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敘,說來也是,溫家老爺子的壽辰,你也要去的。”
許鳳瑤看著顧敘寵顧昭寵的不像話,嗔怪的看他一眼,“你爸爸寵昭昭都沒有你寵的厲害。”
顧敘又給妹妹剝了幾顆松子,一邊塞顧昭嘴里,一邊道,“昭昭很乖。”
又乖又甜的妹妹,還會奶聲奶氣的叫他哥哥,被他從小帶到大,他不寵著妹妹還要寵著誰呢?
顧敘很快剝出一小堆松子來,放
盛到小碟子里,然后放在顧昭面前,囑咐道,“慢慢吃。”
“謝謝哥哥~”
許鳳瑤無奈搖頭,顧榮守倒是樂呵呵的。
顧敘今年12歲,雖然平常人家這個年紀也就剛小學畢業或者初一,但顧敘已經被顧柏崖帶著接觸顧氏的生意了。
因此家里人對待顧敘,已經是對待半個大人的態度。
“阿敘,你對溫老爺子還有沒有印象?”
許鳳瑤樂呵呵道,“你有個長命鎖還是溫老爺子送的呢。只不過你六歲的時候,溫老爺子去了南方休養,說起來也六七年過去了。”
“有些許印象”,顧敘回答了許鳳瑤的問題,然后微微疑惑道,“可是溫老爺子前些年過壽也都沒有回來,為什么今年回來了?”
既然有變故,就一定有原因。顧家處于華國的政治中心,自然對身邊的一切變化都應該警惕而究其根本。
這也是顧柏崖對顧敘的教導,因為顧柏崖的言傳身教,顧敘早已經學會在得知某一件事,最重要的就是究其根本。
而在這個過程中,也讓顧敘比同齡人更早的明白人性的不同,甚至是險惡。
比方說,顧敘也是有許多朋友的,有的是發小兒,幾乎都是顧白兩家的同盟,自然關系近一些。
而有一些都是一個圈子里的朋友,交集有深有淺,但說出去總歸都是朋友。
顧敘曾經因為種種原因,主動或者被動的調查過某些人,而結果可想而知。
顧敘借用的是顧柏崖的人手,結果顧柏崖也知道。
當時顧柏崖只給兒子留了一句話:“不要去想他們為了什么,只需要去看他們為你帶來了什么。”
人啊,復雜又千變萬化,總會有一點兒無傷大雅的小心思。
不要管那些,始終保證自己是受益者,那就足夠了。
……
“溫家老爺子的大兒子,被調回京市了”,顧榮守慢慢的喝了一口茶,然后對顧敘解釋道,“你以為溫老爺子南下,真就只是為了養病?”
非要說的話,京市才是華國首都,這里自然擁有全華國最好的軍區醫院和療養院。
顧榮守慈愛的看著顧敘和顧昭,對著顧昭招招手喚道,“昭昭到爺爺這里來。”
顧昭從沙發上蹦下去,噠噠噠跑到爺爺顧老爺子身邊。
“爺爺,昭昭來啦~”
顧榮守笑得合不攏嘴,從兜里拿出一張卡遞給顧昭,“前些天你奶奶說昭昭最近在學鋼琴是不是?這張卡給昭昭,等昭昭再大一點,自己去挑一架最好的琴來!”
顧昭現在五歲,用的是顧柏崖為她專門定制的兒童版鋼琴,這樣的琴更適合她現在的指長,方便練習。
當然,價格也不算特別昂貴,因為是定制的,所以十萬出頭。
等顧昭再過兩三年,演奏習慣穩定之后,還會繼續換鋼琴。
“爺爺”,顧敘道,“父親之前叮囑過昭昭,不可以隨便要您的卡。”
不止是爺爺奶奶,外公外婆也一樣。
顧榮守聽到這話,吹胡子瞪眼的,恨鐵不成鋼的瞪了顧敘一眼,“臭小子!你不告訴你爸不就得了!今天就這么幾個人在這,要是顧柏崖知道了,肯定就是你這臭小子告密。”
顧昭大眼睛一轉,直接抱著顧榮守胳膊撒嬌,“爺爺~昭昭不要卡,等昭昭換鋼琴的時候,爺爺陪昭昭一起去買鋼琴好不好~”
“你個小機靈鬼兒”,顧榮守哈哈大笑起來,高興道,“行!到時候爺爺奶奶陪昭昭一起去挑鋼琴,到時候爺爺付錢,給昭昭買個十架八架的。”
顧昭松了口氣。
她小抽屜里的銀行卡都有一堆了!爺爺奶奶外公外婆爸爸媽媽哥哥送的都好多張,每一張里面都存著錢!
她拿銀行卡打撲克都要夠了!
鬧騰了一下,幾人繼續說回正事。
顧柏崖引導著顧敘思考,“阿敘,你爸爸有沒有和你說過,溫家之前出過事?”
顧敘愣了一下,微微皺眉,認真沉思起來。
顧昭仰臉看哥哥。
顧敘長的很像顧柏崖,雖然沒有長開,但眉眼已經有一絲棱角,不笑時顯得很冷淡。
“父親沒有和我說過溫家的事情”,顧敘緩緩道,“但我記得一件事,只是六七年過去了,不知道我記得是否有偏差。”
他不確定道,“爺爺,我記得小時候認識過一個朋友,叫做溫奇然。只不過后來有一天……他和我說要轉學離開了,因為家中出了事。”
具體的什么事情,當時同樣才五六歲的小溫奇然自然也不知道。
“我沒記錯的話,他似乎說過……是他小叔叔出事了。”
顧榮守眼里緩緩露出幾分贊賞,聽著孫子的分析慢慢點頭。
溫奇然是誰?溫老爺子的親孫子。
“那溫奇然的小叔叔,就是溫老爺子最小的一個兒子,當年溫家何等風光,家里面那些小的自然也就囂張了一些。”
顧榮守緩緩道,“現在說這些,阿敘也許不理解,但是聽過了,也要記下來。”
“當年溫家小兒子可謂是吃喝嫖賭無一不做,后面被人下套兒,在聚會上碰了不該碰的東西!”
顧榮守面上有幾分看不上的輕蔑,“說是下套,可要是他不碰那些,別人又怎么可能輕而易舉的把他拖下水!”
許鳳瑤慢悠悠道,“溫家啊,當時就是太風光,自己沒出事倒還好,也沒人想不開去咬一口。”
“可是一旦出了事……”
“那就是一著不慎,滿盤皆輸。”
“只不過溫家還是有底子在的,溫家老大是個有才華的,在南方蟄伏了這么些年,兜兜轉轉,還是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