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繼續監督一下人柱力而已,沒想到竟然會遇上這種事……那個孩子,沒記錯的話,好像是昨晚那個可憐的猿飛一族的孩子吧?”
忍者學校,位于暗處的卡卡西,眺望著不遠處一具已經逐漸變得冰冷的尸體。
“呼……如果她和漩渦鳴人是同班的就好了。”
卡卡西也不知道為什么心中會有一絲自責。
也許,是覺得自己明明有機會能救下她的。
畢竟身為暗部精英上忍的自己,如果見到一個孩子想要自殺,自己隨時都能救得下來。問題是,在她自我了斷之時,自己沒見到。
卡卡西一只眼睛蒙上了一層陰霾:“是因為回憶起被傷害的過往才選擇自殺的嗎?不過,為什么要將地點選在忍者學校……”
卡卡西想不明白,而自己本身就是要在暗處監督鳴人,此時也不好現身。
他只能默默觀察著忍校的動態,注視著那一個個面露焦急的忍校老師。
以及……
看著站在猿飛櫻子尸體旁邊不遠處的漩渦鳴人、宇智波佐助!
“用苦無割破自己的喉嚨……”佐助凝視著猿飛櫻子手中緊握著的一把染血苦無,不敢想究竟得多大的決心才能對自己下這種狠手:“她臨死之前,肯定是非常悲傷的。因為她的臉上面,還有著兩道很清晰的淚痕。”
“嘁!可惜這些忍校老師不讓我們靠得太近。”
佐助不爽地癟了癟嘴,他覺得自己怎么說也是宇智波一族族長的次子,雖然沒有加入警務部隊,但對警務部隊一些流程倒也熟悉。
要是讓自己仔細觀察一下的話。
沒準就有什么新的發現了。
“吊車尾,你怎么看?”佐助對旁邊鳴人道。
“都說了,不要叫我吊車尾。”鳴人不爽地嘟囔一句后,再看向右側,瞇了瞇湛藍色的眼睛,接著說道:“也不知道是不是種錯覺,我總覺得和那邊的那幾個家伙有關。”
“那幾個家伙?”佐助循著鳴人的目光看過去,便見那個方向有幾個比他們大兩三歲的忍校學生,在那里偷偷看著這邊。
而當他們注意到鳴人與佐助的視線投來時,便被驚得趕緊挪開了視線,裝作若無其事。
這樣的反應,連佐助都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鳴人!佐助!”突然,無論是鳴人還是佐助,都感覺自己后衣領忽地一緊。
像是被人直接拎了起來一般,伴隨著斥責:“不是讓你們不要靠得那么近嗎?老師們會處理好這件事的,你們趕緊回教室里自習去!”
佐助一邊試圖掙扎,一邊咬牙道:“我們是信奉[絕對正義]的,我們有義務參與調查!”
被拎得兩腳離地鳴人也連聲道:“就是就是,伊魯卡老師,快放我們下來的說。”
“不行!”
膚色較黑的伊魯卡板著一張臉:“我不管你們信什么,至少在忍者學校里你們得聽我的,這可不是什么忍者過家家游戲。不要以玩鬧的心態參與這種嚴肅的事情,聽明白了嗎?這是對死者的一種不尊重的行為!”
說罷。
伊魯卡一邊拎著兩人往教室走,一邊轉過頭,深深地看了一眼一名忍校女老師。
他腳步一頓,忽然語氣低沉說道:“楓耶老師,這名女學生,是你班級的學生吧?她莫名選擇結束一段美好人生,你有什么頭緒嗎?”
泉島楓耶一怔,面帶悲痛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她今早一來忍校,就感覺情緒不對勁。也許……也許是家庭發生了什么變故吧?”
“這樣么……”伊魯卡點了點頭:“雖然我只是忍校教師里的新人,還是奉勸前輩你一句——身為忍校的老師,要為每一名學生負責。”
“等警務部隊忍者來的調查時候,還請楓耶老師不要隱瞞什么。這樣,才能確保真相得以公之于眾,也能讓已死之的孩子得以瞑目。”
泉島楓耶忽地蹙眉:“伊魯卡老師,你這句話是什么意思?你是在懷疑櫻子并非自殺的?”
