名字都沒有,你說咱們該叫你什么?”
隨著各世界劇情的發展,大家實力的提升。
池塘中間的彩蓮又盛開了一片花瓣,來到第十四片。
這一次他沒來的及參與,彩蓮空間發生了一些變化。
比如,池塘的范圍擴大了一些,蓮葉的直徑也來到了百米。
在彩蓮空間,連大伙思考速度似乎都增快了一點。
“無所謂,小乞兒、小乞丐……都可以。
我本來就是吃百家飯長大的,硬要有個名字的話,我覺得你們可以叫我棋恫。”
小乞丐毫不在意。
他一個乞丐,就算有名字也沒人叫。
“好吧,要飯的,你們一條街的老乞丐好像是林新城啊,你怎么不跟他學圍棋?”
小乞丐滿臉不屑,“學了有什么用?成為大明棋圣?
干的過大漢棋圣嗎?
等黑木來了,被他大庭廣眾之下擊敗,成為對方的踏腳石?
又或者被江流兒擊???
你們想被打臉,我還不想呢!”
他圍棋天賦和水平都非常一般,只能欺負欺負恫羊羊這類選手。
換成江流兒黑木那種,當前世界頂尖圍棋天賦的擁有者,那點水平就完全不夠看了。
棋圣?
算個der啊!
“所以……你就拉幫結派,準備當丐幫幫主?”
阿恫眨了眨眼睛,一臉玩味。
圍棋少年的世界好像是明末,小乞丐現在已經混成一堆小乞丐的頭頭了。
小乞丐點點頭,嘆息道,“這個世界明明有武功,妖刀王還能劈起水浪,卻沒有武俠門派,實在是太無趣了。”
“我只不過是想小小~~的點綴一下江湖,讓武學傳播開來,讓大明圍棋世界更加精彩!”
小乞丐掐起小指頭,示意他做的實在微不足道。
“你拉倒吧你,騙騙自己得了,還想騙兄弟!”
小魚人聽不下去了,雙鰭叉腰,一臉嫌棄。
“都是李恫,誰不知道誰啊。”
“沒來這里的時候,你小子就偷偷發展小乞丐了!
來到這里,有了金手指更是肆無忌憚,手下小乞丐都二三十個了。
老實說,你小子到底想干嘛!”
小乞丐撇撇嘴,委屈巴巴的道,“我能干嘛,還不是為了一口吃的,你們一個個不愁吃不愁穿的,哪知道咱的心酸淚!
大明可是封建王朝,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我們這些小乞丐,吃了上頓沒下頓,三天餓五頓。
一天天凈撿餿的吃,一年下來,就算沒餓死也要病死!
我不找人抱團取暖,特么早就不知道死在哪個旮旯角落里了!”
阿恫立馬接著道,“所以你就打算掀了皇帝老兒的位置,自己坐上去?”
小乞丐下意識點頭,“昂?!?/p>
“不對不對?!?/p>
他立刻反應過來,“我沒打算那么做,現在天下暫時還算太平,造反沒出路的,頂多打打倭寇什么的?!?/p>
小魚人用尾鰭拍拍他的肩膀。
“騙鬼呢你?算了,你那個世界除了當皇帝,好像也沒啥事可干,不過……”
“老實說,你小子有沒有打方百花的主意?”
小乞丐側目看來,他總覺得這條魚現在,好像有幾分猥瑣……
“沒有,絕對沒有!”
他義正言辭。
“大哥,你是知道我的。
從小流浪街頭,窮怕了!
以后找老婆,指定是找那種富有的,像方百花這類貧窮之人,不是不喜歡,而是怕孩子餓著……”
小乞丐就孩子的培養問題,和小魚人進行了親切的跨物種交談。
一人一魚表情扭曲,猶如喪尸,縮在一旁,時不時傳出嘿嘿之聲。
阿恫覺得再聽下去,指定得脫離兒童頻道,開啟付費模式。
于是果斷離開了彩蓮空間。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茅屋的窗欞,在阿恫的臉上灑下斑駁的光影。
“嘿,哈!”
休息一夜,阿恫走出房門,看到大奔正在和逗逗演練劍法。
經過這段時間的苦練,大奔整個熊看起來可謂煥然一新。
他手持水火棍,舞動之間已有風雷之勢,每一招每一式都帶著破空之聲。
“好!”
阿恫忍不住出聲贊嘆,“大奔進步真是神速?!?/p>
大奔收棍而立,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憨厚地笑道。
“干娘在天上看著,俺要是再不努力,豈不是對不起干娘的犧牲。”
逗逗也點頭稱是,“嗯,你明白就好。”
阿恫正打算加入其中,試試大奔的身手。
忽然耳根一動,敏銳地察覺到遠處有馬蹄聲傳來。
“有人來了,隱蔽!”
阿恫輕喝一聲,聲音低聲有力,不至于傳出去又能讓院中三人聽見。
大奔等人立刻會意,迅速施展輕功,躲入茅屋周圍的樹叢中。
阿恫則輕靈一動,躍上一棵枝葉茂密的大樹,借著濃密的樹蔭隱藏身形,目光望向馬蹄聲傳來的方向。
馬蹄聲由遠及近。
不過片刻,一匹通體雪白的駿馬馳入視線。
馬背上是一位身形嬌小,雙眼大而靈動,身著藍衣的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