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新聞有點多,聚精會神聽我說。」
「爆炸新聞!北疆驚現邪神降臨事件,鼎峰集團一夜崩塌!」
各位!晚上好,我是你們的老李。
今晚不聊閑篇,只說大事——北疆巨頭鼎峰集團,昨天徹底垮了!
集團掌控人蘇天豪,私下勾結邪神,企圖啟動禁忌儀式!
結果?警備司雷霆出擊,當場擊斃!自作自受!
即日起,鼎峰被列入聯邦最高黑名單,全面封殺!
所有軍方、國企合作全部終止,股票退市,資產凍結!
調查組已進駐大樓,徹查到底!
再次提醒:邪道終途,只有死路一條!與人類為敵,絕不會有好下場!
明晚老李繼續追蹤,想獲取第一手消息?
鎖定老李,北疆風云盡在掌握!
晚上,譚行坐在沙發上,目光緊緊鎖定電視屏幕上滾動的晚間新聞字幕。
整個北疆市仿佛被投入了一顆深水炸彈,街頭巷尾、線上線下,所有人都在議論同一個話題——鼎峰集團的覆滅。
“真是沒想到啊…動作這么快!”
他低聲自語,手中的遙控器不知不覺握緊了幾分。
昔日堪稱北疆民營第一巨頭的鼎峰,竟在一夜之間大廈傾塌。
電視畫面上循環播放著警備司車隊封鎖鼎峰總部的現場影像,曾經耀眼奪目的集團LOgO被蓋上刺眼的封條。
譚行舒展了一下身體,渾身的骨骼發出一連串清脆的響聲,只覺得通體舒泰,一股充沛的力量在四肢百骸中流動。
“蘇天豪,血晶這事兒總算告一段落....”
他嘴角揚起:
“接下來,該集訓了!不知道這次頭名獎勵……會是什么好東西。”
他心念微動:
“統子哥,打開面板。”
“消耗250點精粹推演《血刀經》,200點推演《血刀刀法》。”
嗡
一股熱流自丹田涌起,貫通全身經脈。
譚行只覺腦海中無數刀招心法翻騰交織,對血刀一脈的領悟飛速深化!
眼前光幕隨之顯現:
【萬界刀尊模板系統】
姓名:譚行
修為:凝血三重
真武功法:
血刀經-入門(30/100)
武斗技法:
血刀刀法-入門(28/100)
當前模板:血刀老祖(《連城訣》世界)[激活進度:20%]
模板技能:
身法迅捷加持(被動)
內氣天賦加持(被動)
批紙削腐(被動):大幅提升心境定力、眼力、腕力,極大增強出刀速度及力道掌控。
能量精粹:0點
恐虐標記:***********
譚行凝視著光幕上更新的數據,實力提升的踏實感讓他心頭一陣暢快。
這種不斷變強的感覺,的確令人沉醉。
然而,當他的目光掃至光幕最下方時,瞳孔驟然收縮!
那一行意味不明的“恐虐標記”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間攫住了他的心臟,先前所有的暢快和滿足感蕩然無存,一股寒意自脊椎骨竄起,直達天靈蓋!
“這他媽……到底是什么東西?!”
他頭皮炸麻,心臟狂擂如戰鼓。
幾乎是本能反應,他立刻內視己身,《血刀經》全力運轉,氣血與內力如同最精密的探針,一遍又一遍地掃描過經脈、丹田、識海……每一寸可能藏匿異常的地方。
然而,一無所獲。
體內氣血奔騰依舊,新突破的力量如臂指使,沒有絲毫被外來力量侵蝕或污染的跡象。
那種感覺,就像是明明知道暗處有一條毒蛇窺伺,卻無論如何也找不到它的蹤跡。
譚行緩緩從內視狀態中退出,目光再次落在那面板上依舊閃爍的亂碼標記,沉默了半晌,最終化作一聲混合著無奈和豁出去的嘆息。
“操!算了!人死卵朝天,不死萬萬年!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他骨子里那股混不吝的勁頭被逼了出來,索性將疑慮拋在腦后。
“愛咋咋地,以后的事,以后再說!”
念頭通達后,他不再糾結,轉而取出了之前購置的靈晶與丹藥。
目光掃過那枚晶瑩的凝神丹時,嘴角不由得抽搐了一下,一陣肉痛。
“血虧……這玩意兒現在屁用沒有,白瞎了錢。”
他撇撇嘴,眼神閃爍地嘀咕:“得找個機會把這冤大頭丹藥轉手賣了,回回血……”
迅速收斂了發散的心思,譚行右手緊握靈晶,左手將氣血丹拋入口中。
下一刻,精純的靈氣與澎湃的藥力如同決堤洪流,轟然涌入四肢百骸!
