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社會青年看著很兇,身上還帶了彈簧刀,但也就嚇唬嚇唬普通人老實人。
在我面前,也就那樣了。
我連鬼和妖,甚至妖道都碰過,根本不在乎這四個社會青年。
一拳打在一人的臉上,那小子“啊”的一聲,直接被我打翻在地。
接著又是一腳,再次踹翻一個。
另外一個還想偷襲我,我反手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聲扇在對方臉上,當場給對方扇得七葷八素。
最后那個小子見我一出手就直接打翻四個,臉都綠了。
拿著彈簧刀不知所措,站在我面前不敢動手。
就算那個肥胖包工頭也都愣住了,滿臉的不可思議。
他也打過架,但沒見過我這么能打的。
一招一個,轉眼就把他四個小弟全打趴在地上了。
我可沒打算手下留情,在他們驚訝之間,一腳正蹬。
拿彈簧刀的小子直接被我踹翻在地,抱著肚子“啊啊啊”的叫。
命令是這個肥胖包工頭下的,我對著他走過去。
他看著我,一臉驚悚,咽了口唾沫,連連后退道:
“你,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抽你!”
我一巴掌就抽了上去。
包工頭“啊”的一聲叫出了聲,肥胖的身體就摔在地上。
我跟著就是幾腳:
“你橫,你再橫一個試一試?”
“啊??!別打了,別打了……”
我下手也有輕重,見對方求饒了,我才停手,然后狠狠的開口道:
“滾吧!”
肥胖男子聽到這話,急忙爬了起來。
然后在另外幾人的攙扶下踉蹌的往外跑。
剛跑出大門,肥胖中年男子還回頭指了指我:
“你,你小子等著,給我等著……”
我往前走了幾步,嚇得幾人一哆嗦。
快步的逃出了院子,然后坐上外面的路虎車灰溜溜的逃了。
這幾人剛走,向遠紅便上前開口道:
“謝謝你了陳師傅!”
“沒事兒!”
辜女士此刻抱著她女兒,又“嗚嗚嗚”的哭出了聲:
“大海,大海你怎么就這么走了,留下我們孤兒寡母……”
向遠紅上前道:
“辜阿姨你別傷心,我有個朋友是律師。
如果對方不合理賠償,我讓我朋友給你打官司。”
“謝謝,謝謝你小向?!?/p>
向遠紅搖搖頭,又在屋里安慰了她們一會兒。
然后向遠紅和我走到了外面。
然后就聽向遠紅對我開口道:
“陳師傅你身手真好,你是,你是有道行在身吧?”
他也是陰行人,也認識我師父,我就沒隱瞞。
點點頭,但沒開口回答。
向遠紅聽完,卻嘆了口氣:
“可惜我學不會,只會幫人正常收尸殮尸?!?/p>
“多練習其實就會了!”
我安慰了一句。
她這么說,那么這個向遠紅肯定也是能接觸到真本事的,只是沒那天賦。
畢竟師父講過,不是誰都能開靈泉的。
就算是行里人,也未必可以修行……
向遠紅笑了笑,沒和我多說什么。
只是岔開話題道:
“如果剛才那幾個人要是報警找你麻煩,我給你作證,我們是正當防衛?!?/p>
我笑了笑,說“行”。
然后又開口道:
“對了,你知道武珍的腿怎么了嗎?需要做手術?”
“武珍的腿天生有些畸形,膝蓋需要做手術后才可以和正常人一樣走路。
手術費用需要十幾萬好像。
聽辜阿姨說,正因為需要很多錢。
武先生在外面省吃儉用,平日盒飯都舍不吃,只吃饅頭……”
聽不到這里,我也嘆了口氣。
每個人都在拼命的生活,可往往事以愿為,變成了拼命的活著。
我和向遠紅在外面聊了一會兒。
對她也有了一些了解。
她只有二十二歲,比我大一歲。
別看年紀不大,但她是武莊殯儀館的話事人,館長。
她從小就在殯儀館長大,她爸死后就繼承了殯儀館。
而她們殯儀館,在這附近幾個莊子和鄉鎮,還是有不錯的口碑的。
所以向遠紅在這邊,收尸入殮,還是比較有名望的。
雖然懂一些道道,卻沒道行。
正是因為在殯儀館長大,憑借老一輩的關系,所以知道我師父。
辜女士這一次全權委托了向遠紅處理武先生的后事。
所以向遠紅才聯系到了我師父,我才被叫了過來。
聊了好一會兒,等辜女士的情緒穩定過后,給他說了公路沖煞的問題。
她也同意改門……
距離縫尸還比較晚,索幸拿上一把錘子,幫她們家砸墻。
而向遠紅傍晚的時候,除了出門帶了些吃的回來,還帶了幾只大黃雞。
縫合尸體需要用到的老鼠皮,需要用雞血浸泡。
晚上十點左右,我和向遠紅已經將靈堂整理出來,并將武大海的尸體抬出。
分段的擺放在一張門板上,當做縫合臺使用。
辜女士和她女兒就一直燒紙燒香。
我拿出提前準備好的老鼠皮,在外面殺了大黃雞,放了雞血。
用熱雞血浸泡老鼠皮,讓老鼠皮變得柔軟。
等到十二點時,在拿出老鼠皮對尸體進行縫合。
一切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很快的就到了十二點。
我見十二點到了,便對著屋里三人開口道:
“十二點到了,大家可以先回避一下,我給武先生縫合身體。
等縫合好了,大家在進來?!?/p>
縫合的時候其實也可以看,只是過程一般人忍受不了。
特別是武先生的孩子才十幾歲。
辜女士點點頭,就帶著孩子出去了。
向遠紅在屋里道:
“我能留下看看嗎?”
向遠紅在殯儀館長大,各種血腥的尸體應該見過不少。
我也沒多說什么:
“也可以!”
說完,我也不管她了。
點香燒燭,念咒敬香。
同時拿出一塊黑布,代替死者眼睛上的柳樹葉,將其眼睛蓋住。
又拿出陰米,圍著尸體撒了幾把。
做完這些,打開工具箱。
各種縫尸針線,錘子,鋸子什么的,全都露了出來。
向遠紅瞪大了眼睛看著,沒有說話。
我解開尸體的衣服,身體多處受損,縫合面積很大。
以我現在的速度,最少需要兩個多小時。
所以我拿著針就準備縫尸,一陣狗叫響起。
“汪汪汪……”
接著,只聽“砰”的一聲,又是大門被踹開的聲音。
然后就聽到今天下午被打的那個包工頭的聲音:
“小子,你給老子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