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明月這邊她剛踏進大廳門口,就看見里面一個男生,只見他在看清對方臉的瞬間,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似的“嗷”了一聲,轉(zhuǎn)身就往二樓社團辦公室狂奔,腳步聲“噔噔噔”踩得樓梯直響。
看到這一幕,明月無語的很,“跑什么?跟見了鬼似的,我又不吃人。”
身后的葉楚瀟幾人對視一眼,暗自腹誹:你是不吃人,但你打人啊!比起見到你,他們怕是更想見鬼,鬼至少傷不到人,你要是動起手來,指不定哪天就被揍一頓。
樓上,那男生“砰”地一腳踹開攝影社辦公室的門,里面正整理器材的幾人被嚇得一哆嗦。
“你干什么,慌慌張張的!”戴眼鏡的男生皺眉呵斥。
男生扶著門框,氣喘吁吁,臉色慘白如紙,“那、那個‘非人類’來了!來我們社團報名了!”
“什么非人類?”有人不解。
“就、就是論壇上那個,把人從八樓扔下去的那個女生,明月!”男生聲音發(fā)顫,“我給你們說啊,她要是報了我們社團,我們稍有不慎,她就會把我們從二樓給扔出去的,你們明白了嗎?”
他死死盯著眾人,眼神里滿是驚恐:“所以,等會兒她上來,你們一定要說社團招滿了!必須說招滿了!不然我們都得完蛋,懂了嗎?”
辦公室里一片死寂,沒人敢接話。
男生急得直跺腳:“你們說話啊!聽到?jīng)]有?不然會很慘的!”
“他們聽見了,你不要那么大聲,”一個懶懶散散的聲音突然從門口傳來,“但是,很不巧,我也聽見了。”
眾人猛地回頭,就見明月倚在門框上,挑眉看向他們:“不過,他們同不同意我不知道,反正我是不同意‘招滿了’這種說法。所以,報名表呢?”
她眼神掃過眾人,那股無形的壓迫感,讓幾人下意識縮了縮脖子。
這時,沈依依從明月身后走出來,叉著腰,語氣干脆:“對呀,報名表在哪?趕緊拿出來!我們都知道你們沒招滿。”
蘇曉也不甘示弱的說到:“就是,報名表在哪里啊!趕緊拿出來啊!你們不要墨嘰,要是敢騙我們,我就去投訴你們。 ”
攝影社的幾人徹底慌了,從明月進門的那一刻,他們就被嚇得不敢出聲,尤其是那個剛跑進來的男生,此刻渾身發(fā)抖地靠在墻上,要不是后面有墻撐著,怕是早嚇暈過去了。
誰不知道這位明月是真敢動手?聽說新生軍訓遇到劫匪,都是她一人解決的,連劫匪都敢打,收拾他們還不是輕而易舉?
那男生心里直打鼓:媽媽救命,他要死了,嗚嗚!
明月見他們僵持著不肯拿報名表,臉色一沉剛要進去催問,突然她身后的男生居然直挺挺暈了過去。這可把在場的人都嚇了一跳。
最終社團報名終究泡湯了,社長擦著汗委婉表示“已經(jīng)招滿”。這事傳到校長耳朵里,只換來一句無奈的“你給我消停點”。
“我就想混個學分而已,至于這么難嗎?”明月氣呼呼地嘀咕,更讓她無語的是,竟有人說那男生被她“嚇死了”。
就在這個雞飛狗跳的鬧劇流言里,明月最終也沒有找到合適的社團,但日子卻過得飛快,轉(zhuǎn)眼就到了薛家宴會的這天。
去往薛家宴會的豪華轎車里,明月被云母看得渾身不自在,終于忍不住開口:“媽,你有話就直說,都看我一路了。”
云母嘆了口氣,語氣帶著幾分忐忑,卻還是微笑著開口:“小月啊,今天是薛家的認親宴,你剛回來,沒參與過幾次這樣的場合,到了那里就跟在媽媽身邊見見人好不好呀?”
明月聽完,直接翻了個白眼,心里暗自無語,這不就是怕她闖禍,想把她拴在身邊嗎?
她沒好氣地開口:“哎呦,媽,我又不是小孩子,你放心好了,我心里有數(shù)。只要沒人招惹我,我才懶得搭理他們呢,放心吧。”
坐在一旁的云清雅捂嘴偷笑:“放心吧媽媽,我會和大姐一起的,不會出事的,大姐很乖的。”
明月瞪了她一眼,卻沒真的動怒。旁邊的云起平看著她們,嘴角噙著一絲笑意。
轎車緩緩駛?cè)胍蛔鶜馀傻那f園,薛家宴會的主場就設(shè)在這里。莊園內(nèi)燈火通明,豪華的宴會廳里觥籌交錯,衣香鬢影,不少人三五成群地低聲交談,等待著宴會開場。
明月一行人走進大廳,見過薛錦然后,便被卷入了這場交集中。
云母和云起平與幾位商界老友寒暄著,云清雅也被幾個同齡的女生圍住說話,只有明月站在一旁,覺得渾身不自在,眼神漫無目的地掃過全場,耳邊卻飄進幾句賓客的議論:
“薛錦然這孩子,到底是和誰生的呀?你知道不?”
“那誰清楚呢,反正這孩子是她親生的,這總假不了。”
“你們看,這孩子長得真像薛老爺子,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我聽說薛峰現(xiàn)在在監(jiān)獄里,好像已經(jīng)瘋了,薛錦然還真是狠啊,養(yǎng)了這么多年說扔就扔啊!。”
“不過馬向碩那個人,最后咋說了呀?”“不知道,聽說好像已經(jīng)判了死刑了吧。”
“薛錦然也算苦盡甘來了,這個繼承人看著就靠譜。”
明月聽得直皺眉——這些人就喜歡圍著別人的家事嚼舌根,實在無聊透頂。
沒過多久,薛錦然走上臺,手里拿著話筒,宴會廳內(nèi)瞬間安靜了下來。
她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墨綠色旗袍,襯得氣質(zhì)雍容又干練,臉上帶著難以掩飾的激動與欣慰,聲音微啞卻格外堅定:“感謝各位親朋好友在百忙之中蒞臨今日的宴會。二十年前,我的孩子遭人惡意算計,陷入重重危機。
這些年來,他獨自面對生死考驗,歷經(jīng)磨難。每當想起他遭遇的困境,我的心就像被刀割一樣痛。好在蒼天有眼,讓我們母子終于重逢。這一刻,我等了太久太久。
薛奕恒看到媽媽這樣,心里也不好受,直接的上前握住了媽媽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