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臨眼睛一亮,等不及安王妃問他,就急忙打開房門跑了出去。
安王妃心中疑惑,跟著來到門前。
那位世子妃就站在院中的一棵桂花樹下,神色凝重。
而自己的兒子,站在她面前竟有幾分拘謹(jǐn),這倒是奇事。
“你姐姐她怎么說?”魏臨問過之后就有些惴惴不安,他之前答應(yīng)時雖說得灑脫,但到底還是存了幾分心思。
秦?zé)熌瓯砬橛行?fù)雜,但最終還是坦言道:“姐姐說她愿意。不過魏臨,以后你若是敢欺負(fù)她,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魏臨早在聽到她第一句話時就已經(jīng)心花怒放,此時臉龐發(fā)紅,連忙承諾,“我自然不會負(fù)她。”
“好,那就記住你今日之話。”
秦?zé)熌曛笠矝]多待,在轉(zhuǎn)達(dá)了秦琳瑯的想法后就回了西院。
在她走后,魏臨樂顛顛回去告訴安王妃他要娶秦琳瑯為妻。安王妃靜了片刻,最后敲開了隔壁的房門。
…………
嘎吱,木門被推開的聲音在寂靜的夜里格外幽深。
秦?zé)熌旯\緞做得薄被在床上滾了一圈,隨即又翻身坐起。
趙祁昀腳步微頓,而后緩緩朝床邊走去。
今日府中事忙,生日宴的主角是他,與人周旋花費(fèi)了他大半的精力,再加上傍晚的事情,更是讓他多了幾分煩躁。
因此此時并沒有多的心思應(yīng)付秦?zé)熌辍?/p>
可秦?zé)熌暌呀?jīng)等了這人快一個時辰,心里焦躁不安,既想知道趙清濛怎么樣,又想問問偏院那個男人有沒有處置好。
結(jié)果好不容易等著人回來,這人卻只是翻身上床,連看也沒看她一眼。
瞪大眼睛死死盯著對方,不死心地趴了過去,“你現(xiàn)在就要睡嗎?”
“嗯。”和白日不一樣,男人如今多了幾分慵懶,連眼也沒睜,就這么淡淡應(yīng)了一聲。
“可是我還想問你點(diǎn)事。”秦?zé)熌昕蓱z兮兮,手已經(jīng)放到了男人胸膛上。
趙祁昀睜開眼睛,挑了嘴角,朝她勾勾手指。
秦?zé)熌炅⒖虦惲诉^去,以為對方終于打算理會自己,哪知這人只是順勢捏住她的下巴,溫言道:“睡覺好嗎?乖。想知道什么,明日自然就知道了。”
秦?zé)熌暾苏瑹o精打采道:“哦,那我睡了。”
剛剛那一番動作,讓她本就松松垮垮的寢衣更加松散,露出頸側(cè)一大片雪白的肌膚,上面有一道紅痕格外明顯。
趙祁昀心頭一跳,莫名其妙的煩躁再次涌了上來。還沒等他理清心頭的情緒,秦?zé)熌暌呀?jīng)在他嘴角親了一口,這是這人今天第二次親他。
秦?zé)熌甑谋疽獾共皇窍氤运垢蛘哒娴南氚l(fā)生點(diǎn)什么,她只是發(fā)現(xiàn),和這個男人親近,會減輕她心底的恐懼。
“這是晚安吻,你可以理解為我家鄉(xiāng)的一種特殊禮儀,沒有其他……”
聽著對方的喋喋不休,趙祁昀拽住人手臂向下一拉,抬頭將人吻住,于是那點(diǎn)焦躁來不及蔓延便消失在彼此交纏的呼吸中。
“唔……”
秦?zé)熌暧X得自己快要喘不過氣,拼命推拒,好不容易將人推開一點(diǎn),下一瞬又被男人以更加蠻橫的姿態(tài)吻回來。
慢慢的她也就放棄掙扎,順從地伸手摟住對方的腰,也許是她的回應(yīng)給了對方新的信號,這人竟然變本加厲地在她頸側(cè)咬了一口。
“痛,好痛……”秦?zé)熌晟焓峙拇驅(qū)Ψ降暮蟊常兴鉃囦伲摆w祁昀,你屬狗的嗎?”
趙祁昀抬手揉過那處傷口,“臟了,我不喜歡。”
“什么臟了?”
可是對方明顯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國公府西院。
天空泛出一抹亮色,主子屋里已經(jīng)叫過三次水。
秦?zé)熌晏稍诖采希愫沽芾欤t唇微張,察覺到有人靠近自己,忙氣弱道:“別,我累了。”
來人輕笑一聲,吻了吻她的嘴角,伸手挑開她身上的被子。
“不要……趙祁昀,唔……”
秦?zé)熌瓯犻_眼睛,看著上方的男人,恨得牙癢癢,剛想咒罵兩句,那點(diǎn)聲音就變成曖昧的呻吟,隨著床的晃動又變得支離破碎。
…………
翌日,快巳時末,秦?zé)熌瓴啪従徯褋怼?/p>
睜眼時,趙祁昀已不在床上。
“姑娘,您醒了?”春蘭端著一碗湯藥進(jìn)了房間。
秦?zé)熌觊]了閉眼,腦海里全是昨晚的種種情景,整個人紅得像只蝦子。
“姑娘,您怎么了?”春蘭見她神色有異,連忙道:“世子說您早上起來若是身子不舒服,可以多睡一會兒。他還吩咐奴婢為您熬了湯藥,說是同房以后喝,對姑娘身體好。”
秦?zé)熌晁查g炸了,這是什么虎狼之言,隨即咬牙道:“他人呢?”
“世子一早就去了清濛小姐的院子里。”春蘭見她想起身,立刻上前將她扶住。
“去了趙清濛院兒里?她怎么了?”昨日趙清濛院兒里發(fā)生的事她并不知道,本想問問趙祁昀,后來也忘了。
將湯藥端給她,春蘭回道:“聽說昨日清濛小姐也遭歹人下了藥,后來還被人撞個正著。”
隨即繪聲繪色把下人間傳的各個版本全都告訴秦?zé)熌辍?/p>
“所以趙清濛昨日暈過去后,今早醒來就傻了?”
秦?zé)熌暾痼@,書中這人是這個結(jié)局嗎?
“好像是。總之一早,世子就被國公夫人叫過去了。”
頓了片刻,秦?zé)熌暌膊恢约涸撜f些什么,只能又問道:“姐姐呢?”
“秦家已經(jīng)派人把大小姐接回去了,當(dāng)時姑娘還未醒,大小姐便不讓我們叫您。只讓奴婢轉(zhuǎn)達(dá)一聲,說她一切都好,您不必為她擔(dān)心。”
“我知道了。”
昨晚在她和魏臨交涉后,不知安王府和秦家又說了些什么,總之兩家沒過多久就一起離開國公府。
不過這也很正常,他們就算要商量,也不會在外人家里。
“春蘭,替我收拾收拾,我們?nèi)|院。”
她想知道這趙清濛到底是真瘋還是假瘋,還有,國公夫婦是否會跟書中一樣,仍然想將她嫁給趙祁昀。
雖然聽起來匪夷所思,但當(dāng)初在沈家時,沈老太太不就明知她失了身子也想將她嫁給沈時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