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深,她斂起思緒,安然入夢。
而這最近幾天,明月過得那叫一個逍遙自在。不是在院子里逗虎子,就是騎著“疾風(fēng)”在后院的草地上肆意撒歡,小日子過得別提多滋潤了。
除了云父經(jīng)常的在家,對著她們說不要早戀,現(xiàn)在的男人都不好之類的話,聽的她很是無語,她又不是腦子有問題,這個年紀(jì)去談戀愛,那是個什么東西,她表示不知道。
此刻,她正第N次調(diào)解著家里的“核心矛盾”:“虎子!撒嘴!那是疾風(fēng)的專屬墊子,不是你的磨牙棒!聽見沒有!” 明月揪著墊子的一角,試圖從狗嘴里拯救下來。
虎子:“汪汪!嗚——!”(死死咬住,喉嚨里發(fā)出低吼,小眼神里寫滿了“到我嘴里的就是我的!”)
一旁的疾風(fēng)不耐煩地噴著響鼻,馬蹄焦躁地刨著地面,那雙漂亮的馬眼里全是嫌棄和怒火,看那架勢,要不是明月在中間攔著,它真想一蹄子把這蠢狗踹到天邊去。
這時,云清雅從屋里走了出來,看到這“二獸爭墊”的熟悉場面,忍不住掩嘴輕笑:“大姐,你說虎子怎么就跟疾風(fēng)的墊子杠上了呢?這都咬壞第幾個了?疾風(fēng)也是,被虎子啃過的墊子就堅(jiān)決不要,還挺有潔癖和原則的嘛!”
明月也是一臉無奈,松開手任由虎子把墊子,拖到角落繼續(xù)蹂躪,轉(zhuǎn)頭問云清雅:“你不是約了朋友出去嗎?怎么這么快回來了?”
云清雅解釋道:“本來是要去的,但她臨時有急事,就取消了。哦,對了,大姐,依依來了,媽讓你去客廳一趟。”
明月一聽,立刻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她又來干嘛?陰魂不散啊!”
云清雅溫柔地笑了笑,帶著點(diǎn)調(diào)侃:“來找你玩的唄。我看得出來,她是真的特別喜歡跟你待在一起。”
明月沒好氣:“誰稀罕她的喜歡!” 說著,還是走過去把企圖再次挑釁疾風(fēng)的虎子拽開,防止“命案”發(fā)生。
云清雅提醒道:“可是媽媽很喜歡她呀!你快去吧,不然一會兒媽親自來‘請’你,你更跑不掉了。畢竟,媽媽可是很樂見你多交朋友的。”
明月撇撇嘴,不情不愿地把“疾風(fēng)”的韁繩,扔給旁邊的飼養(yǎng)員。
忽然想起什么,又問:“對了,我最近怎么都沒看見清旭那小子?姑姑帶著朝陽回家后,他就不見蹤影了,跑哪兒野去了?”
云清雅搖搖頭:“我也不知道,神出鬼沒的。”
明月不再多問,磨磨蹭蹭地朝主屋走去。
果然,一進(jìn)去就看見沈依依那個“粘人精,”正親熱地挨著云母坐在沙發(fā)上。自從上次沈家正式登門道謝后,這小妮子就見縫插針地想往云家跑,來找明月。
明月拒絕了好幾次,她才不想跟這個看起來,不太聰明還聒噪的家伙玩,怕智商被拉低。
可架不住沈依依會撒嬌啊!看把云母哄得,眉眼都是笑。
就像此刻,沈依依正挽著云母的胳膊,聲音甜膩得能招來蜜蜂:“云伯母,我可喜歡可喜歡和明月一起玩了!但是明月好像總嫌我煩,不太愿意搭理我……伯母,您幫我說說好話嘛,讓明月跟我玩好不好?我知道好多有趣的地方,想帶她去呢!可她都不肯去……我好難過的。”
她小嘴一癟,大眼睛眨巴眨巴,那委屈的小模樣,我見猶憐。
云母果然被她吃得死死的,心疼地拍著她的手背,連聲安慰:“哎喲,我們依依這么乖巧可愛,明月怎么會不喜歡你呢?她就是那張小臉冷了點(diǎn),心里熱乎著呢!放心啊,伯母給你做主,一定讓她和你好好玩!”
結(jié)果毫無懸念,明月被云母“委以重任”——“好好和依依去玩,眼看快開學(xué)了,到時候想玩都沒這么自在!”
明月內(nèi)心哀嚎,氣得牙癢癢,卻只能認(rèn)命地和沈依依出門。
沈依依跟在她身后,得逞地嘻嘻直笑,像只快樂的小麻雀。
“明月明月!我?guī)闳€超級棒的地方!那里不僅有超多好吃的,還有各種新奇好玩的東西,是個綜合性的休閑娛樂天堂!”
沈依依興奮地手舞足蹈,然后狡黠地眨眨眼,放出終極殺手锏,“而且哦……我聽說,那家的廚子手藝絕了,做的點(diǎn)心和小菜,味道那是一等一的好!”
果然,“美食”二字瞬間擊中了明月的軟肋。
她停下腳步,雙手抱胸,斜睨著沈依依,帶著一絲懷疑:“真的?沒騙我?”
沈依依把胸脯拍得砰砰響:“當(dāng)然是真的!比真金還真!騙你我是小狗!”
明月終于松口:“那行,就去看看。要是味道不行……” 她故意拉長聲音,露出一個“你懂的”眼神。
沈依依立刻搶答:“要是不好吃,你把我燉了都沒問題!”
明月被她這迅速的接話逗樂了,挑眉道:“喲呵,現(xiàn)在學(xué)會搶答了?有進(jìn)步啊!”
“對了,明月!” 沈依依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新聞,聲音都拔高了幾分,帶著點(diǎn)分享八卦的興奮,“那個在馬場算計我的董佳佳,她判了!你知道嗎?”
正漫不經(jīng)心,往前走的明月回過頭,挑了挑眉:“這么快?”
“這還快?證據(jù)確鑿,流程走得當(dāng)然快啦!” 沈依依湊近些,壓低了些聲音,但語氣里的幸災(zāi)樂禍掩都掩不住,“而且,她家里根本沒人管她!我聽說啊,她被關(guān)進(jìn)去的時候,還不死心,吵著鬧著要見她那個爸,指望她爸撈她出去呢!”
她模仿著當(dāng)時的情景,繪聲繪色地說:“結(jié)果你猜怎么著?她那個爸,直接對外宣稱根本不認(rèn)識她!還說她是在敲詐勒索,說自己是個遵紀(jì)守法的好公民,對家庭極度負(fù)責(zé),在外面絕對沒有什么私生女!嘖嘖,直接把董佳佳給氣得,在監(jiān)獄里破口大罵,簡直要瘋了!”
明月聽完,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眼神里滿是譏誚:“呵呵!一個出了事就裝死的渣男,也配說‘遵紀(jì)守法’、‘負(fù)責(zé)任’?他這樣的人,滿嘴仁義道德,實(shí)則最是虛偽無恥,才最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