他立刻閉目凝神,全力運轉《血刀經》,周身泛起淡淡的血色毫光,迅速進入了物我兩忘的深層修煉狀態,將一切雜念隔絕在外。
晨光熹微,周日清晨的薄霧如輕紗般籠罩著天臺。
譚行正在全神貫注地練刀,周身氣血奔涌,刀風呼嘯,破空之聲連綿不絕。
突然,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劃破了清晨的寧靜。
他刀勢驟收,微微蹙眉,走到石桌旁拿起手機。當看到屏幕上“于莎莎”三個字時,眉頭頓時舒展,嘴角不自覺地上揚,迅速按下接聽鍵。
“于同學,是不是我的刀好了?”
譚行的語氣中帶著難以掩飾的期待。
“沒錯!快來拿!李大師一大早就送過來啦!”
聽筒里傳來于莎莎輕快悅耳的聲音,還伴隨著清脆的金屬碰撞聲:
“趕緊過來!”
“好嘞!”
譚行眼神一亮,當即應聲。
掛斷電話,他也顧不上繼續晨練,隨手抓起外套,身形一閃便如疾風般沖向天臺大門。
譚行一路風馳電掣,再次來到流云花園。
于莎莎早已在別墅門口翹首以盼,一見到譚行,立刻興奮地招手:
“這邊這邊!快來看你的新刀!”
她引著譚行徑直走向別墅側面的私人訓練場。
遠遠地,就看到于鋒抱著雙臂,一臉不爽地站在場邊。
而他身旁的武器架上,平放著一個近兩米長的暗沉木匣。
木匣古樸無華,表面沒有任何花紋裝飾,卻自有一股沉凝氣息透出,令人不敢小覷。
譚行的目光瞬間被那木匣牢牢吸引,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幾分。
“李大師剛走沒多久,他說這刀……有點特別,讓你自己感受。”
于莎莎小聲說道,眼神里充滿了好奇。
于鋒冷哼一聲,沒好氣地道:
“哼,為了你這破刀,李叔可是三天沒合眼!還搭上了我的‘血紋黑鋼’!瘋狗,你真是走了狗屎運……”
他話還沒說完,譚行已經無視了他,徑直走到武器架前。
深吸一口氣,譚行伸出雙手,輕輕打開了木匣的卡扣。
“咔嗒。”
匣蓋掀開的瞬間,一股遠比“黑霆-疾”濃郁數倍的森然煞氣撲面而來!仿佛打開的不是刀匣,而是一頭被禁錮已久的兇獸牢籠!
匣內鋪墊著黑色絲絨,一柄造型奇特的緬刀靜臥其中。
刀鞘同樣是暗沉無光的黑色,但仔細看去,能發現表面似乎有無數細密如血管般的暗紅色紋路若隱若現。
刀柄比制式橫刀更長少許,纏繞著某種不知名的暗色皮革,握感扎實,更利于雙手發力。
整把刀比“黑霆-疾”長了三分,厚了半指,線條更加硬朗霸道,充滿了力量感。
最引人注目的是它的刀鐔,并非傳統的圓形或方形,而是被鑄成了一只咆哮的狼頭,透著一股猙獰暴戾之氣。
“帥啊!”
譚行眼中精光爆閃,只覺得這刀的外形無比契合自己的審美。
光是看著,體內的《血刀經》內氣就似乎受到牽引,加速運轉起來。
他伸出手,緩緩握向刀柄。
入手瞬間,一種難以言喻的契合感傳來!
刀柄的粗細、弧度,仿佛完全是為他的手型量身打造,握感飽滿扎實,沉重卻不墜手。
“鏘!”
譚行拇指輕推刀鐔,伴隨著一聲低沉嘶啞的出鞘聲,一抹極致的暗紅刀光映入眼簾!
刀身并非尋常鋼鐵的亮銀色,而是通體呈現一種暗沉的玄黑色。
但在光線照射下,刀身內部仿佛有無數細密的血絲在流動、纏繞,凝聚于刀鋒之處,化作一線令人心悸的猩紅!
譚行持刀在手,訓練場周圍的溫度似乎都下降了幾度,一股無形的兇煞氣息彌漫開來。
于莎莎下意識地后退了半步,于鋒的眼神也變得無比凝重。
譚行屈指,輕輕一彈暗紅色的刀鋒。
“嗡……!”
