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著往山下趕路,卻聽到后面的吳盛國和賈大師正在聊天。
“賈大師,如果真有女鬼的話,你會不會抓鬼啊?
我還是不太相信那個陳凡…”
賈大師的語氣卻有些氣憤,直接開口說道。
“吳先生,我跟你說這陳大師絕對沒有問題!
不過嘛,老夫也懂得一些抓鬼的辦法!
不過是一個女鬼而已,有我和陳大師聯手,絕對能夠手到擒來…”
聽到他信誓旦旦的說出這些話,吳盛國頓時高興的連連稱贊,而我卻微微搖了搖頭。
我可不相信這個賈大師懂得捉鬼的辦法。
他這樣說多半還是為了要面子,所以我連問他都沒問。
那個女鬼帶給我的感覺無比恐怖,甚至比之前小區里的那個惡鬼還要更強一點。
不過那個惡鬼的危險之處,在于他從面具人那里學到了吞噬鬼魂,提升自己的辦法,同時還有控制鬼魂,制作紙人的手法。
單從修為上看,那個惡鬼應該比不上這個女鬼,但如果論手段的話,這個女鬼又比不過那個惡鬼。
我猜測他們兩個應該是半斤八兩,而我上一次對付那個惡鬼就如此費勁,遭遇了很多次危險才勉強解決,這一次我真能打敗這個女鬼嗎?
我沒敢說出自己的擔憂,免得讓其他人也跟著擔心。
好在現在的我比起對付那惡鬼的時候也強了許多,而且不只是七星針。就連畫符的工具我也都帶著,如果是那個女鬼敢出來,大不了就跟她拼了!
我心中懷揣著這種擔憂,總算是跟他們一起跑到了山腳下,而送葬的隊伍現在已經浩浩蕩蕩的出了村子,遠遠看去,就像是一條白色的長龍一樣。
沒辦法,吳家的勢力極大,而且在村子里也算是一呼百應,所以給他們家送葬的人有很多。
所有人都披麻戴孝,有些還舉著隱婚飯,拿著哭喪棒,沿途更是把紙錢大把大把的往外撒。
而后面,則是有一輛靈車拉著吳老爺子的棺材。
那棺材外面有靈棚遮擋著陽光,避免陽光驚擾死者,引起詐尸。
整條送葬隊伍十分講究,有專門摔盆的,哭喪的,還有專門在路口上香磕頭跪拜的,但也正是因為這么講究,所以送葬的隊伍走路極慢。
我心中有些焦急,抬頭看了看天空,看到烏云已經消散,而陽光十分濃烈,這才耐著性子等待下去。
從村口到山口這段路程,他們走了足足有半個小時,而接下來的山路靈車就進不去了,所以就要換成人抬著棺材送到墓地才行。
只見十幾個大小伙子,直接扛起了棺材下面的木頭架子,這些都是各家各戶最有力氣的青壯年,別看那木頭棺材十分沉重,但對他們而言也是輕輕松松。
而且這個活是整個送葬過程當中最累的,所以吳家給他們準備的酬金也不少,我聽說每個人都有足足三萬塊。
要不是我沒這么大的力氣,我也真想過去幫個忙。
送葬的隊伍直接走進山里,到了這里也就沒有那么多規矩了,畢竟外面的那些排場,都是為了給別人看的。
我走在隊伍的后面,跟著他們一起向我選好的墓穴位置趕去。
同時警惕的看著周圍,擔心那個女鬼會出來搗亂。
我家兩個兄弟走在隊伍前面,捧著吳老爺子的遺像,哭的那叫一個傷心。
隊伍里面吹吹打打的,嗩吶的聲音在山谷當中回蕩,聽起來分外哀怨婉轉。
難怪人們都說千年琵琶萬年箏,嗩吶一響全劇終,這聲音帶有極強的穿透力,甚至讓我耳膜生疼。
進山以后,陽氣被山里那茂盛的樹木所遮擋,這也到了最為危險的時候。
我默默地從布包里取出了七星針,要是那個女鬼敢出現的話,我一定要先下手為強!
就在這時,我突然感覺送葬的隊伍走的路線有些不太對,于是連忙對前面大喊道。
“快停下,為什么要選擇這條路?
我不是說要走遠離水庫的那條路嗎?”
聽到我的話,送葬的隊伍慢慢的停了下來,而我也飛快的跑到了隊伍最前面。
此時老村長正和吳家的三兄弟站在那里看著我。
“陳大師,那條路山路崎嶇,實在是不怎么好走。
而且雖然吳老爺子不安葬在吳家祖墳里,但按照規矩來說,還是要在祖墳前燒一次紙。
您放心,絕對不會繞太遠的路,肯定能夠及時安葬的!”
老村長這樣說著,我頓時氣的咬了咬牙,轉頭看向了吳昌國。
“你為什么不和他們說出實話?
你知不知道,這很有可能讓所有人都遇到危險!”
吳昌國頓時滿臉無奈的看著我:攤了攤手說道。
“陳大師,我和他們說了,可他們不相信我啊!”
一旁的吳盛國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些許威嚴。
“陳大師,我明白您的擔憂,但這畢竟是我們吳家的習俗。
如果不在祖墳前面燒紙的話,我父親的靈魂又怎么能得到列祖列宗的認可呢?
您看能不能辛苦您一下,跟我們去祖墳前面燒一次紙?”
我頓時氣憤不已,這是我辛不辛苦的事情嗎?
如果那個女鬼出來的話,真把他們給殺了怎么辦?
不過現在已經走到這里了,再折回去走另一條路明顯有些不值得了,因為折回去的話還是要從水庫邊上經過。
我也只好默默的點了點頭,再三叮囑道。
“那必須要盡可能的遠離水庫,絕對不能夠往那個水庫邊上走!”
吳家三兄弟和村長連忙對我保證,送葬的隊伍這才繼續出發。
他們雖然執著的要去祖墳前面燒紙,但似乎也擔心會遇到點什么事情,于是故意繞開了那個水庫,遠遠的向著祖墳趕去。
送葬的隊伍終于來到了祖墳前面,我一直警惕那個女鬼的出現,可一直到這里那個女鬼都沒有現身,我也漸漸的放松了一些警惕。
送葬的隊伍把棺材放在了祖墳前面,吳家的三個兄弟在祖墳前面磕頭,說自己是不孝子孫,要給父親選擇另一個風水寶地,又哭又喊的燒了很多紙錢。
我正看著他們在那里燒紙,卻突然察覺到一絲不太對勁,連忙抬頭看去,立刻臉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