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劉凱打電話,說王師傅改變主意了,決定去幫忙看看。
劉凱能不明白是嫂子發了力?
但是這話誰也不會說。
他很快開著車來接住我們,到了綠葉集團旗下的那個樓盤,林景小區。
劉凱帶著我們在小區里轉了轉,既然叫林景小區,首先這里的綠化做的非常好,而且通過劉凱的介紹,單從價格上來說,其實林景小區跟周圍的幾個小區價錢相仿,樓間距這類的硬件條件大家也都相差無幾,但是就是賣不過別人,也不知道為啥。
做了市場調研,顧客也說不上為什么,就說林景小區看起來讓人不舒服。
劉凱介紹著,王師傅拿著魯班尺過一會兒量一下,量完就從褲兜里抓出幾粒米丟在地上。
一直轉了幾個小時,劉凱滿頭大汗的道:“王師傅,看出問題了嗎?”
王師傅點了點頭道:“你們跟我過來。”
王師傅把我們領到了林景小區的售樓部門口。我還以為是售樓部這邊的問題,結果王師傅指了指對面的那個小區道:“你們看對面這個小區的第三棟樓,它是正對著這個售樓部的對不對?你們再看它的樓頂,做了一個跟小區其他樓完全不同的樓頂裝飾,這個裝飾,你們站在正面看不出什么,來站在我這個位置,你們就明白了。”
他讓開了位置,我倆站了過去。
“那像是一把劍!”我跟劉凱同時說道。
“沒錯,這是有人在那邊做的一個厭勝局,此局為懸劍局,屬于刀兵煞的一種,劍端直刺售樓部,刀兵煞最傷人氣,林景小區要賣的動就奇怪了。”王師傅道。
“這個我還真的聽說過,我們老師說過,香港匯豐銀行跟中銀大廈的風水對局就是魯班術的對決,沒想到這個萬和的老鄭竟然也這么做手腳,我這就給吳總打電話,弄他們!”劉凱說道。
“先別急著打電話,厭勝術這個東西,無憑無據,就因為別人樓頂做個裝飾就去找人麻煩?說出去倒是有些牽強。怎么,綠葉集團做事兒這么霸道,管天管地,管的了別人怎么自己怎么蓋自家的房子?劉監理,咱們公司跟對面的這個萬和世家難道有什么矛盾不成?為啥周邊這么多小區,他專門盯著咱們做了這個厭勝?”王師傅道。
“都是同行,無非就是競爭關系,要說真的是私仇嘛,萬和世家最近倒是跟我們集團在搶一塊熱門地皮,搶地皮這事兒牽扯的多,神仙斗法,具體的事兒我也不知道,就是知道我們拿下的幾率會大點,恐怕那個老鄭就是因為這個包藏禍心,找人設了這個法術害人。”劉凱說道。
王師傅聽罷點了點頭道:“劉監理,厭勝術這東西之所以讓人覺的神秘厲害,在于其下厭的地方神秘莫測讓人防不勝防,就像這個懸劍局,不通厭勝術的人怎么也找不到問題出在這,可一旦找到藏局之地,破解起來就簡單的多了,你等下回去告訴那個吳總,萬和世家有劍,他想用劍氣把我們給傷了,我們就有劍鞘把他的劍氣收了,讓吳總在售樓部外的六尺開外,擺上一個桌子,桌子上放石托一個,石托上放一把劍鞘,桃木所制的劍鞘為佳,若是桃木的不好找,就用鐵質的,上面涂上紅色朱砂,便能破了這個厭勝。”
劉凱得了法十分高興,不過他還是道:“要不這話您去跟吳總說?要是這個辦法真的管用,吳總不會虧待您的。”
王師傅擺了擺手道:“我這人命犯錢缺,用厭勝術賺錢要倒大霉,之前就是被逼無奈賺了點錢,最后自己從腳手架上甩了下來差點廢了,咱們都是自己人,錢不錢的都無所謂,劉監理放心,這個辦法絕對有用,在這里就先祝賀劉監理高升了!”
劉凱得了法,自然是美滋滋的走了。
他走之后,我心里十分不解。
我們介入這件事兒的確不是為了錢。
但是卻有一個明確的目標,那就是接近綠葉集團更高層的人打探集團樓下那個“孽”的事兒,如今剛好是個機會能夠接觸吳總,我們的計劃也是如此,為啥王師傅忽然又變了?
王師傅笑著說道:“你別著急,兩個小區隔這么遠,可不比在家中設厭,能隔這么遠設下這個懸劍局的必然是我的同門,而且水平不在我之下,今天我破了他的法,明天他必然會再出奇招,咱們現在不宜拋頭露面,且看看對面的這個人到底水平如何,你放心,這事兒才剛剛開始呢。”王師傅道。
眼見著王師傅胸有成竹的樣子,我心里也有了底氣。
吳總那邊行動也十分迅速,很快就按照王師傅給的辦法擺上了一個劍鞘。
我們倆也沒閑著,劉凱也不催促我們上工,反而天天在這里陪著我們轉悠,在大概三天之后,有兩輛車在林景小區的售樓部門口相撞,一輛是私家車,另外一輛則是殯儀館的靈車,里面還運送著一具尸體,本來是一個簡單的交通事故,找交警處理就好了,可這倆車主都是爆脾氣,倆人胡不相讓都說是對方的責任,最后死者家屬也跑過來不干了,說你殯儀館開著車幫我們拉人出了事兒,驚了魂怎么辦?怎么賠償?鬧到最后不可開交,那兩輛車就在售樓部前停了下來,一停就是大半天。
劉凱覺得這事兒有蹊蹺,趕緊去把我倆給拉了過來。
王師傅看完之后,冷笑了一下道:“這場車禍不是偶然,這是萬和世家之人設的厭,用的巧啊,出了車禍,殯儀館的運尸車車頭卻對著售樓部大門,這是要利用尸體尸氣破我的鞘刀,我就說對面設厭的人水平不低吧?劉監理,你現在趕緊去聯系吳總,讓吳總組織五個男的,五個女的,男的穿黑衣,女的穿白衣,去給那個死者哭喪,哭的越大聲越好,最好是哭的跟自己死了親爹一樣,一邊哭一邊對著萬和世家的方向磕頭,把他這死氣給哭回去。”
劉凱得了法,立馬就去辦,那些售樓部的銷售本來都是年輕男女,一個個都是巧舌如簧能言善辯,也不怯場,吳總給他們一人發了一個大紅包,不一會兒的功夫,售樓部里便沖出來五男五女,男的穿黑西裝,女的一身白色的套裝,十個人沖到靈車前就放聲痛哭,那一個個真的跟死了親爹一樣哭的要多慘有多慘,可仔細發現就會發現這些人只是哀嚎,卻很少有人能擠出眼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