伊魯卡搖了搖頭:“我沒這么說過。”
他不再言語,拎著鳴人與佐助直接離去了。
無論倆小屁孩在手里怎么鬧騰。
他都沒有撒開手。
……
“……找到了!”另一邊,被猿飛日斬派出去的暗部忍者,在村子里找了將近十幾分鐘,才終于見到了宇智波池泉的身影。
他深吸一口氣,瞬間出現在宇智波池泉面前。
攔下對方后,為了避免被誤會,這名暗部忍者語速飛快地說道:“宇智波池泉,火影大人要求你去處理一件特殊的案子!”
橘次郎貓眼一瞇:“三代目主動讓池泉大人去處理案子?這可真是太陽從西邊升起來了。”
“老頭子給了這個小鬼什么案子?”突如其來的一道女子的聲音,讓暗部忍者愣了一下。
緊接著他就感覺到有人拍一下自己的肩膀。
這讓他頓時悚然一驚——身為暗部忍者的自己,居然沒有察覺到身后來人了?
當他警惕回頭一看時,見到的竟是木葉三忍之一的綱手!
除此之外,還有綱手的弟子靜音。
“綱手大人?”暗部忍者一愣,雖然有些驚愕綱手與她的弟子居然和宇智波池泉在一起,但還是反應過來并立即回答了綱手的提問:“和一個叫猿飛櫻子的孩子有關。火影大人將她送到忍者學校后沒多久……她就在忍者學校自我了斷,且是用苦無割破自己的喉嚨。”
綱手:“!!!”
靜音:“!!!”
宇智波池泉臉上沒什么情緒波動,綱手與靜音二人卻已同時瞪大了美眸,綱手更是情緒激動地直接一把便揪住了暗部忍者的衣領,恐怖的怪力將暗部忍者整個人提溜起來了。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此刻的綱手,渾身上下都在散發著極為危險的氣息,她咬牙切齒道:“那個孩子怎么可能會有自殺的想法?”
暗部忍者頓時汗流浹背,他真真切切地近距離感受到了一個木葉三忍身上爆發的殺意。
“我也不知道……火影大人更不知道。”
強烈的求生欲令他立即解釋道:“火影大人得知消息后,也非常的憤怒。所以才會讓我來請宇智波池泉,來調查這件事情……”
“綱手大人,冷靜一點……”靜音一只手抱著豚豚,一只手扯一下綱手的衣服。
綱手深吸一口氣,俏臉頗為陰鷙地手一松。
暗部忍者的雙腳這才落在地上。
“小鬼,我們必須……”正當她扭頭想對宇智波池泉說些什么的時候,卻發現宇智波池泉和他那只橘色忍貓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見了。
“靜音!跟上!”
“是!”
……
不多時。
忍者學校。
離忍者學校較近的三名宇智波警務部隊忍者,在宇智波池泉到來之前,就已趕至此地。
忍校的老師們肯定不僅跑去通知猿飛一族。
自然也是要通知宇智波警務部隊的。
畢竟終究是出了人命,而且還是個十歲的孩子,還有許多目擊者。這種事根本瞞不住,忍校老師們也沒有那個膽子隱瞞。
“死者,猿飛櫻子,猿飛一族的族人。十歲,女性,忍校四年級學生。致命傷為脖頸處撕裂傷,死因是割喉導致的窒息與失血過多。”
三名警務部隊忍者中的其中一個人,一邊蹲下仔細檢查尸體,一邊冷靜說道:“兇器大概率就是她手中的這把苦無,是忍校的教具。”
“苦無沒發現第二個人的指紋,以脖子傷口的切入痕跡來看,確實是她自己割破的喉嚨。”
“按理來說,大概可以排除他殺,可以確定為自殺。但是,我發現……”
他語氣嚴肅道:“死者身上有寫輪眼瞳力殘留,死者在二十四小時內,中過寫輪眼幻術!”