一聲奇異的刀鳴響起,經久不息,甚至牽引得譚行體內的氣血都微微躁動。
“好刀!”譚行忍不住低喝一聲,眼中充滿了狂喜和滿意。
這刀,簡直就像是為他和《血刀經》量身定做的一般!
他再也按捺不住,手腕一抖,《血刀經》內力毫無保留地灌注其中!
“嗡!”
刀身輕顫,那內部的血絲紋路瞬間亮起,仿佛真正活了過來!一股濃郁的血色煞氣自刀身升騰而起,隱約在他身后勾勒出一道更加清晰、更加猙獰暴戾的血色巨刀虛影!
刀身周圍的光線都似乎被那血色煞氣所吞噬、扭曲!
“嘶!”
于鋒倒吸一口涼氣,心里不由得又憋屈起來:
“媽的!有這刀,這瘋狗更難對付了!”
譚行感受著刀身傳來的那種如臂指使、甚至能增幅放大他內氣的完美契合感,只覺得一股豪氣直沖云霄。
他目光掃過訓練場邊測試用的合金人靶,眼中戾氣一閃。
沒有使用任何花哨的刀法,只是最簡單的一記直劈!
全身力量擰成一股,氣血奔涌,《血刀經》內氣狂猛地注入刀身!
“嗡!”
刀身上的血芒瞬間大盛!悍然斬向合金人靶!
嗤啦!
沒有刺耳的金鐵交鳴,那堅硬的合金人靶,從肩到腰,被無聲無息地斜斜斬開!
斷口處光滑如鏡,甚至呈現出一種被高溫熔蝕后的暗紅色澤,絲絲白煙冒出!
一刀之威,恐怖如斯!
于鋒瞳孔驟縮,臉上的憋屈瞬間消失無蹤,只剩下驚異。這一刀的威力,絕對超出了凝血境的范疇!
這刀...還有揮刀之時顯現的血影……簡直邪門!
于莎莎更是驚得捂住了嘴,大眼睛里滿是不可思議。
譚行緩緩收刀,看著那平滑的切口,心中暢快無比。
值!五百萬!太值了!
有此兇刀在手,他的戰力至少飆升五成!下周的集訓一定要砍個痛快!!
這次他要看看,是蔣門神的‘烈山虎’硬,還是他的刀更利!
他愛不釋手地撫摸著猩紅的刀身,小心翼翼地將其歸入刀鞘。
轉身看向仍處于震驚中的于家兄妹,譚行臉上揚起一個真心實意的笑,抱拳道:
“于大少,于同學,替我多謝李大師!這份情,我譚行記在心里了!”
于鋒表情復雜地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么,最終卻只擠出一句:
“刀拿到了就趕緊滾!看見你就煩!”
“哈哈,好嘞!就不在這兒礙于大少的眼了!”
譚行朗聲一笑,反手將新刀利落地背在身后,頓覺底氣十足。
就在他準備轉身離開時,于莎莎卻下意識上前一步,語氣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急切:
“哎,等等!這刀……還沒取名呢,譚行你不給它起個名字嗎?”
譚行腳步一頓,抬手將重刀橫于眼前。
指尖撫過冰冷而布滿暗紅紋路的刀身,他眼中熾熱的興奮幾乎要滿溢出來。
“血光隱現,一刀既出,萬物皆屠……”
他低聲沉吟,隨即眼中精光暴漲,斷然道:“就叫它....‘血浮屠’!”
說罷,他不再停留,朝二人瀟灑地一揮手,轉身大步離去。
晨光中,譚行肩扛血色長刀,步伐沉穩,氣勢凜然。
走在回去的路上,他只覺得意氣風發,看那路旁的樹,想砍一刀試試鋒芒;
看那豎著的電線桿,想衡量一下能否一刀兩斷;
就連街邊的廣告牌,他都覺得是絕佳的試刀對象......真是看什么都想砍上兩刀。
翌日清晨,微光漫過窗臺,譚行將新得的“血浮屠”穩穩系于腰側,隨后拾起那柄遍布創痕的“黑霆-疾”。
他緩緩抽刀,指尖撫過冰冷刀身上的累累豁口,動作驀然一滯。
眼中閃過一絲復雜.....是數次生死搏殺的記憶,是數次生死之間的依靠。
靜默良久,他終于還刀入鞘,走向那面承載著過往的墻。
墻上,父親留下的巡夜司制式夜刃寂然懸立,鞘身古樸,鋒芒暗藏,肅殺如昨。
譚行將“黑霆-疾”鄭重地懸掛于夜刃之側,仿佛完成一次交接,一次傳承。
他后退一步,目光沉凝地掠過這兩把陪伴他不同階段的戰刀,隨即雙手合十,深深一揖:
“老伙計們,謝謝,陪我血火里走來,一路辛苦了,但愿你們覺得,我不曾辱沒你們。”
譚行停頓片刻,他眼中銳光輕閃,語氣肅重:
“愿器魂長悅,鋒芒永駐。”
話音落下的瞬間,譚行毅然轉身,推門而出。
晨光撲面而來,頃刻籠罩他挺拔的身形。
一股橫行無忌的銳氣自他周身沛然涌出,毫無遮掩,雖是幼虎,但已有食牛之氣。
周一,清晨的薄霧尚未完全散去,景瀾高中卻早已人聲鼎沸。
校園主干道上,學生們三五成群,議論紛紛,所有人的話題都離不開即將開始的“高一集訓”。
這是學校每學期初的重頭戲,旨在篩選尖子,據說本次集訓的成績,更是關系到后續兩年的傾斜資源。
譚行身負“血浮屠”,不緊不慢地走在人群中。
近兩米長的暗紅刀鞘本就扎眼,加之“血浮屠”無時無刻不在散發出的那股若有若無的兇煞氣息,讓他如同移動的磁石,吸引著周圍或好奇、或驚疑、或忌憚的目光。
“看!是‘狂風刀’!”
