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側(cè)身站在一輛奔馳前,車門半敞開著。
站在她對面的,是個身材高大的男人。
他們離得很近,面面相覷,似乎在說些什么。
從夏疏影的角度,只能看到溫梨初清冷淡漠,毫無波瀾的臉。
至于那個男人,他背對著自己,無法看到正臉,只能看出身材很好,氣質(zhì)不俗。
夏疏影瞇了瞇眼,忍不住輕笑一聲。
溫梨初身邊,似乎又出現(xiàn)了“新的男人”。
夏疏影微微側(cè)頭,去看一旁的謝凜,淡笑:“謝凜,你猜我瞧見誰了。”
謝凜先是瞥她一眼,隨即順著她的目光,漫不經(jīng)心地向路口看去——
只看了一兩秒,男人便快速地收回了視線。
夏疏影似笑非笑:“她的身邊,怎么又換了一個……我不認(rèn)識的男人。”
謝凜直視著前方,沒有說話。
他腦海中閃過昨晚在酒店里的畫面——
和溫梨初糾纏在一起,旖旎瘋狂的……
-
此時。
周亦臣正在軟磨硬泡,經(jīng)過不懈的努力,他終于從溫梨初這里拿到了聯(lián)系方式。
“有了聯(lián)系方式,我才能向你匯報我們的復(fù)仇進度,你說對吧?”男人晃了晃手機,眼中光芒肆恣,“你放心,以后我經(jīng)常聯(lián)系你的。”
溫梨初眼里生出幾分不耐,“我很忙,如非必要,倒也不用聯(lián)系我。”
“你每天都在忙什么?”周亦臣突然認(rèn)真地問了一嘴。
溫梨初一愣,頓時有些語塞,不過是一句搪塞的說辭,他竟然較真了。
“無可奉告。”
她擲地有聲地吐出這四個字。
“行。”周亦臣點點頭,勾唇笑道,“我盡量在你不忙的時候找你。”
和溫梨初告別后,親眼目送這個女人開車遠(yuǎn)去,周亦臣漫不經(jīng)心地穿過路口,一路直走——
他的布加迪還停在這里。
周亦臣坐進車?yán)铩?/p>
打開銀質(zhì)的打火機,摻著藍(lán)色的火焰驀地竄了出來。
周亦臣點燃了一根煙。
白色的煙霧頓時繚繞在車廂內(nèi),也籠著他一張清雋俊秀的臉。
煙抽到一半,周亦臣拿出手機,撥通了沈逸清的電話。
沈逸清的手機號碼是從那個人手里拿到的,不過是很早之前的事了。
直到今天,周亦臣才第一次撥通了這位沈先生的電話……
幾聲忙音過后,電話被接起——
沉穩(wěn)又清冽的聲線,從手機另一邊傳了過來。
周亦臣的唇角淡淡地勾起來,“沈先生,你好,我先做個自我介紹……”
一開口,他便報上大名。
“今天打電話給你,只是因為我覺得,你作為一個父親,有必要知道自家孩子的——”
“一些不得體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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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星眠正躺在公寓的大床上,睡得天昏地暗。
她一晚上都沒睡好,所以只能在白天補眠。
她被周亦臣?xì)獾貌惠p。
在正式接觸他之前,沈星眠其實聽過不少他的傳聞。
雖然是殺伐果決的地頭蛇,性格不算溫柔,人也夠狠,但交給他的事都會盡力完成,人也跟很講意氣。
可自己這次偏偏就栽在了他手上,明明就差臨門一腳了,他說不干就不干了……
自己給再多的錢,他也不干!
就差一點點,沈星眠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煮熟的鴨子飛了,而且她還不能把周亦臣怎么樣!
沈星眠眨了眨眼睛,剛醒來又開始?xì)狻?/p>
她用手捶了捶枕頭,正憤怒發(fā)泄著——
手機鈴聲卻突兀地響起。
沈星眠一把拿過床頭的手機,看了一眼屏幕。
這一看,她臉上瞬間露出了幾分喜悅。
沈星眠立馬接起電話,甜甜地喚了聲,“爸爸。”
她接著嘟囔道,“你怎么突然打電話來?是不是想我了?”
“眠眠,你今天回家一趟,我有話和你說。”沈逸清的聲線一如既往的清冽,但又隱隱夾著幾分沉重和克制。
和往常不太一樣。
沈星眠說不上來的感覺。
不過,沈逸清向來疼她,甚至到了溺愛的地步,他絕對不可能對自己怎么樣……
估計是許久沒見,他想念自己了……
想到這里,她勾了勾唇,笑瞇瞇的,“知道了爸爸,我馬上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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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溫梨初開車回到了家。
幾番折騰下,時隔多日,她終于再次回到了自己的四合院。
她穿過大門,疲憊地揉了揉眉心,剛吐出一口氣——
手機鈴聲卻響了起來。
溫梨初拿出手機,掃了一眼屏幕。
打電話來的,竟然是謝凜……
溫梨初的腦海里,驀地閃過了昨晚那些瘋狂的畫面。
她在想——
如果謝凜知道了,自己和一個陌生男人共度一夜,會是什么樣的反應(yīng)?
溫梨初抿了抿唇,按下了接聽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