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冥硯手指在皮膚上搭了很久,哪怕心里的渴望都快要溢出來了,但他終究是不敢放肆。
現(xiàn)在還能牽到晚晚的手,還能肌膚相貼,還能有溫?zé)岬挠|感,要是得寸進尺的話,可能連這點都沒有了。
謝冥硯垂著眸,手乖乖的退了回去,而后詢問:“那,可以多牽一會兒嗎?”
嗓音很低,帶著壓抑:“只能接觸一點點的話,緩解需要的時間可能會有些長。”
這點真的太少了,根本無法滿足那些翻涌著的,想要得到觸碰的**。
虞晚看著他難受的樣子,抿了抿唇,撇過頭。
不知道的人看著她的表情還以為她不愿意呢,實則說出的話卻沒有絲毫的拒絕。
語氣硬邦邦的,好似高高在上的主人在施舍自己虔誠的信徒。
“行吧,”虞晚開口:“看在你發(fā)病的份上,就當本小姐大發(fā)慈悲了。”
“誰讓你既有皮膚饑渴癥又有潔癖的。”
既渴望接觸又不能觸碰其他人。
聽著她的話,謝冥硯抬起眼眸,輕聲開口:“晚晚,我這樣不好嗎?”
“你不滿意嗎?”語調(diào)無比的虔誠。
虞晚:“……”
“我的潔癖,只對你免疫。”
虞晚抿了抿唇,沒說話。
但不得不說,這樣的方式,她還真挺喜歡的。
有著皮膚饑渴癥這樣的病,一般來說極度渴望接觸,如果是別人的話,為了緩解發(fā)作時的難受,可能什么人都可以。
但謝冥硯不行。
在擁有皮膚饑渴癥的同時又擁有深度潔癖。
而潔癖的特權(quán)只對她開放。
只有她可以觸碰。
雖然這樣的想法可能有些變態(tài),但。
這個人只能是她的,完完全全的屬于她虞晚,別人染指不了分毫。
每每想到這兒,心里就會升起一種奇異的滿足感。
虞晚懷疑自己是不是和謝冥硯待久了,也有點變態(tài)了。
但這樣真的很爽!
如果說他的皮膚饑渴癥誰都可以的話,那她還真的要好好考慮這人能不能要。
畢竟在虞晚的世界里,屬于她的,就必須完完全全,徹徹底底的只屬于她一個人。
而謝冥硯剛好完美契合她的心意。
虞晚看著謝冥硯的眼睛,半晌,輕輕仰了仰下巴,頗為傲嬌的開口,回答了他剛剛的問題:“挺滿意的。”
你的潔癖,只對我免疫,這件事我很滿意。
你的皮膚饑渴癥只有我能緩解,我也很滿意。
所以心情好的大小姐允許他可以延長觸碰的時間。
也可以稍稍縱容他的得寸進尺。
夜晚漸漸的深了,房間里都安靜了下來。
富貴踩著它的爪子在房間里來來回回的走著。
一雙藍寶石一樣的眸子定定的盯著房間里的兩人。
準確來說是,兇巴巴的盯著這個再次回到房間,和它搶晚晚的男人。
明明它才是貓貓公主,是晚晚最喜歡的,而這個兩腳生物一直要和它爭寵。
富貴走到晚晚跟前,“喵喵喵……”的叫了兩聲。
晚晚,這個兩腳生物到底什么時候走啊。
本喵一點也不想分享自己的寵愛。
因為不能觸碰到更多,謝冥硯盡量的讓自己盡可能的貼近晚晚。
控制不住,唇瓣貼上手上的皮膚,落下了吻。
虞晚的手指沒忍住,輕輕的顫抖了一下。
“謝冥硯。”
謝冥硯的唇瓣離開了點:“抱歉,沒忍住。”
雖然嘴上道著歉,但眼中卻絲毫沒有悔改的想法。
虞晚嚴重懷疑,要不是自己開口,他絕對能親遍她的每根手指。
這種事,謝冥硯又不是沒干過。
在那幾天,別說手了,甚至于……
“還沒好?”虞晚連忙收住自己那些亂七八糟的思緒,抿著唇開口。
謝冥硯沒說話,顯然是沒有。
虞晚:“……”
“晚晚,我今晚能不走嗎?”
謝冥硯斂著眸,手依然嚴絲合縫的貼在一起,輕聲詢問。
“晚晚,那邊的房子沒有你,癥狀完全無法緩解,很難受,它很難受。”男人的聲音很低。
像是生怕再次遭到虞晚的拒絕,謝冥硯連忙開口:“晚晚,我可以打地鋪。”
虞晚:“……”
房間里的燈光已經(jīng)暗了下去,變得異常的安靜。
床上的富貴眨著一雙大眼睛和地上的男人對視。
良久,傲嬌的收回了自己的爪子,舒舒服服的躺了回去。
兩腳生物只能在地上,而它可以睡床。
就是他還牽著晚晚的手,富貴對此有點不滿意。
虞晚按住了富貴,讓它別鬧:“乖一點富貴,睡覺。”
話音落下后,房間里重新恢復(fù)了安靜,空氣中彼此輕微的呼吸聲仿佛都能聽到。
掌心的觸感依然無比的清晰。
虞晚輕輕抿了抿唇,感受著這熟悉的一幕。
一樣的位置,一樣的人,一樣的觸碰。
之前是她為了增加倒計時的時長,強制性的要求牽手來達到肢體接觸。
而現(xiàn)在。
完全顛倒。
謝冥硯擁有皮膚饑渴癥,謝冥硯用盡心思的想要去觸碰,謝冥硯想要肌膚相貼。
準確來說,應(yīng)該是從一開始謝冥硯就想要肌膚相貼。
只不過以前在隱藏,而現(xiàn)在將這些渴望完完全全的釋放了出來。
所以倒也不能說和之前完全一樣。
之前她并不知道他心里的那些欲.念,而現(xiàn)在,這些念頭完完全全的,**裸的袒露在她的面前。
“晚晚,還是難受,我能親親你嗎,我保證,只親手,絕不過分。”
安靜的空氣中,一道嗓音響起。
提出了懇求。
而床上的人對此沒有任何回應(yīng)。
謝冥硯很清楚,晚晚沒有睡著。
在他話音落下的時候,晚晚得手指輕輕的勾了一下,他感受到了呢。
黑暗中,男人的眼眸無比的深邃,溫?zé)岬暮粑湓谄つw上,卻沒有貼上去。
若即若離。
“晚晚,你不說話,”
謝冥硯的語調(diào)微微停頓,虞晚感受到了那抹癢意,手指不可控的蜷縮。
“我就當你同意了。”
隨著話音落下的,還有密密麻麻的吻。
包裹著手指。
剛剛的那些觸碰完全無法覆蓋軀.體的癢意。
在這一刻,心底深處那些強烈的渴望,才得到了絲絲的緩解。
很久之前,他厭惡自己的病,厭惡那些騰然而起的,不可控的渴望。
而現(xiàn)在,他該感謝自己的皮膚饑渴癥,謝冥硯這樣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