“他背上應該是新刀?感覺好邪門…他真的搞來了一把好刀…”
“聽說上周五警備司搞出大動作,跟鼎峰集團有關,他當時是不是……”
“噓!小聲點!別惹他,感覺他更不好惹了……”
竊竊私語聲傳入耳中,譚行恍若未聞,面色平靜,唯有眼底深處掠過一絲銳利如刀的光芒。
學校的室外大型演武場。
此刻,演武場內已是黑壓壓一片人頭,高一各班的武科生們齊聚于此,足有近千人。
空氣中彌漫著躁動不安的戰意和淡淡的氣血之力。
譚行目光一掃,瞬間便鎖定了高一(一)班方陣前那道鐵塔般魁梧的身影——蔣門神。
仿佛感應到他的注視,蔣門神猛地回頭,雙目之中戰意灼灼,如同實質。
“嘿嘿!”
譚行咧嘴一笑,毫不生分地大步上前,一把勾住對方的肩膀,動作熟稔
“門神!怎么樣?突破凝血境了沒?要是還沒……我可不等你了啊!”
話音未落,蔣門神右臂猛然一振,五指攥緊!
“咔!”
一聲清晰的骨爆脆響炸開!
只見他拳峰之上,一道瑩白內氣流轉閃過,凝實而霸道....赫然已是引氣入體,正式踏入了凝血之境!
旁邊眾人見狀,頓時發出一片壓抑不住的驚呼。
可還沒等這陣騷動平息.....
“叮”
一道清脆悅耳的女聲通過景瀾高中的廣播系統驟然響起,清晰傳遍演武場每一個角落:
“高一(1)班,蔣門神同學,恭喜突破至凝血境,獎勵十點貢獻點,并正式開放校園資源庫權限。
望全體新生以此為榜樣,奮勇直追,勤修不輟!”
廣播聲落下的瞬間,整個演武場先是一靜,隨即“轟”地一聲徹底沸騰了!
“臥槽!蔣門神也破了!!”
“算上他,咱們這屆已經出了兩個凝血境了!”
“哈哈哈!看藍田高中那幫只會練死肌肉的棒子這次還怎么囂張!”
“頭名必是我們景瀾的!”
“我靠!東哥呢!樂子王東哥在哪?!這種凝血境大戰必須直播搞起來啊!”
“就是!我零錢都準備好了,就等開盤下注了!”
“操!賭狗!你這次看好誰?哪兒有盤口?賠率怎么樣?!”
“你他媽說誰賭狗呢!!”
........
周圍頓時哄笑和起哄聲響成一片,氣氛瞬間被點燃到了**。
“安靜!”
驟然間,一聲低沉卻極具穿透力的喝聲如同驚雷般在演武場上空炸響,瞬間壓下了所有喧囂!
不知何時,許搏已然如同鐵鑄般矗立在前方的演武臺上。他目光如電,緩緩掃過臺下,凡是被那視線觸及的學生,無不感到一股無形的沉重壓力,下意識地閉緊了嘴巴,挺直了腰背。
“我是本次集訓的總負責人,許搏。想必你們都認得我!”
他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
“規矩,只說一遍。”
“全體都有,立刻按班級序列列隊,前往校門口登車!找到各自班級的大巴!”
“全員保持肅靜,嚴禁交頭接耳!違令者.....立即取消集訓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