一名負責記錄的警務部隊忍者手中動作一頓,皺了皺眉,說道:“確定沒看錯?”
“不可能看錯。”檢查尸體的宇智波忍者說道:“我一開始也很驚訝,還特意多檢查了好幾遍,卻發現并沒有檢查錯。”
第三名雙手環抱的警務部隊忍者道:“所以,死者的自殺和我們宇智波有關?但為什么要用寫輪眼的幻術控制一個猿飛一族的小鬼?”
“而且,到底是宇智波一族里……”
他一句話剛說到這里,突如其來的一道冷漠聲音打斷了他,橫插了進來:“死者身上殘留的寫輪眼瞳力,是我的萬花筒寫輪眼瞳力。”
三名宇智波忍者:“!!!”
這三人同時陡然一驚,他們立即循聲望去,便見到了宇智波池泉!
宇智波池泉并沒有讓他們三人的驚愕持續多久:“但我只是用寫輪眼幻術,讓她忘記一些不該回想起來的心理陰影,并沒有用幻術控制她自我了斷。當然,我說這句話時并沒有什么證據,你們可以合理的懷疑我在說謊。”
“……我們懷疑誰,都不會懷疑你。”一名警務部隊忍者深吸了一口氣,說道:“那死者身上有寫輪眼瞳力殘留,也能說得過去了。”
蹲在地上的警務部隊忍者,也緩緩站起來,說道:“誰都知道,信奉[絕對正義]的宇智波池泉,嘴里從來不會吐出謊言。”
雙手環抱的警務部隊忍者也將雙手垂了下來,在宇智波池泉面前,并沒有擺這種架勢。
他看向宇智波池泉道:“沒想到在你回村后,我們是以這樣的一種方式與你第一次見面。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我們三人,在宇智波剎那開啟族會的那晚,我們是首批離場的。”
“我們還和你的部下宇智波泉交流過,有機會的話,我們想與你見一面。但我從來沒想到,機會居然是以這樣的一種悲劇方式來的。”
宇智波池泉沒有回應,他越過三人,站在猿飛櫻子已經癱倒在地的尸體旁邊。
他凝視著那面帶兩道淚痕,且因失血過多,已經變得十分慘白的稚嫩小臉。
不知為何。
旁邊三名宇智波警務部隊忍者,都能明顯感覺到,空氣中正在縈繞著一股肅殺的氣氛。
哪怕他們三人是宇智波一族的上忍,是警務部隊里的精英宇智波忍者。
可這一刻。
他們仍然能感受到一股莫大壓力迎面撲來。
以至于掌心都不由自主地溢出了些許冷汗。
這并非是他們內心感到畏懼。
而是身體在發出本能的信號。
這是完全控制不住的。
就在這時,他們三人突然又見到有兩個人飛速奔襲而來。當那兩個人停下來的那一刻,他們立即認出了其中最胸懷乃大的綱手。
“……”地上猩紅的鮮血讓綱手渾身驟然一僵,她周身每一寸肌膚此刻都在微微地顫栗,眸中的瞳孔更是在不斷地顫抖著。
換做以往,她肯定會閉上眼睛,或者挪開視線,強迫自己不去注視這些鮮血。
可現在。
綱手卻強迫自己用顫抖的視線,緊緊盯著地上那一具小小的尸體。
“呼……呼……”她在急促喘息著,冷汗不知何時已經將后背染濕。她這種極不對勁的反應,讓身后累得氣喘吁吁的靜音滿面擔憂。
“小鬼,她……真的是自殺的?”綱手咬緊牙關強撐著意志力,轉過頭看向宇智波池泉。
“是。”
宇智波池泉稍稍頷首,說道:“很果斷地了結了自己的生命,且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
她凝視著宇智波池泉古井無波的面龐。
“你……對她的死,沒有一點心理波瀾的嗎?”綱手忍不住問出了這個問題。
“有。”
宇智波池泉漠然道:“但[絕對正義]不能將私人情緒表露出來,否則會被視之為軟弱。”
綱手一愣。
便聽宇智波池泉繼續冷漠道:“她的死雖然是自殺,但并非是莫名其妙就了結自己的生命。而是事出有因,是有罪惡在作祟。”
綱手恍惚聽出來宇智波池泉的語氣,似乎比之前更冷了幾分。
原來。
這個小鬼心中的確有情緒波動,而且波動可能并不小,只是如他所說并沒有表露出來。
“罪惡?”靜音小心翼翼插嘴道:“難道是有什么人慫恿這個孩子自殺嗎?”
