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內,少年不宜。
“嘿嘿……小妞兒長得還真不賴,這皮膚,滑的跟豆腐似的。”
一個滿臉橫肉的男人,正獰笑著,一步步逼近被綁在沙發上的女孩。他一邊走,一邊解著自己的褲腰帶,眼中閃爍著淫邪。
女孩的嘴被破布死死堵住,只能發出絕望的嗚咽。她的身體劇烈地掙扎著,眼淚早已浸濕了臉頰,恐懼讓她幾近昏厥。
“放開我女兒!你們這群畜生!我跟你們拼了!”
不遠處,被死死按在地上的陳先生目眥欲裂,他用盡全身力氣嘶吼著,試圖掙脫壓在背上的那只腳,但一切都是徒勞。
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頭野獸,離自己的女兒越來越近。
他的妻子更是已經哭暈了過去,癱軟在地,不省人事。
“吵什么吵!老東西!”負責看守陳先生的另一個手下,不耐煩地一腳踹在他的后腰上,“待會兒讓你女兒好好伺候伺候我們兄弟,我們就饒了你這條老狗命,你應該感謝我們才對!”
“嘿嘿嘿……”周圍傳來一陣下流的哄笑。
那個解開褲腰帶的男人已經走到了沙發前,他伸出那只骯臟油膩的大手,一把抓住了女孩的衣領。
“撕拉——!”
布帛撕裂的聲音,格外刺耳。
女孩白皙的肩膀暴露在冰冷的空氣中,她絕望地閉上了眼睛,一行清淚從眼角滑落。
就在那只罪惡的大手即將繼續向下探去,就在這最絕望、最黑暗的時刻——
“里面的人聽著!”
一聲怒吼,如同晴天霹靂,猛地從別墅破碎的窗戶外傳來!
那聲音中氣十足,充滿了軍人特有的威嚴與煞氣,瞬間震懾了客廳里所有的人!
緊接著,“唰”的一聲!
一道刺眼無比的強光手電筒光束,瞬間從那個巨大的破口射入!
光柱精準地打在了那個正要施暴的男人臉上,將他那張驚愕、錯愕的臉,照得慘白!
峰哥和他手下的所有人,動作都在這一刻僵住。
他們下意識地循聲望去,只見窗外的黑暗中,不知何時已經站滿了人影。
那些人手持著制式的警棍和防爆叉,看上去極其正規。
為首的趙虎,手持甩棍,一步跨過破碎的窗框。
他看著客廳內衣衫不整的女孩,和滿臉淫邪的暴徒,聲音里的怒火幾乎要噴薄而出。
“媽了個逼的!”
“畜生!”
“還他媽的有沒有王法了!!!”
“啊!!!”
峰哥先是一驚,他沒想到在這種時候,竟然還會有人不開眼地沖出來攪局。
但當他看清窗外只有寥寥幾個人影,并且對方手里拿的只是些警棍和叉子時,那份驚愕迅速被狂傲所取代。
到嘴的肥肉,豈能讓他人染指?
他將手中的鋼管在地上重重一頓,發出“當”的一聲脆響,獰笑著朝窗外喊道:“你他媽是誰呀?大半夜不睡覺,跑這兒來想他媽英雄救美?”
趙虎一步跨過碎玻璃和扭曲防盜網,穩穩地落在客廳的大理石地板上。
他身后,七名隊員緊隨其右,瞬間在破口內側組成了一道人墻。
“老子踏馬是軍人!”
趙虎猛地向前踏出一步,整個客廳的溫度仿佛都驟降了幾分。
“怎么了?是不是覺得天高皇帝遠,沒人管得了你們了?”
他伸出手指,依次點過峰哥和他手下那一張張臉。
“就是你們這幾個獨行的齷齪!以為在這種環境下就可以為所欲為?就可以把別人的尊嚴踩在腳下?就可以肆意凌辱婦女?”
他聲音陡然拔高,充滿了正義的鋒芒!
“我告訴你們!只要有我趙虎在!只要還有一名軍人站在這里!你們這套就行不通!你把國家放在哪里?你把法律放在哪里?你們這種人,在集體里是蛀蟲,在外面就是一群只會欺凌弱小的畜生!殘廢!”
這番義正詞嚴的痛罵,讓峰哥手下的一些人明顯露出了怯意,下意識地向后縮了縮。
他們從未見過氣場如此強大的人,那股發自骨子里的軍人煞氣,壓得他們有些喘不過氣來。
但峰哥卻被徹底激怒了。
他最恨的就是別人跟他講大道理,尤其是在他即將享受勝利果實的時候。
“媽了個逼的,怕個卵!”峰哥朝著手下們吼道,試圖用音量來掩蓋自己內心的那一絲不安,“他們就幾個人!連槍都沒有!我們十幾號兄弟,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他們!干翻他們!”
他揮舞著鋼管,指向趙虎,臉上的肌肉緊繃著:“當過兵了不起?現在是末世!老子他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管你個雞毛!整個別墅區的物資都是我們的!誰敢攔路,誰就得死!”
他錯誤地估計了雙方的戰斗力。在他眼里,這不過是一場十幾人對八人的街頭斗毆,優勢在己。
然而,趙虎已經沒有興趣再跟他廢話了。
對于這種已經泯滅人性的渣滓,任何言語都是蒼白的。唯有鐵與血,才能讓他們重新學會敬畏。
趙虎甚至沒有下達口頭命令,只是猛地抬起左手,做出了一個簡單而有力的戰術手勢——食指與中指并攏,向前猛地一揮!
突擊!
他身后的隊員們瞬間心領神會。
“唰!唰!唰!”
幾乎是在手勢落下的同一時間,七名隊員立刻以兩人為一組,一人高舉著足以護住上半身的防爆盾在前,一人手持黑色警棍在后,迅速組成了三個不甚標準、卻依舊殺氣騰騰的突擊小組。
剩下的一人則游走在側翼,負責策應。
就這仗勢,還是趙虎這兩天臨時教的,有模有樣。
他們動作雖然因為訓練時間尚短而顯得不那么整齊,但那種配合默契的姿態,依舊與峰哥手下那群站位混亂、各自為戰的烏合之眾,形成了天壤之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