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飯過后,張起靈一行人背著裝備出發了。
留下了吳邪和許思儀獨處。
“你....那個....腦袋還疼嗎?”
許思儀弱弱的問道。
心說,他應該不會因為昨天的事,而故意報復我吧?
而吳邪則是搖了搖頭,本想說自己沒事的。
但他想到了胖子臨走前特意交代的事情,話都到了嘴邊了,立刻改口道:“就是有點頭暈,躺一會兒應該問題不大。”
本以為按照胖子這樣說,許思儀就算不會溫柔的照顧他,起碼也會滿含愧疚的對他好一點。
結果,下一秒,吳邪就看到許思儀滿眼震驚的看著吳邪,隨后緩緩吐出來一句讓他心臟狂跳的話。
“你居然還想訛我?你信不信我現在躺地上,給你醫保卡訛欠費!難怪你發不了財啊!感情你是錢財都只占了一半,就剩下賤了你!”
吳邪:“.......”
心臟跳的有點疼了....
胖子!
軍師!
你先回來。
我有點事要問你。
晚上的時候,吳邪借著喊許思儀吃飯的理由,再次敲響了她的房門。
許思儀磨蹭了半天才開門,眼神警惕的在他臉上和手上掃來掃去,生怕他又搞突然襲擊或者手里端著什么奇怪的東西,她一開門直接糊她臉上。
這種缺德事吳邪能不能做出來,她不知道。
但她肯定呢!
“干嘛?”
“吃飯了。”吳邪表情盡量自然,側身讓開一點,示意她看客廳里小桌上擺著的幾盤菜:“胖子他們一時半會兒回不來,你總不能餓著吧。”
許思儀將信將疑的跟著他走到桌邊,看著桌上賣相還算正常的兩菜一湯,都是家常菜。
許思儀肚子不爭氣的叫了一聲。
她確實餓了。
吳邪拉開椅子,把筷子遞給她。
許思儀坐下來,夾了一筷子菜放進嘴里,咀嚼了幾下,表情沒什么變化。
“怎么樣?”吳邪盯著她,喉結微微滾動了一下。
許思儀又嘗了嘗另外一道菜,然后放下筷子,拿起勺子喝了口湯,這才慢悠悠的抬眼看吳邪,突然問道:“這菜不會是你炒的吧?”
吳邪愣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嗯。味道還行嗎?”
許思儀歪著頭,像是在認真品評,然后撇了撇嘴,語氣帶著點嫌棄:“沒有胖子做菜香,差遠了。”
吳邪被她這直白的評價噎了一下,忍不住“嘖”了一聲,有點挫敗,又有點不服氣:“你怎么不拿我跟五星級酒店比?”
“知道自己差勁就好好學。”許思儀嘴上罵著,但還是拿起筷子繼續吃了起來。
吳邪看著她雖然嘴上嫌棄,但動作卻沒停,心里那點小失落又悄悄散了。
吃完飯,許思儀癱在椅子上看著吳邪利落的收拾碗筷,端著盤碗走向廚房。
坐了一會兒后,許思儀準備回房間玩手機。
路過廚房門口的時候,就看到吳邪背對著她,站在水槽前。
他嘴里叼著根煙,煙霧裊裊升起,正麻利的刷著碗。
手機放在旁邊的料理臺上,放著歌,音量不大,是首旋律舒緩的英文金曲。
夕陽的余暉透過棚子的縫隙落在他身上,勾勒出他專注的側影。
水聲嘩嘩,歌聲悠悠,竟有種奇異的寧靜和溫馨感。
許思儀靠在門框上,看著這一幕,不知道為什么,腦子里突然就閃回之前在胖子家的廚房,吳邪喝得醉醺醺,強吻她的畫面……
帶著酒氣和煙草味,還有他滾燙的唇……
許思儀的臉“唰”的一下就熱了,心跳也跟著漏了一拍。
她趕緊晃了晃腦袋,想把那旖旎又混亂的記憶甩出去,暗罵自己沒出息,怎么又想起這茬了。
就在許思儀準備悄無聲息轉身溜走時,吳邪的手機突然響起了來電的鈴聲。
吳邪滿手都是泡沫,低頭看了一眼手機屏幕,剛想沖干凈手去接,余光就瞥見了門口那個鬼鬼祟祟想要開溜的身影。
他立刻伸出那只沾滿泡沫的手,快速將嘴里叼著的煙頭在水龍頭下沖滅,然后對著許思儀的背影喊道:“許思儀。我手上都是泡沫,不方便,你幫我接一下電話!”
許思儀腳步一頓,以為吳邪是讓她代為接聽,轉達內容。
雖然不情愿,但還是磨磨蹭蹭的轉身走進廚房,抬手拿起吳邪還在響個不停的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
是王盟。
許思儀按下接聽鍵,剛把手機放到耳邊,準備說一句“吳邪現在不方便,等會兒讓他回給你”,或者直接一點的“想聯系他?燒紙吧”。
結果,她話還沒出口,吳邪的臉就猛的湊了過來!
他的臉頰幾乎貼著她的臉頰,下巴輕蹭過她的耳廓,溫熱的呼吸瞬間拂過她的頸側。
許思儀整個人僵住,拿著手機的手都忘了動。
然后,她就聽到吳邪對著手機話筒自然地說道:“喂,王盟,什么事?”
許思儀:“???”
合著所謂的“幫他接電話”,是讓她當人肉手機支架?
許思儀舉著手機,貼在吳邪耳邊,這個姿勢讓她被迫處于一個極其尷尬和親密的位置。
吳邪身上淡淡的煙草味和剛才洗碗殘留的洗潔精清香混合在一起,縈繞在她鼻尖。
他說話時胸腔輕微的震動,似乎都能透過薄薄的衣料傳遞過來。
許思儀耳朵尖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想把手收回來,又覺得這樣好像顯得自己太在意了,只能梗著脖子,僵硬的舉著,心里把吳邪罵了一萬遍:死小三!心機狗!就知道占便宜!
電話那頭的王盟似乎是在匯報鋪子里的一些瑣事,吳邪“嗯”、“啊”的應著,偶爾交代幾句。
只不過目光一直偷偷的落在近在咫尺的許思儀,看到她通紅的小耳朵和強裝鎮定的表情,眼底閃過一絲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