她看著猿飛櫻子的尸體,只覺這樣的一種自殺方式,如果沒有絕對的決心是做不到的。
“有些人比我們知道得更清楚。”宇智波池泉說到這里,他的視線就已經落在前方不遠處,那群忍者學校老師的身上。尤其是其中一個低著頭沒有朝這邊看過來的女老師身上。
【泉島楓耶——今日,從一名猿飛一族小輩口中,得知猿飛櫻子昨夜的悲慘經歷過后。故意在猿飛櫻子面前提及其母親在訂婚后與他人有染且溺死親生嬰孩一事,以此刺激猿飛櫻子,并慫恿她自殺,致使猿飛櫻子產生輕生念頭,并最終付之行動。】
【罪惡程度:紅名!】
一行血色文字在宇智波池泉眼中格外清晰。
他的動作也令綱手意識到了什么?
“池泉,你的眼睛……是不是看到了罪惡了?”
綱手此刻的聲音雖然不大,但仍被不遠處的那群忍校老師們聽見了。一時間,幾名忍校老師齊齊一怔,他們忽然發現宇智波池泉的眼睛,是看向他們這個方向的。
他們臉上頓時掛上愕然狐疑,迅速用警惕審視的視線,在身邊的幾名同事們身上徘徊。
尤其是在審視“泉島楓耶”!
因為她是猿飛櫻子的忍校老師,而且在那位綱手大人的聲音落下后,泉島楓耶臉上本就有些不太自然的表情,此刻更不太尋常了!
她的面部肌肉很是僵硬,眼皮在不受控制地跳動,眼睫毛更是在微微地顫抖著。
“楓耶老師……”
一名忍校老師驚愕道:“你……”
泉島楓耶仿若被抽空了全部力氣,她忍不住伸手摸向綁在手臂上的木葉護額,仿佛只有這塊護額能給她帶來一點安全感。
她張了張嘴,本要試圖辯解,可當眼角余光不自覺得瞥向宇智波池泉時。
她一張臉頓時煞白一片。
身為被注視的對象,泉島楓耶更能真切感受到來自宇智波池泉的凝視。她整個人都如墜冰窟,有關于宇智波池泉的種種事跡頓時涌上腦海,心里的防線瞬間崩潰。
“我……”
她手掌微顫地捂著半張臉:“我也不知道她這么脆弱,我只是很痛恨她的母親……因為她母親當年溺死的那個嬰兒……本應該是我兄長的后代。那是我兄長意外病逝前唯一留下的血脈,可還是被她給……”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這件事,這是班里三個猿飛一族的孩子在討論的……他們在大庭廣眾下,說出了很多猿飛櫻子身上的‘秘密’,有些甚至是當著櫻子那個孩子的面說的。”
“我只是因為對她母親感到憤怒,把我聽到的一些話,在猿飛櫻子的面前復述一遍而已。我,我只是……”
“真的只是復述一遍而已嗎?”宇智波池泉不知何時,已走到了她的跟前。
泉島楓耶愕然抬起頭來,并挪開遮住半張臉的手,就見到那一對很是冰冷的寫輪眼。
“我……我……”
泉島楓耶的眼眶已經被淚花充斥,且不受控制的往下流淌:“我還說了很多污言穢語。還跟她說……你經歷了這樣的事情,你有這樣的父母,你還不如死了算了……”
她痛苦地抱著頭:“我不知道會這個樣子的,我也不知道我為什么要對一個孩子,說那些連成年人都聽不下去的污言穢語。我沒想過這樣的,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后悔了。”
宇智波池泉的冷漠言語,打斷了她的裝模作樣:“你只是后悔事情鬧大了而已,收起你這惺惺作態的嘴臉,只會讓我覺得惡心反胃。”
宇智波池泉從來不信任何一個惡徒的眼淚。
更不信他們嘴里所說的任何一句悔恨的話。
因為他們并非是為自己最初行為感到悔恨。
他們只是后悔被正義注視到了!
