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開了閘的洪水猛獸。
這幾日,兩人只要在一起,時危就難以自控。
女人實在無法忍受他無休無止的索求。
在黛柒的再三勸解下,她好聲好氣的跟時危勸解道,她并非抗拒與他親密,只是這事還是得要適度。
這既是為了他的身體著想,也是因為自己的身體再也經不起長久折騰。
她聲聲淚下,控訴自己先前被天道控制時,遭電擊折磨的身體早已大不如前。
男人原本還稍有強硬的態度,在聽到這番話后,還是軟化了幾分。
一次午飯后,向來會提前離席的時權卻罕見地留了下來。
他的目光在兩人身上掃過,最終停在時危身上。
“等會兒你先留下來一會?!彼f道,“有事要和你說?!?/p>
時危沒抬頭,只低低“嗯”了一聲。黛柒也識趣的提前離場,
等女人走后,餐廳里驟然陷入一種微妙的寂靜,
男人向后靠進椅背,目光沉靜地落在對面的弟弟身上,不再繞任何彎子:
“你跟她做什么事,我都不會過多插手?!?/p>
他的語調平直,帶著不容置疑的分量:
“但凡事,總得講究場合,注意分寸?!?/p>
聲音在這片靜謐中繼續響起,清晰而冷冽:
“這里不只住了你們兩個人。”
“事情過了度,對誰都沒好處?!?/p>
時權眼神未動,只是那平靜的眸色更深了些,他加重了語氣,
“尤其是對她?!?/p>
時危聽了,既不尷尬,也不意外房事被人聽去。時危抬眼,直視他,
“你什么時候還操心起這種事了?”
“我和她是夫妻,做這種本身就很正常,況且——”
他刻意頓了頓,強調道,
“我已經夠節制了?!?/p>
他斷然道,“我有數,不會傷著她,不勞你費心?!?/p>
兄弟倆的目光在空氣中短暫交鋒,誰也沒有先移開。
最終,時權先收回了視線,目光落回自己面前分毫未動的清水杯上。
短暫的沉默后,時危指節在桌沿輕叩了兩下,
“對了,差點忘了。”
“過幾天那個女的他們家有個新項目再尋新合作。他們現在正愁找不到夠分量的投資人。”
他頓了頓,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光滑的桌沿,繼續道:
“裴家那邊會插手,傅聞璟也會接觸?!?/p>
他抬起眼,看向時權,
“你讓時傲去談。時機抓準的話,我們能拿下的東西不會少。”
“知道了?!?/p>
三個字,平淡無波,聽不出是贊同還是僅僅接收了信息。
對話到此為止。
時危站起身,椅子腿在地板上拖出輕微的聲響。
他沒有再看時權,徑直朝樓上走去。
時權仍坐在原處,直到時危的腳步聲徹底消失在走廊盡頭,他才緩緩端起那杯水,飲了一口。
——————L
“你看清楚…這是什么地方…”
“不要在這里.....”
“放心,沒人會來。”他的呼吸滾燙,噴在她的頸側。
她感覺自己像一株被連根拔起的植物,唯一的土壤是他滾燙的身體。
腳尖徒勞地尋找地面,,汗水讓絲質的睡裙緊貼皮膚,
空氣粘稠,充滿了令人窒息的、屬于他的氣息。
當他將她完全抵在墻上,懸空,她只能恨恨地咬住他的肩。
直到牙關發酸,才虛脫地松開,將發燙的臉頰靠在他汗濕的頸窩,像離水的魚一樣小口小口地喘息。
就在意識最渙散、感官最沉淪的邊緣,
一絲冰冷的觸感,如同暗夜里淬毒的細針,猝不及防地刺來她的神經,
那感覺太微妙,太不合時宜,讓她混沌的神經陡然一顫。
或許是環境過分的死寂,又或許是在這室外,令她殘存的感官被恐懼與羞恥放大到極致……
她遲緩地、帶著一絲不確信的茫然,從那令人暈眩的頸窩里抬起頭。
視線,在下一秒,撞上走廊前方。
一瞬間,頭皮發麻的僵住,
他們的身后不遠處的赫然站立著三個人,三個男人。
黛柒身體一僵,瞳孔收縮,羞恥感讓她繃緊了身體,
五步之外,三道人影靜立如沒有生命的雕塑,沉默地溶在走廊盡頭那片昏黃曖昧的光線里。
看不清表情,只有輪廓,卻散發著比黑暗更沉重的、無聲的注視。
身上的男人因她瞬間反應而發出一聲氣息不穩的悶哼,
“…這么急?”
“停……”
她想警告,吐出的卻是破碎的氣音,
“有人……”
“…放松?!?/p>
他沙啞地命令,動作卻與之相反,
“有…人……”
男人的動作,驟然停了。
時間凝固了一瞬。
他側過頭,目光向后掃去。
走廊的陰影里,不知何時靜立著三道無聲的人影。
時權站在最中央,雙手插在西褲口袋中,身姿挺拔而疏離,面容在陰影中看不真切。
他左側半步,是莫以澈,男人抱臂斜倚著墻面,嘴角依然噙著那抹慣常的、令人捉摸不透的弧度,眼神在明暗交界處閃爍,如同暗處觀察獵物的貓科動物。
右側的嚴釗,倒沒什么多余的動作,他雙眼微瞇,目光毫不避諱地打量著他們。
顯然幾人原本是有要事需立刻商談,才來到二樓去尋他。
時危沒有回頭,只是用自己寬闊的脊背將她嚴嚴實實地藏住,只留下一截雪白的小腿懸在半空,不受控制地細細顫抖,泛著珍珠般的光澤。
他的聲音響起,平穩得聽不出任何異樣,
“我記得我說過,二樓不許任何人上來。”
時權面不改色,一如既往的溫和,似乎是沒發現他們在做什么似的,極輕地笑了一聲,
“自然是有要事才過來找你。”
“等會來三樓書房一趟?!?/p>
“嗯”時危應道。
聽到回答,幾人也未離去,時權的視線,像是越過了他,徑直落在那個被掠奪得可憐的影子上。
他極輕地、幾乎是無聲地牽動了一下嘴角,語調溫和得詭異:
“辛苦了,弟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