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也是因他而起,那些人是為了殺他,周明以他做誘餌,本想調(diào)出那背后殺死徐猛一家的人,沒想到自己卻被反殺,死在了長風(fēng)鎮(zhèn),這個人身上有不少的疑點。”
“大人,有一點屬下有些疑惑,周大人為何不從郡府調(diào)派人手,而是請了一些江湖中人?”
“這位周大人的一向是心思頗深,這件事怕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了。這一次他主動請纓,為了徐猛一案而來,卻不想死在了這里,真是造化弄人啊!
那兩個人你盯緊點。”
“遵命。”
小院之中,王慎還在修行《飛蟬》,而且已經(jīng)將入佳境,領(lǐng)悟到了其中的竅門。
其實步法、身法他并非是一竅不通,那《破陣刀》之中就有身法,只不過那是戰(zhàn)陣之中的身法,側(cè)重的是小范圍內(nèi)的輾轉(zhuǎn)騰挪,瞬間發(fā)力的技巧,并非專門的輕身之法。
在收了那殘魂之后,王慎便領(lǐng)悟了《破陣刀》的真意,融會貫通,爐火純青,自然也明了了其中的身法訣竅。
所謂一通百通,此時再修行這輕身之法,頗有幾分觸類旁通的感覺。
此時他經(jīng)絡(luò)未通,真炁未行,只能通過勁力催動這身法,他雙腿之中勁力非凡,遠(yuǎn)超常人數(shù)倍不止。
“哇,還在練啊!”
從屋里出來一手捂著頭看著在院子里來往跳縱的王慎,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王慎聽不到葉一秋的感慨,他修煉起來的時候很專注、聚精會神。
勁力、運(yùn)轉(zhuǎn)、爆發(fā)!
嗖,他整個人一下子竄了出去,一步掠出去了兩丈的距離,差一點撞在了院墻之上。
站在門口的葉一秋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
“怎么可能,這才幾天,一定是是湊巧。”
“就是這種感覺,再來!”王慎轉(zhuǎn)身再練。
一步一丈。
“不對,差一點。”
葉一秋眼看著王慎在小小的院子里忽左忽右,一步邁出去都是將近兩丈的距離,越發(fā)的嫻熟。
過了一會,停下來的王慎轉(zhuǎn)頭望著臉上寫滿了震驚的葉一秋。
“葉兄?”
“不要跟我說話,我頭疼!”
“啊,還疼?”
葉一秋轉(zhuǎn)身進(jìn)了屋子,有些機(jī)械的坐在凳子上,雙手輕輕的來回晃了晃腦袋,然后伸手?jǐn)?shù)著手指頭。
“一,二,三,不到三天的時間,就被他練成了?難不成他是師父所說的那種萬中無一的修行天才。
不可能,那不要臉的樣,絕不可能!”葉一秋搖了搖頭,望向窗外,就見一道人影嗖的一的下子掠過,斜著飛上了了院墻。
飛上院墻的王慎一個不穩(wěn),摔了下去,落地之后一緩,足下瞬間發(fā)力,人再次騰空而起。
“有人來了!”
他瞥見一人從外面走了過來。
落地之后便一步到了屋子外面,屋檐下坐下,雙手捂著頭。
過不一會功夫,一人在門洞外悄悄的探頭朝里面看了一眼,過了一會就離開了。
“監(jiān)視?”王慎望著門洞的方向。
晚上,吃飯的時候,王慎照例先仔細(xì)的聞了聞,沒在飯菜之中聞到什么特殊的味道,這才放心開動。
吃飯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一旁的葉一秋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
“葉兄頭還疼的厲害?”
“好多了。”
“那是有心事?”
“哎,不想說話,吃飯。”
吃過飯之后,王慎閉目休息,參悟山意,之后又在院子里修煉起來。
“哎呀,怎么又練起來了?”
葉一秋聽著院子里的動靜,忽的推門而出。
“停,停,停!”
王慎一下子停住,轉(zhuǎn)頭望著葉一秋。
“葉兄,是我哪里練的不對嗎?”
“不是,你這一天到晚,除了吃飯、睡覺就是修煉,不覺得煩嗎?”
“沒有啊,簡單,純粹,多好!不會是吵到你休息了吧?我盡量小點聲。”
“你這么拼命的修行為什么呀?”
“因為我還太弱,下次在與人搏命的時候未必遇到葉兄你這樣的人來救我,我想盡快學(xué)些保命的手段,打不過能跑的過也好。”
王慎如此直白的回答讓葉一秋一下子愣住了,他有些感慨之余,內(nèi)心深處居然生出了那么一絲絲的羞愧。
“人家天賦這么高了還這么努力,我是不是有些懶了?”
第二天早晨起來,葉一秋居然也起的挺早,然后和王慎一起修行。
王慎站樁,他吐納。王慎練刀他練劍,王慎練身法,他在一旁琢磨法咒。
修煉一段時間,王慎就停下來,到一旁的屋檐下休息,雙手抱著頭。
“頭還疼?”葉一秋見狀關(guān)切的問道。
“疼。”
就這么一天的時間飛快的過去了。
縣衙里的一處房間之中。
“他們兩個這兩天在做什么?”
“那個王慎除了吃飯睡覺就是修行身法,時不時的抱著頭蹲在屋檐下面,看樣是散魂鈴的傷還沒有恢復(fù)。
葉一秋前兩日在屋子里,今日也開始就行了,應(yīng)該是散魂鈴的傷好的差不多了”
“他們兩個人的身份查清楚了?”
“葉一秋的身份還在確認(rèn),王慎的身份已經(jīng)查到了,清谷縣槐香村的確是有一個叫王慎的人。
只是永隆七年六月,清谷縣連日大雨,柳河暴漲,山洪暴發(fā),沖毀了六個村子,其中就有槐香村,整個村子無一幸免。”
“哦,還有這種事情,他為什么活了下來?”
“他說那時他剛好不在村子里,當(dāng)然也有可能他的身份是假的,只是無人能證明了!
屬下還查到了一件事,上月玄羽衛(wèi)的人出現(xiàn)在了郭北縣,她制住了王慎又保下了他,兩個人還在柳崖村出現(xiàn)過,說是去抓安夢鳥,卻在徐猛家中出現(xiàn),應(yīng)該是去調(diào)查徐猛的死因”
“玄羽衛(wèi),可知道叫什么名字?”
“王慎說他姓顧,是個女子。”
“女子?顧家,應(yīng)該只是路過,不是專門為了徐猛的案子而來,否則不會這么長時間沒有任何的動靜。這件事情最好不要和玄羽衛(wèi)有什么瓜葛!”
百里之外的長風(fēng)鎮(zhèn)上來了兩個人,他們先是來到了王慎的住處,仔細(xì)的搜查了一遍,然后去了鎮(zhèn)子里那一夜幾人亂斗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