“喂!”忽然,綱手的聲音響起,只見她走了過來,俏臉之上陰霾密布,目光落在惺惺作態的泉島楓耶身上,冷冷質問:“你剛才說的那三個猿飛一族的孩子在哪里?”
“綱手大人……”
身后的靜音不禁暗吞唾沫,身為綱手的弟子,她自然很了解綱手。她已經能看得出來,綱手大人現在萌生出殺意了!
……
另一邊,伊魯卡班教室內。
“可惡,被伊魯卡老師盯著,根本出不去嘛!”鳴人坐在座位之上,望眼欲穿地看向窗外,當他躍躍欲試想站起身來時,就被站在講臺上的海野伊魯卡狠狠朝他瞟了一眼。
“啊啊啊啊——”
鳴人抱著小腦袋,使勁地搓著自己的頭發,發出了無可奈何的低聲哀嚎:“誰能想到正義的最大阻礙,居然是伊魯卡老師!”
佐助雙手環抱小臉,繃著一張略顯冷酷的小臉,面無表情的低聲道:“只能等下課了。”
就在這時,他好像透過窗戶注意到了什么。
佐助眉頭一皺,他戳了戳鳴人的手臂。
“吊車尾,那三個家伙,是不是之前我們見到的那三個人?”佐助壓低聲音問道:“就是你之前說過的,可能與他們有關的那幾個人。”
“嗯?哪兒?”鳴人無視講臺上臉色忽然有些發黑的伊魯卡,他也看了過去。
“還真是他們!”鳴人認出來了,他嘀嘀咕咕:“現在是上課時間吧,就算他們班里的老師沒在,也應該待在教室自習吧?他們這三個家伙,好像從一開始就偷偷摸摸的在外面。”
佐助忽然語氣一急說道:“吊車尾,他們是不是朝忍者學校大門口那邊走的?!”
鳴人一愣:“好像還真是的說……”
“等等!”
鳴人驚得豁然起身,驚聲道:“該不會真的和他們有關吧,他們這是想要逃跑?!”
佐助也立即起身:“必須攔下他們。”
“鳴人!!!”
“佐助!!!”
伊魯卡額頭青筋都在跳動,終于是忍不了了:“你們兩個,哪里都不許去!立刻現在馬上給我在后面罰站!我之前都告訴過你們了,這種事情不是你們這種小孩子能摻和得了的,會有宇智波的警務部隊忍者過來處理的!”
鳴人:“……”
佐助:“……”
教室內。
所有學生的視線都被鳴人和佐助吸引了過去。
“佐助君什么時候和鳴人那家伙的關系變得這么要好了?”春野櫻很是吃味地不解嘟囔著:“而且總感覺這幾天他們一直都待在一起,讓我根本沒有機會接觸佐助君。而且明明連我都沒辦法坐在佐助君的旁邊,也沒辦法在課堂上和佐助君在私底下竊竊私語……”
春野櫻忍不住向自己的“情敵”打探一下消息:“井野豬,你知道他們倆是怎么回事嗎?”
“井……井野豬?!”老神在在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的山中井野,頓時瞪大雙眸。
“可惡的寬額頭!誰愿意跟你玩這種無聊的暗戀過家家游戲呀!”井野翻白眼道:“我哪知道他們關系為什么這么好啊?!”
“小櫻!”
“井野!”
伊魯卡已經把手里的粉筆捏斷了,額頭青筋一直消散不下來:“你們兩個也給我站后面反省反省!不許給同學起這種惡劣的綽號啊!”
山中井野:“……”
春野櫻:“……”
她們二人老老實實站在教室后邊,小櫻也忍不住好奇地看向井野。
不知道是錯覺還是什么原因,他總覺得這幾天的井野也不太對勁。
按平常來說……
井野她不是也喜歡佐助,甚至還一日之間與自己從好朋友,發展成了“情敵”的關系嗎?
