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韓老弟,我來的不算太晚吧?”就在劉長安宣布擔任客卿長老的第二天。
一氣道盟后山。
劉長安的洞府外。
東方孤月風塵仆仆地遠道而來。
兩人相約在后山涼亭中相見。
“大哥,你來了?”
“賢弟?!?/p>
如今你功成名就,名揚天下,我這個做大哥的,怎能不親自來賀你一聲!”
東方孤月心中感慨萬千。
他怎么也沒想到,當年那個自己親手帶出來的老弟,如今竟已遠遠走在了他前面,遙遙領先。
大鵬一日同風起。
扶搖直上九萬里。
他果真沒有看錯人,韓老弟從初見之時就并非池中之物,神火山莊留不住他,這道盟恐怕也留不住他。
兩人閑談片刻。
劉長安忽然望向他,像是察覺到什么,眉頭一皺:“大哥,你身上怎么帶著傷?”
東方孤月一怔,隨即拍了拍胸口:“賢弟放心,我身體并無大礙?!?/p>
“只是前些日子,你突破妖皇不久,我們神火山莊突然闖來一個瘋婆娘。
“她一人堵在山門外,口口聲聲喊著要報仇雪恨,出手傷了我莊中不少弟子?!?/p>
東方孤月語氣雖輕松,劉長安卻聽得明白。
大哥定是經歷了一場惡戰。
他心中一陣唏噓。
世上能傷到東方孤月的人,倒真讓劉長安有些好奇身份。
于是,他再度看向東方孤月,問道:“不知傷大哥那人,究竟是何許人也?”
“賢弟這是要替我出頭?”
東方孤月嘴角揚起,欣慰一笑。
“不錯?!?/p>
伴隨著劉長安輕輕點頭。
東方孤月忽然一陣哈哈大笑,他豪氣萬丈。
“哈哈哈?!?/p>
“賢弟不必掛心,那人實力雖強,可惜卻是妖族?!?/p>
“我的純質陽炎號稱滅妖神火,正是天下一切妖物的克星。”
“就算她是涂山狐妖,也得大敗而歸,最后苦戰一場,為兄還是贏了?!?/p>
越聽下去。
劉長安的表情越是古怪,“涂……涂山狐妖?”
“怎么?”
“賢弟認得?”
東方孤月側過頭,面露疑惑。
“咳咳!”
“你遇到的涂山狐妖,是不是身穿一襲紅衣?”
劉長安這么一問。
讓東方孤月也是表情一愣,隨后驚奇道:“咦,賢弟,你也見過那涂山狐妖?”
“…………”
劉長安沉默了。
他大概已經清楚了。
東方孤月為何會忽然遭這無妄之災了,有可能和他自己脫不了關系。
就在這時,東方孤月繼續嗤笑說道:“說來,那小小涂山狐妖也實在可笑,你是不知道,她一來神火山莊就大聲叫嚷著讓我滾出來。”
“結果我真出現了,你猜怎么著?”
“這狐妖竟說我是個冒牌貨,言之鑿鑿說我不是東方孤月,非要讓真正的東方孤月滾出來,還說我們神火山莊包庇他。”
“………”
劉長安沉默了。
而東方孤月還在旁邊滔滔不絕,說個不停。
“結果呢?”
“簡直笑話?!?/p>
“那涂山狐妖自取其辱,我和她大戰三天三夜,她雖然仗著妖力強傷了我,但我只是輕傷。”
“而她卻被我的純質陽炎擊中,僥幸逃脫,就算不死也得脫一層皮?!?/p>
娓娓道來好一陣,東方孤月也有些納悶地喃喃自語起來。
“真是讓人惱火啊,賢弟。”
“真是見鬼了,王權家的人以前見了我,說我是冒牌貨也就罷了,怎么連這只涂山狐妖也說我是冒牌貨?”
“難道我長得就這么不像個強者嗎?”
他越想越郁悶,心中實在憋屈至極。
最后實在是忍不住了,他將眸光落在劉長安身上:“賢弟,你說會不會是有什么宵小之輩,在外面冒充我的身份???”
“不!”
“不可能!”
“此事絕不可能!”
劉長安立刻表情鄭重的解釋說道:“大哥是何等身份?堂堂火神,外面那些宵小之輩豈敢冒充您?”
“要是讓大哥了,那不是自尋死路嗎?”
“賢弟說得對?!?/p>
“我看誰敢有那個熊心豹子膽!”東方孤月對此,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劉長安這才暗自松了一口氣。
“大……大哥,我還有要事在身,就先告辭了?!?/p>
也不給東方孤月挽留的機會。
劉長安一溜煙轉身就跑沒影了。
原地,東方孤月只覺得很是奇怪。
今天的韓老弟怎么怪怪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就好像做了什么虧心事,對不起他一樣。
半個月后。
劉長安暫時離開了一氣道盟,又和東方孤月告別以后。
他果斷踏上了返回淮水竹林的路。
不過區區半日。
他便已回到了那片竹林的外圍。
此地距離神火山莊并不算遠,僅有幾十里路程。
然而,就在他行至半途之時。
路邊草叢中忽然有異物絆腳。
正心中想入非非的他,險些被腳下的什么東西絆倒。
“這是個什么玩意?”
“路邊這么大一坨?”
他低頭定睛一看,
只見腳下躺著的不是別人。
正是身負重傷,昏迷不醒的涂山紅紅。
她竟意外暈倒在竹林之外。
全身傷勢嚴重,多處是被灼燒的痕跡。
好家伙。
他這運氣也是沒誰了。
和涂山紅紅的緣分實在太深,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這都能讓他碰見,實在是巧得離譜。
劉長安本就與她本就有些過節。
一開始還裝作沒看見,可走了沒幾步,他還是轉身將她扛了起來。
沒辦法。
誰讓劉長安是個無利不起早的爛好人呢。
他太善良了。
只要看到無家可歸的女子,他都忍不住想收留下來,給她們一個溫暖的家。
說實話。
雖然只是扛著,沒做其他過分的事,但涂山紅紅還是挺輕,挺香的。
要是趁她昏迷。
這時趁機摸兩下,應該不會有人知道吧?
只是這齷齪念頭剛浮現,就被他否決了。
他要摸也是光明正大的去摸,何必趁人之危,鬼鬼祟祟?
沒多久。
劉長安便帶著受傷昏迷的涂山紅紅回到了自己的竹屋。
恰巧翠玉鳴鸞與小曇似乎也不在家。
劉長安就將涂山紅紅安置在自己的小木床上,親自照料。
哪怕涂山紅紅此刻昏迷不醒,她依舊美得不可方物,令人怦然心動。
然而。
劉長安對此仍是心如止水,
從未產生一丁點占人便宜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