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死他們!”
峰哥手下一個留著莫西干發型的混混,被趙虎一方的專業氣勢所激,怪叫一聲,揮舞著一根粗壯的鋼筋,第一個朝著最前面的盾牌手沖了過去。
他想用自己的勇猛,為同伴們打氣。
然而,他面對的,是專業的防爆盾牌。
持盾的隊員不閃不避,雙腿微屈,身體猛地向下一沉,將盾牌的重心壓低。
就在鋼筋即將砸到盾牌的瞬間,他非但沒有后退,反而迎著攻擊,猛地向前踏出一步!
“咚——!!!”
一聲悶響!
盾牌與鋼筋碰撞的瞬間,盾牌手手腕一抖,用了一個標準的格擋卸力技巧,同時,前沖的步伐將全身的力量都灌注在了盾牌之上!
那名混混只覺得一股無可匹敵的巨力從鋼筋上傳來,震得他虎口發麻,整條手臂都失去了知覺。緊接著,盾牌的沖擊力更是讓他前沖的勢頭戛然而止,整個人被撞得一個踉蹌,門戶大開!
機會!
就在他身形不穩的剎那,盾牌手身后,另一名隊員的警棍早已蓄勢待發。
沒有絲毫猶豫,手起棍落!
“啪!”
第一棍,精準無比地砸在了那混混持著鋼筋的手腕上!
“咔嚓!”一聲輕微的骨裂聲響起。
“啊——!!!”
混混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手中的鋼筋掉落在地。
但這還沒完!
“啪!”
第二棍,緊隨其至,狠狠地抽在了他支撐身體的右腿膝蓋外側!
又是一聲悶響!
那混混的慘叫不停,整條腿瞬間失去了支撐力,身體一軟,不受控制地跪倒在地,失去了所有的戰斗力。
只能抱著自己變形的手腕和膝蓋,在地上痛苦地翻滾哀嚎。
從他沖鋒,到他倒地,整個過程,不超過三秒!
干凈利落!
“漂亮!!!”
趙虎的聲音響起,語氣中帶著一絲贊許,“就這么打!按照我下午教你們的陣型來!不要怕!把盾牌頂在前面!用盾牌去反擊!用盾牌去撞!就當給你們練手了!”
他的話,讓隊員們信心大增。
而對于峰哥那一方來說,這番話語,則是**裸的羞辱!
戰斗,從一開始就呈現出一邊倒的局面。
趙虎的隊員們在第一個成功的案例后,徹底放開了手腳。
他們牢牢記住趙虎下午的教導,兩人一組,盾棍結合,穩步推進。
他們的攻擊順著套路,警棍揮舞之間,招招都朝著對方的手腕、腳踝、膝蓋、鎖骨這些脆弱的關節要害處招呼。
目的很明確,就是把人打痛!打殘!
標準的應急棍術!
與之相比,峰哥手下的“獨行者”們則徹底亂了陣腳。
他們雖然表面看上去個個身強力壯,手里也拿著鋼管鐵棍,但實則打法混亂,毫無章法可言。
他們的攻擊,大多是掄圓了猛砸,動作大開大合,破綻百出。這種攻擊在面對普通人時或許極具威懾力,但在防爆盾牌面前,卻顯得如此可笑。
“哐!當!砰!”
一個獨行者試圖用鋼管去砸盾牌手的頭,卻被對方輕易舉盾格擋,側面的另一名隊員一棍抽在他的腰眼上,讓他瞬間躬成了蝦米。
另一個獨行者想繞后偷襲,卻被側翼游走的隊員一腳踹在小腿上,當即摔了個狗啃泥,緊接著,警棍就落在了他的后頸上,讓他眼前一黑,直接昏死過去。
隊員們都笑了。
他們從未想過,打架原來還能這么打。
不愧是軍隊的技法,就是牛逼!
至于趙虎本人,則拿過一支防爆叉,如猛虎下山,直奔手足無措的峰哥而去!
“我**!”
眼看手下慌不擇路,峰哥被逼到了絕境。
本能的兇性在這一刻被徹底激發,他雙手緊握著鋼管,用盡全身的力氣,朝著趙虎的頭頂,猛砸下來!
這一擊,勢大力沉,帶起了呼嘯的風聲!
然而,趙虎臉上沒有絲毫懼色。
“來得正好!”
就在鋼管即將落下的瞬間,他手腕一翻,手中的防爆叉自下而上,精準地迎了上去。
“鐺——!!!”
一聲刺耳的金鐵交鳴!
峰哥勢在必得的全力一擊,被防爆叉那獨特的月牙形刃口,死死地卡住了!
鋼管嵌在月牙刃中,仿佛被焊死了一般,任憑峰哥如何用力,都動彈不得分毫!
峰哥的瞳孔猛地一縮,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趙虎猛地一聲低喝,手腕發力,向前一擰,一推!
一股無可抗拒的巨力順著鋼管傳來!
峰哥只覺得手腕劇痛,虎口瞬間被震裂,再也握不住手中的武器。
“哐當!”
鋼管脫手飛出,在地上滾出老遠。
繳械!
就在峰哥因為失去武器而愣神的剎那,趙虎的攻擊接踵而至。
一記快如閃電的鞭腿,狠狠地踹在了峰哥的小腹上!
“砰!”
峰哥只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都錯了位,一股劇痛從腹部傳來,整個人如同斷了線的風箏,向后倒飛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蜷縮成一團,連慘叫都發不出來。
趙虎緩步上前,用腳尖踩住峰哥的胸口,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臉上充滿了不屑與鄙夷。
“艸,老子還以為你多**呢?”
“黃毛始終是黃毛,成不了氣候。要不是我現在退伍了,穿著這身衣服得講規矩,我讓你一只手,都能把你打趴下。”
峰哥劇烈地咳嗽著,每咳一下,都有一口帶著血沫的唾沫從嘴角溢出。
他抬起頭,用一雙充滿怨毒的眼睛盯著趙虎。
失敗的恥辱讓他喪失理智。
他猛地積蓄起口中的血沫,“噗”的一聲,朝著趙虎的褲腿啐了過去!
“呸!你他媽給劉國棟當狗,有什么好得意的!你……”
他的話還沒說完,一個響亮的耳光就狠狠地扇在了他的臉上。
“啪!!!”
這一巴掌,清脆響亮,極具侮辱性。
峰哥的半邊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脹起來,耳朵里嗡嗡作響,徹底被打蒙了。
趙虎緩緩收回手,眼神冰冷地看著他,一字一頓地說道:“勾巴東西,不會說話就別說。老子不是誰的狗。”
“我,是在維護秩序。而你,是破壞集體秩序的渣滓!”
說完,他不再理會這個已經徹底失去反抗能力的廢物,轉身走向被綁在沙發上的陳先生一家。
他用隨身攜帶的匕首,迅速割斷了綁在女孩和她母親身上的繩子,又解開了塞在她們嘴里的破布。
“沒事了。”他的聲音,不自覺地放緩了許多,與剛才的暴戾判若兩人。
女孩的身體還在不住顫抖,她抬起那張梨花帶雨的臉,看著眼前這個如同天降神兵般的男人。
又哭了出來。
“謝……謝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