可現在看起來,她怎么好像對佐助不怎么上心了?而且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每天上課,她都是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樣。
小櫻很不解。
總感覺,自己在忍者學校里熟悉的人都在發生奇怪的變化,而自己卻什么都不知道。
佐助瞥了眼站在自己旁邊的小櫻,和站得更遠一點的井野,他懶得搭理這兩個女孩,正要湊到鳴人旁邊說些什么的時候。
突然。
佐助猛地看向右側一扇窗戶,那張冷酷的小臉再也繃不住了,他又一次無視了講臺上的伊魯卡,驚喜說道:“吊車尾!是池泉老師!”
鳴人一愣,也慌忙看過去:“真是池泉老師!”
池泉……
老師?!
一旁的小櫻滿面疑惑,她又敏銳地注意到,站在自己右邊的井野忽然渾身一震。
井野,也認識這個“池泉老師”?忍者學校里面,有這樣的一位老師嗎?
她也滿面疑惑地看了過去。
這一看。
小櫻便被嚇傻了!
……
噗哧——
一把鋒利的亮銀色忍刀,刺穿了一只較小的手掌,并重重地扎在了地面上。
當難以控制的凄厲慘叫聲即將緊隨而來時,一只腳便踩在其腦袋上并用力地碾了一碾
讓一名猿飛一族小輩的側臉,與地面進行了親密接觸,也發生了激烈摩擦。半張臉都遍布一條條血痕,甚至看起來十分血肉模糊。
把他的慘叫聲硬生生堵了回去。
宇智波池泉緩緩拔出染血忍刀,但踩在對方腦袋上的一只腳卻沒有挪開。
他神色冷漠地問道:“兩條小腿跑得挺快的,但現在怎么不繼續跑了?”
另一邊不遠處。
神色陰霾的綱手則左右手各拎著一個猿飛一族小輩,并將他們隨手扔出了十幾米開外,讓他們二人驚叫著滾落在宇智波池泉跟前。
這一摔,使得兩名猿飛一族小輩摔得不輕。一個身上遍布擦傷,細小沙石都嵌在了肉里;一個胳膊直接摔折了,忍不住痛呼慘叫。
“池泉……就是這三個小鬼嗎?”深吸一口氣的綱手沒有去看手掌噴血的猿飛一族小輩。
“嗯。”
宇智波池泉低眸看著這三個忍者學校學生。
【猿飛藏之介——在忍者學校將猿飛櫻子父母的事跡大肆宣揚,并以此欺凌猿飛櫻子,掀開了猿飛櫻子暫且記不起來的‘陰影傷疤’。致使猿飛櫻子生起輕生念頭,并付之行動。】
【罪惡程度:紅名!】
【猿飛輝司——在十數名忍者學校學生面前,飽含惡意地偷摸故意將猿飛櫻子的褲子扒下,暴露猿飛櫻子那尚未徹底痊愈的傷痕。】
【罪惡程度:紅名!】
【猿飛勝司——在猿飛輝司扒下褲子之時,將猿飛櫻子雙手給束縛住,讓她難以反抗,使得猿飛櫻子情緒幾近崩潰。】
【罪惡程度:紅名!】
“池泉,他們都干了些什么?”綱手深吸一口氣,她知道自己對三個小鬼發這么大的脾氣很不好,但她難以壓得下心中憋著的惱火。
她本以為自己可以救下那個孩子的,自己昨晚甚至壓著對恐血癥的恐懼,親自為那孩子處理傷口,并使用多年未用過的醫療忍術。
然而。
猿飛櫻子那已經冰冷下來的尸體卻告訴她——自己昨晚的努力沒有一點用處!根本無法阻止忍界的罪惡靠近那個孩子!
