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門躺在地上,呲牙咧嘴的喘著粗氣,傷口太疼了。
“是暴徒監(jiān)獄的人嗎?追得真快啊!”
這樣想著,他的余光注意到,一個有些熟悉的身影從下水道轉(zhuǎn)角向他快速走來。
熟悉的身影?
卡門微微一愣,費力地扭頭看去。
當(dāng)那道身影走到跟前,一腳將地上的手槍踢走后,他才看清。
哪里是什么熟悉的身影,只是他對來人身上的裝備十分熟悉而已,因為他的身上穿著的就是同樣的裝備——執(zhí)法者套裝。
看著那張在黑暗與手電筒燈光中,時而模糊時而清晰的陌生面容。
卡門似乎明白這個人是誰了。
腦海閃過一個念頭——“原來那只下水道的老鼠,這樣年輕啊!嘿,還有點小帥,死在他的手里也不錯吧!”
他的右手卻已經(jīng)不動聲色地隱藏在了身下。
嗤...
只是一道嗤笑響起,緊隨其后的是一道極其冷靜且淡漠的聲音。
“卡門執(zhí)法者,如果我是你的話,就不會做這些危險且讓人產(chǎn)生誤會的舉動,比如你右手的那把武器...”
卡門微微一僵,苦笑一聲后,身體徹底放松。
啪嗒——
爪刃被他丟在地上。
雙手全都露了出來,保持在視野可觀察范圍內(nèi),向于淵示意。
他傷得實在太重了,已經(jīng)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于淵見狀微微頷首,突擊步槍甩在身后,掏出格洛克17,一手警戒,另外一只手在卡門身上快速摸索,將觸碰到的武器全都丟出2米之外。
這才停下動作,看向卡門。
卡門也被于淵的動作搞得有些懵逼,他就這么看著對方在自己身上檢查。
“額...你不殺我?”
于淵已經(jīng)站起身來,手腳麻利地將地上的武器,全都收集在一起。
“殺你?我為什么要殺你?我們不是有一個共同的敵人嗎?況且你我之間有仇?”
說著,他已經(jīng)來到索達面前,開始扒取他身上的物資和裝備。
索達的武器只有之前掉落的手槍和戰(zhàn)術(shù)劍了, 身上的裝備和于淵身上的一樣,唯一讓于淵滿意的,是終于有執(zhí)法者頭盔了。
他就說執(zhí)法者套裝不可能沒有頭盔的。
將頭盔從索達頭上取下,雖然上面已經(jīng)沾染了很多鮮血,但于淵并不介意,不過他看了眼卡門掉落在地上的頭盔。
還是很從心地將索達的頭盔,在卡門錯愕的神情中扣在他的腦袋上,隨后將卡門的頭盔戴在頭上,調(diào)試了一下大小后,滿意地點點頭。
索達的執(zhí)法者套裝被于淵堆放在一旁,這才看向卡門。
“勞力斯已經(jīng)將你當(dāng)成眼中釘了,索達的襲擊只是事情的開始而不是結(jié)束,我覺得你還是好好想想怎么應(yīng)對勞力斯帶來的威脅吧!”
于淵左手輕輕拍了拍卡門, 看著對方不明所以的表情。
他也不作解釋,因為就在他剛才拍打卡門的時候,沒人知道。
命運之書早已翻開。
——【思潮卡牌——對上位者的恐懼】化作幽光融進了卡門的體內(nèi)。
【思潮卡牌激活成功——思潮對象:卡門,恐懼目標(biāo)——勞力斯。】
看著虛擬光幕上浮現(xiàn)的文字,嘴角勾起一抹神秘微笑。
事情已經(jīng)辦妥,于淵也必須盡快離開。
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時間吧!
“如果我是你的話,就不會讓人知道我的存在,你說對嗎?”
于淵丟下這句話,不等卡門回答,已經(jīng)把從索達身上搜到的信號彈丟了過去。
“當(dāng)然,你如果自認為將我的事情告訴勞力斯,他就會放過,你或許也可以試試?”
于淵無所謂地說完就抱起裝備轉(zhuǎn)身離開,不過剛走沒兩步腳步再次停下。
回到卡門面前。
問出來一個令卡門意外的問題。
“對了,你知道那個禿頭,哦~~也就是弗里斯,他的安全屋在哪里嗎?”
“安全屋?弗里斯....”
卡門大腦有些宕機,不過很快想到什么,虛弱地說道:“安全屋我不知道,不過我知道他在14街區(qū)有個相好,是一個流民組織的首領(lǐng),也是因為弗里斯的關(guān)系,我們對那個流民組織一直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她可能知道什么。”
"流民組織?叫什么名字,地點知道嗎?”
“那個流民組織叫夜鶯,地點好像在歌劇大樓那里,其他我也不清楚了,沒人愿意打聽弗里斯的事情...”
于淵將這些信息記下,這些內(nèi)容的準(zhǔn)確性他還需要核實真?zhèn)巍?/p>
“那索達呢?他有沒有什么姘頭或者安全屋?”
“沒有!”卡門搖搖頭。
“索達這家伙唯一的愛好就是折磨囚犯,除了巡邏他一般都待在警察署。”
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于淵也露出笑意。
再次起身,抱起裝備。
“行了,說實話,你能從暴徒監(jiān)獄和燃燒堡壘的陷阱中逃出來,確實厲害,那就送你一個消息吧!暴徒監(jiān)獄的目標(biāo)是整個東城,而黑盾警察署顯然已經(jīng)成為他們統(tǒng)治東城的阻礙,所以....回去準(zhǔn)備迎接你們的戰(zhàn)爭吧!”
“另外……都告訴你不要搞小動作,可你的腳上還是不老實啊!這次就算了,希望下次不要再做這些容易讓人誤會的事情。祝你好運,卡門執(zhí)法者,瑞思拜!!!”
看著消失在下水道轉(zhuǎn)角的身影,卡門額角的冷汗流了下來。
“他居然什么都知道!”他看向自己的戰(zhàn)術(shù)靴,這雙鞋是他特殊改造的,里面可以彈出一把5公分左右的利刃。
這是他最后的反擊機會,可惜對方太謹慎,一直找不到機會。
這一刻,他從那個年輕人身上感受到,類似面對勞力斯一般的壓迫感,卻比勞力斯更加捉摸不透。
將對方的話,牢牢記在了心里。
不管怎么說,他總算活下來了,現(xiàn)在該考慮的是怎么離開下水道,以及返回警察署了。
對了,還有剛才那人留下的那個消息,暴徒監(jiān)獄這是準(zhǔn)備全面開戰(zhàn)了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
卡門吃力地將身上傷口包扎后,用牙從衣領(lǐng)中咬出一根細針管,對著脖頸就扎了下去。
隨著激素推進身體,很快疼痛減輕,體內(nèi)涌出一股力量,掙扎著起身后,卡門向最近的下水道井蓋踉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