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后,臥室的開門聲才響起來,呦!比她預料的清洗時間快了不少。
阮柒迅速調整姿勢,斜倚在床頭,讓外紗恰到好處地從肩膀滑落一點。
“我洗好了”溫予墨人還沒進來,聲音從客廳的方向先傳來,平靜而克制,對還有緊張。
阮柒沒有回應,只是輕輕晃了晃酒杯,讓紅酒在杯壁上留下一道轉瞬即逝的痕跡。
男人停在門口,遲遲沒有動,她知道沈明遠正在觀察屋內的場景:昏暗的燈光,半裸的妻子,凌亂的床鋪,這對他都是一種挑戰。
溫予墨站在門口,手指無意識地整理著已經一絲不茍的袖口。他穿著淺灰色的家居服,每一道褶皺都像是精心設計過的。
阮柒抬眼看他,故意讓目光在他身上多停留了幾秒:“進來呀!怎么?怕了?”
男人眉頭不自覺蹙起,視線掃過女人手上的酒杯和明顯被動過的床單:“你剛剛喝酒了。”
阮柒抿了一口酒,舌尖輕輕舔過下唇:“顯而易見,不是嗎?”
他走進房間,動作依然優雅,但阮柒能看出他的不適。
放下酒杯,突然伸手抓住他的手腕,將他拉向自己。
溫予墨猝不及防,膝蓋撞在床沿,差點跌在她身上。
“柒柒”他低呼,立刻試圖穩住身體,雙手撐在她兩側。
這個姿勢讓他處于一個尷尬的位置,既不完全在床上,又不能輕易起身。
阮柒趁機用指尖描摹他的鎖骨,感受那處骨骼的突起:“你總是這么緊張,”她輕聲說,“怎么,日后我們一直柏拉圖?”
她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沐浴露味道,一如既往,男人沒有說話,顯然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別的地方。
阮柒的手指滑向他的后頸,輕輕揉捏那塊緊繃的肌肉:“今晚我們試試?”
她突然用力,翻身將溫予墨壓在身下。
這個動作太突然,男人完全沒來得及反應,向來梳理整齊的灰紫色短發散亂在額前。
阮柒從未見過他這樣狼狽的樣子,心中涌起一陣奇異的滿足感,就是想要把他玩壞了。
“等等”溫予墨抬手抵住阮柒的肩膀,聲音里罕見地帶了一絲慌亂:“等等。”
阮柒按住他的手腕,將它們固定在頭頂。
溫予墨明顯比她強壯,但他沒有真正反抗,只是肌肉緊繃得像拉滿的弓:“放松,”她俯身在他耳邊低語,“讓我來。”
溫予墨的呼吸變得急促,她能感覺到他的心跳透過薄薄的家居服傳來。
“床單會皺。”他固執地說,目光掃過身下已經凌亂的床鋪。
“噓。”阮柒用一個吻打斷了他。
起初只是輕觸,但當溫予墨下意識地回應時,她便也順勢加深了這個吻,舌尖探入他口中,故意打亂他平穩的呼吸節奏。
她能感覺到他的掙扎,對失控的本能抗拒與身體誠實反應之間的拉扯。
當她終于退開時,溫予墨的眼神渙散,嘴唇微微泛紅。
“你看”阮柒輕笑著揉了下他的頭發:“這不是挺好的嗎?慢慢來。”
他仍不死心,“我們還沒用消毒濕巾...”
阮柒用一根手指按住他的唇:“今晚我說了算。”
她的聲音輕柔但不容置疑,“要么配合,要么換人,你選。”
溫予墨沉默了,在昏暗的燈光下,阮柒看到他喉結滾動了一下,那雙總是冷靜分析的眼睛里閃過一絲慌亂和糾結,或許還有別的什么。
最終男人選擇妥協,聲音低沉:“再試試,再試一下。”
阮柒笑了:“好呀!”她松開對他的鉗制,轉而開始解他的衣扣。
沈明遠立刻抓住她的手:“太急了”他皺眉,“應該從上到下,一顆一顆來解。”強迫癥犯了。
阮柒翻了個白眼,但還是放慢動作,按照他喜歡的方式解開紐扣。
溫予墨的身體逐漸暴露在燈光下,精瘦但肌肉線條分明,皮膚是她記憶中的白皙。
當她的手指劃過他的腹部時,男人明顯地繃緊了。
阮柒俯身,舌尖輕輕掠過他的鎖骨,感受著他皮膚下突然加速的脈搏。
溫予墨的手突然抓住她的肩膀,力道大得有些疼。
“等等”他的聲音變得沙啞:“這樣太快了,我需要...慢點,慢點”
“想讓我控制一下?阮柒抬頭看他,故意放慢語速:“可是我并不想,怎么辦?”
她能看到溫予墨眼中的掙扎,對她來說,這只是夫妻間的小游戲;
但對他而言,這無異于秩序被徹底顛覆。他的呼吸越來越重,胸口劇烈起伏,不是因為**,而是因為焦慮。
阮柒突然意識到自己可能做得過火了,對方是病人,自己伴侶那么多,沒必要非得強迫一個病人。
她松開手,輕輕撫摸他的臉頰,她柔聲說:“不行這次就算了,我們慢慢來。”
溫予墨閉上眼睛,深呼吸幾次,最終他說,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繼續。只是...慢一點。”
他不想每次阮柒都要將就他,他是他的伴侶,理應承擔夫妻義務。
這個讓步對溫予墨來說已經是突破。阮柒點點頭,調整了策略。
她不再試圖大開大合的突然襲擊,而是讓每一步都變得可預測。
先親吻他的頸側,然后慢慢下移,給他足夠的時間適應每個新接觸。
漸漸地,她感覺到溫予墨的身體開始放松。當她的手滑向他的腰間時,他甚至主動抬起臀部配合她脫掉睡褲,這個小小的舉動讓阮柒心頭一暖。
她輕聲說:“沒那么可怕,對吧?”
溫予墨沒有回答,但他的手指輕輕纏上了她的一縷頭發,阮柒把這當作鼓勵,繼續她的探索。
然而,當她的手繼續向下時,溫予墨突然又緊張起來“等等,等待”他抓住她的手腕,“那里...不干凈。”
阮柒嘆了口氣,她無奈地說:“你每天洗八次澡,那里得洗八百遍,我敢打賭你比99%的人都干凈。”
阮柒的耐心開始告罄,她覺得她的引導快要結束了。
這個男人真的是一天洗八百遍,每天阮柒都不知道要把這人從外面傳送進空間多少遍,都不想數。
“但理論上...”
阮柒投降:“我給你看看實踐可好,理論也要配合實踐。”
到現在為止,她一身性感小衣服還沒有絲毫凌亂,對于一位潔癖和強迫癥患者,她展現的不是性感,而是不正常?媚眼拋給瞎子。
看樣需要給他下點猛藥了,在不行她就直接下藥把人辦了,完成任務,以后隨便這個男人柏拉圖不柏拉圖。
再這么整兩回,她都對吃肉有陰影了,絕對不行。
“阿墨,來,穿好衣服,你就在旁邊的貴妃榻上等著,我讓你看看何為實踐。”
說完就點開光腦,找到席楓的號打過去:“洗干凈,來我房間,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