“不用顧及我的感受……”綱手補充了一句道:“他們做過什么惡行都可以跟我說出來,呼……我能克制好我的情緒的。”
但宇智波池泉根本就沒有顧及她什么情緒。
他沉默……
只是因為在細讀著每一行觸目驚心的文字。
當那一行行血色文字被他看完后,宇智波池泉語氣漠然地轉述了出來。那每一個文字,都如一把冰冷的刀刃扎在綱手的心頭之上,讓綱手臉上的神色,都忍不住呆滯了一下。
綱手參加過忍界大戰,也執行過很多忍者任務,更是見過許多形形色色的人。
在短冊街的那一晚,她也自認為自己已經被忍界的罪惡,給震驚到麻木了。
可現在她發現自己沒辦麻木。
她的視線甚至已經不再規避那手掌還在流血的猿飛一族小輩,恐血癥帶來的對血液的心理恐懼,甚至都壓不下她心中涌起的怒火。
“你們這三個……”
“惡童壞種!!!”
一句話,從她的牙縫中硬生生的擠了出來。
……
后方。
幾名急匆匆趕過來的忍校老師也都驚呆了。
因為他們都聽到了宇智波池泉轉述的惡行!
他們難以想象這是這個年齡的忍校學生會做出來的事,要知道他們三個看起來也就最多有個一兩年,就可以從忍者學校畢業了呀!
他們甚至都不知道該批評他們的欺凌行為,還是該批評自己身為老師卻沒管束好學生。
而且……幾個心理年齡不成熟的忍校學生會做出這種事情,雖然難以理解,但還是能靠“他們沒被教好”來勉強解釋一下。
可泉島楓耶呢?
身為忍校老師的她不僅沒有制止這樣的惡行,反而還縱容這種惡行在眼皮子底下發生。
甚至……
她參與了進去!
“……唉!”看著捂著被刀刃洞穿的手掌在哽咽哭泣,甚至將求助目光投向這一邊的忍校學生,一名忍校老師閉著眼睛,搖了搖頭。
……
“那三個都是猿飛一族的……”隱藏在暗處的卡卡西沉默了一下,心中的道德觀讓他對于那三個小鬼,生不起絲毫憐憫之心。
但身為火影大人直屬暗部忍者,見到這種事情牽扯到三代火影的三個族人小輩。
他還是需要將情報趕緊傳給火影。
卡卡西咬破拇指,直接通靈出了一只忍犬。
他簡單將狀況告知給忍犬后,語氣復雜說道:“去通知火影大人吧。”
忍犬立即從樹上跳下。
向火影大樓方向奔去。
……
伊魯卡班教室內。
春野櫻小臉之所以一片煞白,整個人看起來像被嚇傻的一樣,就是因為她親眼目睹了宇智波池泉一刀洞穿一個人的手掌,并將對方的半張臉都給碾得血肉模糊。
“伊……”
“伊魯卡老師!”
終于回過神來的春野櫻,慌忙向講臺上的伊魯卡喊道:“外面有人在傷害忍校的學生!伊魯卡老師,我們要不要趕緊出去救人啊?”
伊魯卡嘴角一抽,繃著一張臉,語氣僵硬道:“不必理會,也不要去看。老師已經說了好多次,這種事和你們這些小孩子沒有關系。”
如果鳴人、佐助、小櫻……井野之前的行為,只是在干擾課堂上的紀律。
那小櫻現在的行為,就是想讓他去送死了!
伊魯卡不用猜都知道,外面的慘叫,肯定是和那個叫宇智波池泉的人有關。沒準那個男人又在光天化日之下“動用私刑”了!
出去救人無疑就是在阻攔對方的絕對正義。
伊魯卡覺得自己還年輕,還沒找到女朋友,他也想多活幾年。
春野櫻愣住了。
完全不理解伊魯卡老師為什么不想去救人。
……
“池泉,這三個人……”稍稍冷靜下來的綱手忽然有些不知所措,如果這是三個忍者的話,她已經恨不得把他們全身骨頭都給折斷。
可這只是三個忍校學生。
他們年齡比繩樹還小……
“以命償命。”
“血債血償。”
宇智波池泉冷漠道:“如果因為各種各樣的因素,就降低正義的審判力度,那就不再是什么絕對正義,只不過是向罪惡妥協的正義。”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