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得非常簡單,可以說叫一夜暴斃」
「而史料闕如」
「是的,史料極其匱乏」
「正史中間就這十二個字」
「但是我們看宋代的筆記,大量記載的是“斧聲燭影”」
天幕上,畫面一轉,一行大字浮現
開寶九年十月二十日夜
忙碌了一日政務的趙匡胤出殿外望青。
殿外,天高氣朗,晴空萬里。
這樣的好天氣令他十分高興。
但一會之間,天氣都變了。
陰霾四起,大雪驟至。
突然之間下起了大雪,寒冷明顯讓他感到一絲不適。
沉默半晌的趙匡胤望著飄落天地間的雪花,開口道:“傳開封府尹、晉王入宮。”
夜色漸深,大雪茫茫。
急趕到宮中的趙光義也沒有想到,大哥召自己前來居然只是為了喝酒。
趙匡胤揮手讓宮人內侍全都退了下去,萬歲殿中一時只有嘎吱的炭火烤燎聲和一壺清酒相伴著二人。
鏡頭拉遠,給到了殿外,人們只能遠遠的看見燭光下面的兩個人。
映照在窗上的人影,代表著趙光義的影子忽然起身,像在推辭著什么。
趙光義跪在地上,而對面的人影低著頭望向他。
人們不知里面到底在做什么。
兩個人這頓酒喝到了三更多,外面的雪已經下了好幾寸厚了。
宮人們又冷又困,強忍著乏意站在外面,忽然間,窗紙上的人影發生了大動作,一下將他嚇得激靈。
趙匡胤像是拿著柱斧往地上就扒拉著,并且還回頭對趙光義大聲喊道:
“好做!好做!”
隨后,趙匡胤揮了揮手,自個回去就寢了,鼾聲如雷。
「當天晚上,太宗趙光義就住在了宮中沒有走,直到次日凌晨的五更時候,內侍們發現屋內沒有了聲音,喊了數聲也沒個答應。
急忙推門而入,才發現,太祖皇帝已經涼了」
「然后,太宗趙光義,也就是趙炅,便在太祖的遺詔下于靈前繼位。」
「斧聲,燭影。」
「由此而來。」
「這是出自眾多宋人筆記里最出名的一本,文瑩和尚寫的《湘山野錄》中的故事,當然,“斧聲燭影”出現于眾多宋人的筆記中,如果這個最具有代表性的PrO MaX 至臻神話版,你覺得沒有可信度的話。
咱還可以拿出2.0版,3.0版,prO版,傳說版,等等等等。」
「也許,真相往往就是藏在史料的角落里。」
文德殿中的內侍和大臣們,已經數不清自己是從天幕出現后,這是第幾次的瑟瑟發抖了。
唉!做大宋的臣子怎么就這么難呢!
也不知其它朝代的人臣,會不會因為天幕變得朝不保夕。
此時,殿中安靜的仿佛能聽見眾人的呼吸聲,雖然只有內侍們貼在紙上寫個不停的沙沙聲。
這次是真沒人敢抬頭了。
就連空氣也仿佛變得黏稠起來,讓人難以呼吸。
“好做!?好做!?”
趙匡胤聲調很高,臉上卻盡是迷茫之色,因為他也搞不懂這個好做是什么意思。
茫然中,他臉上還帶著不少失意和彷徨感:
俺縱橫諸夏一生,創下基業,還未能大成,就這樣草草崩殂了嗎?
甚至最后留給世間的話,就只有這意味不明的四個字?
趙光義人麻了,天幕沒完沒了了。
他索性又跪倒了地上,什么時候天幕說完什么時候站起來便是。
“兄長,臣弟還是那句話!”
“請兄長明鑒!”
“《湘山野錄》,一聽便是下九流的書名,足以可見其內容定然多是些上不得臺面的阿堵物,其中多少矯作虛妄之言,誰又可知?”
“臣弟之情皆在于此,望兄長明鑒!”
趙光義心底暗自一咬牙,再度重重的一叩。
暈。
差點當場死在這了。
一向愛場面事兒的晉王爺此時眼中也沒了對地上灰塵的嫌棄,倒是頭,看著像流了紅了。
趙匡胤哀嘆了一聲,他感覺頭有些疼,這是喝酒的老毛病了,劉翰這家伙也因此常常勸他。
他身子一軟,讓侍立的宮人給他換了個軟榻,隨后癱在上面,過了許久才道:
“《湘山野錄》,聽著名字確實不像什么正經書,也許......”
趙匡胤頓了頓,張了張口還是沒說什么。
因為天幕還沒講完,他也不知道后面還有多少關于趙二的黑料。
之前那位明太宗,連吃豬食這種底褲都扒拉出來了。
殿中無論群臣還是趙二本人,也都很清楚這一點,這幾段怕不是開胃菜而已。
趙光義心中更是嘀咕不停,他的命運就看如今天幕上的這群后人怎么蛐蛐了。
漢朝
太祖年間
劉邦瞇縫著眼睛,略作思考狀,望著天幕,“堂堂一個皇帝,死時只有十二個字記錄嗎?”
先秦的國君,駕崩之事,記載的也沒有這么簡單。
“XXX日,帝崩。”
未免兒戲了點。
一念至此,劉邦恍然笑道:“怪不得后世人總對趙宋的家事感興趣,這樣的草率史料,豈能不讓人猜測啊!”
一些歷史,本就是想極力掩蓋的。
可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
向來豁達的劉邦能看破生死,也早就看破了自己的身后事。
乃公向來不含糊的!
武帝年間
劉徹撓了撓下巴,這等皇家秘辛的趣事,他像是也很感興趣。
比看美女跳舞有意思,嘿!
“兄弟鬩于墻嗎?有點意思。”
只要天幕不說他的黑歷史,怎么編排都沒事。
放寬心的劉徹,竟也學著異時空的趙大,給自己找了個好角度往后面一躺,吃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