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雅轉身,看到了阮星眠,臉上立刻露出笑容,開心地打招呼:“表姐!好巧啊,你也在這里!” 她的目光自然地滑到阮星眠身旁的男士身上,帶著一絲禮貌的探尋。
而明月則是看了他一眼,只一眼就撇開了目光,連個眼神都沒有再給。
阮星眠淺笑著看了她們一眼,徑直走了過來,語氣溫和:“恩,真的巧,你們吃好了?是要回去了嗎?”
云清雅直接回答:“對,表姐,我們準備回去了。你們也用餐結束了?”
這時,賀嶼安也掛著無可挑剔的,溫和笑容走了過來,姿態從容地打招呼:“云小姐,你們好?!?/p>
云清雅維持著基本的禮節,微微點頭:“賀先生好?!?/p>
而明月無視了他,準備和阮星眠直接的告別回家的時候,沈依依又竄過來。
“明月!我要回去了,我爸爸又來催我了!” 沈依依的聲音插了進來,帶著急切和不舍,她抓住明月的手臂,眼巴巴地說:“你記得來找我玩好不好?或者我去找你玩也行!你一定要記得我??!”
明月被她吵得眉頭微蹙,直接伸手,動作利落地將她從自己身邊“剝”開,然后迅速的,把她塞進了等候的車里,語氣帶著一絲不耐煩:“趕緊把她帶走,吵死了?!?砰地一聲關上車門,隔絕了沈依依“我一定會找你玩”的叫嚷。
賀嶼安眼神里閃過一抹深思,他看得分明,那個女孩是沈家的沈依依。這個明月,竟然和沈家的小丫頭也如此……“熟稔”?
看到沈依依的車子離開,阮星眠帶著些許好奇問道:“明月,剛才那是沈家的小姑娘吧,你們認識???”
明月一臉無所謂,語氣平淡得像在說今天天氣不錯:“哦?不算認識。只不過她現在能活蹦亂跳的,確實有我的功勞?!?她這話說得含糊卻又信息量巨大。
阮星眠聞言有些疑惑什么意思?
不過這里顯然不是說話的地方。
阮星眠壓下疑問,對明月和云清雅柔聲道:“我先走了,你舅母打了幾個電話來催了。你們吃了飯也早點回去吧。”
云清雅和明月點頭。
看著阮星眠和賀嶼安并肩離開之后,云清雅回頭對明月說:“大姐,走吧,我們也回去吧?!?/p>
明月則是點頭:“走走快走,看看我的疾風安頓好了沒有?!?/p>
沈依依在保鏢護送下回到家中,全家早已焦急等候在客廳。見她活蹦亂跳地進門,眾人這才松了口氣。
“出了這么大的事,怎么不第一時間回家?”沈老爺子責備中帶著關切。
沈依依窩在奶奶和媽媽中間,有些后怕的解釋:“對不起!爺爺,我沒事了,你們就放心吧!對了,爺爺……你們知道嗎,是明月救了我哎!她單手就把我從馬背上抱下來了,簡直帥呆了!要不然我就完蛋了?!?/p>
沈媽媽心疼地把女兒摟進懷里:“不許再說那些不吉利的話!沒事就好,沒事就好?!?/p>
其實沈老爺子早已通過展家傳來的監控,看清了明月救人的全過程——看她如何眼疾手快,單手將受驚馬背上的沈依依穩穩抱下。要不然依依就真的出事了。
“我想和她做朋友,可她都不理我?!鄙蛞酪类僮毂г埂?/p>
沈老夫人故意逗她:“哎呦!你那么多小姐妹呢!差她一個?”
“那不一樣!”沈依依認真地說,“她雖然說話不好聽,也不會恭維我,但在我最危險的時候,她愿意冒險救我!這才是我真正想交的朋友!”
沈老爺子放下茶杯,意味深長地說:“既然覺得她特別,就要以真心相待?!?/p>
沈依依眼睛一亮,飛奔上樓去拿自己最珍愛的限量玩偶準備相贈。
看著女兒背影,沈父謹慎詢問:“您不反對依依和云家那個剛認回來的孩子來往?”
沈老爺子沉穩道:“那孩子眼神清正,雖然看著野性難馴,但原則性強。在依依態度不好的情況下,仍出手相救,這份品行難得。讓依依多接觸這樣的人,能學會分辨真朋友,是好事。”
說到這里沈老爺子眸色一沉,語氣凌厲:“今天的事情你們去辦,敢做這等惡毒事,就得付出代價!”
沈父沈母也被氣得發抖,沈父強壓怒火:“爸,您放心,我們自有處置?!?/p>
而沈老爺子心中卻是另有思量,這個云明月確實不簡單,才回來幾日就與多家產生關聯。最讓他意外的是陳老爺子親自登門云家,其中必有深意。但是無論如何,明月救了依依是事實,這份人情,沈家必須記下。
而這個時候的阮星眠也走進客廳,正好看到爺爺阮康行、奶奶于惠和媽媽鄭好在說話。
鄭好一見到女兒回來,立刻站起身迎了上來,眼神里滿是藏不住的擔憂:“眠眠,回來了?!?/p>
阮星眠看到母親這副緊張的模樣,心里一陣酸楚難受。自從上次出事,母親都提心吊膽。
她主動握住母親微涼的手,柔聲安撫道:“媽媽,別擔心,我沒事了。你看,我就是出去吃個飯,這不是好好的回來了嗎?以后我會更加注意,保護好自己。”
奶奶于惠也招招手,讓她們過來坐:“行了,眠眠就是去吃個飯,你就放寬心吧。”
阮星眠拉著媽媽坐到奶奶身邊,又乖巧地和爺爺打了招呼。
阮康行放下手中的報紙,看著孫女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決斷:“星眠,你以后要是遇到那個賀嶼安,盡量避開,不必過多來往?!?/p>
阮星眠聞言一怔,她感覺爺爺的語氣里不僅僅是提醒,更像是一種……厭惡?發生了什么事讓他態度轉變如此之大?“爺爺,怎么了?是……出了什么事嗎?” 她試探著問。
阮康行沉吟片刻,覺得有必要讓孫女認清那人的真面目,以免受到蒙蔽,便將云起平說的關于賀嶼安做的事情說了出來。
這消息如同投入平靜湖面的巨石,瞬間在客廳里激起了驚濤駭浪。
鄭好氣得臉色發白,胸口劇烈起伏,聲音都帶了顫音:“這……這都是什么東西!簡直無恥!他想干什么,他包養著情人,情人居然還是她?那他還敢出來相親,把我們阮家當什么了?把眠眠當什么了?!真是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