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哈維一臉得意的樣子，羅蘭忍不住給他比了個中指。

“沒辦法，先天條件擺在這里，你嫉妒也沒有用。”哈維聳了聳肩。

“我嫉妒個錘子。”

“呵呵……”

吃完飯之后，三人回到了教堂，哈維從自己的車上拿了一個文件袋遞給了羅蘭，“喏，送你的喬遷禮物。”

“哦，還有禮物？是什么？”羅蘭將文件袋當著哈維的面打開。

“你這間教堂需要的法律程序我幫你搞定了，現在教堂已經不存在什么法律糾紛，而且下面這塊地皮的所有權也是你的。”哈維說道。

“我去。”羅蘭第一反應不是驚喜而是驚嚇，低聲問道：“你這是不是有點太黑了，國土局要是知道了，你怕是要進去吧？”

“瞎說什么呢，你以為我黑了公共土地啊？”哈維翻了個白眼，“我去查了這塊地的所有權，結果發現它在布魯斯的名下，只不過布魯斯他自己也沒記得有這樣的資產。”

“我告訴他以后，他直接和我說轉讓給你了，就算是他送給你的禮物。”

“你們倆真是……”羅蘭被感動得有些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沒事。”哈維說道，“不光是為了你，也是為了這么多孩子能夠在這里生活……”

“篤篤篤……”這時，教堂的大門被敲響。

羅蘭推開門，門外站著一群穿著制服的人，他們紛紛給羅蘭出示著不同的證件，但來的目的都差不多，總結起來就是例行檢查。

教會資質、消防檢查、建筑安全……五花八門的檢查弄得羅蘭應付不太過來，但現在哥譚市最好的律師正站在他身邊。

哈維很快就將這些人全部打發走，他們甚至沒能提出一點要整改的地方。

“這事感覺不太對啊，怎么這么多部門同時上門？”羅蘭有些疑惑，“我不是被人整了吧？”

“這很難看出來嗎？”

“但是我一向與人為善，誰沒事會來整我呢？”羅蘭仔細思考，“難道是布魯斯怕我搶了他哥譚市第一慈善家的位置？”

“……你正常一點。”哈維白了他一眼，“剛才來檢查的人里面，有一個法學院的同學，我問問他不就是了。”

“好家伙。”羅蘭感嘆道。

“喂，老同學，好久不見好久不見，沒想到今天會在這種場合看到你……誒，沒有麻煩，都是公務嘛，我很能理解的，我也沒覺得有什么麻煩……你說是有人舉報？費伊·古恩是吧？好，謝謝……當然，我不會說是你說的……”

“成了。”哈維掛斷了電話，“想整你的人是費伊·古恩，我聽說過她的名字，是哥譚市東區犯罪巷中一所問題兒童寄宿學校的負責人，是個比較有名的慈善家……也有傳言說她的教育手段不太正統。”

“……沒聽過這家伙。”羅蘭想了想，“聽起來好像是同行……這就不奇怪了，同行是冤家。”

“所以你準備怎么辦？”

“當然是去會會那個婆娘。”

“如果你要用法律手段的話，我可以給你提供幫助。”

“嗯……我先看看是什么情況，再決定用法律手段還是物理手段。”羅蘭想了想說道，“明天看看情況吧。”

“那我先走了。”

“再見。”

“再見。”

次日清晨。

新一日的晨暉照射著犯罪巷，可即使陽光也無法驅走這里的黑暗。

“一點問題都沒有，怎么可能？”古恩太太抽著煙，一臉的不解。

她思考了片刻，搖了搖頭，拍手召喚了幾個少年，“親愛的們，誰來幫老太太解決一下問題？”

“讓我來處理吧，太太！”一個壯實的黑人少年說道。

“很好，敢搶我的學生，我要讓那個羅蘭付出昂貴的代價。”古恩太太叼著煙說道，“親愛的艾迪，我想你知道怎么做。”

“當然。”艾迪笑了笑，“您等著看吧。”

“還有一個問題。”古恩太太叫住了艾迪，從他的口袋里摸出了一根煙，嗅了嗅，“你抽大麻？”

“呃……是的，女士。”

古恩太太一個巴掌將他抽翻在地，嚴厲地說道：“我說過多少次了，永遠不要吸毒！”

“這老太婆還挺有原則……”羅蘭在校門口感嘆道，“她的學生也是挺厲害啊。”

羅蘭沒管去大教堂的艾迪，只是給杰森發了個信息。

這小子雖然看著就像是犯罪的好苗子，但是羅蘭并不覺得他能過杰森那一關。

如果霍利漢不攔著的話，以杰森的風格，那孩子也許會體會到祖先的感覺。

羅蘭繼續用鐮鼬聽著屋里的動靜。

“親愛的們，相對于左輪手槍，自動手槍的優勢在哪兒？”

“左輪手槍裝不了那么多子彈。”

“沒錯，親愛的，還有呢？”

“左輪手槍沒法消音，而且會有硝煙。”

“但是有時候自動手槍會卡殼，但是左輪手槍不會。”

“說的對極了！”

“……我的乖乖，名師出高徒啊。”羅蘭張大了嘴巴，難怪這里的學生看著都有種法外狂徒的氣質，感情他們老師是個高人啊。

不過這樣一來，事情就簡單很多了……

羅蘭駕車回去，學生們正在上體育課。

霍利漢想著自己也不會什么體育項目，索性直接給他們來了個美式400米障礙跑。

垂懸通過水平梯，躺姿通過鐵絲網，獨木橋走完鉆兔子洞，然后是繩索攀登。

正反面交叉攀爬斜梯翻完以后翻單面梯，下來梯子后翻過矮墻，最后翻越一根滾動的原木才算成功。

學生們被練得叫苦連天，紛紛想回到教室上課。

“你們班長呢？”羅蘭對掛在水平梯上的小弟問道。

“有個同學生病，班長帶他去醫務室了。”

“好。”羅蘭點了點頭，往教堂后面的一間小黑屋走去。

“招不招！”

“嗚嗚嗚……”

“好小子，真是個硬骨頭，看來我不上點手段你是不會說了。”

“嗚嗚嗚……”

“杰森，搞什么鬼？”羅蘭推門而入，發現艾迪被杰森拿著皮帶狂抽，嘴巴還被堵得嚴嚴實實。

“這小子混到我們中間來，想在食堂下毒，翻墻進來的時候被逃學的湯米發現了，他差點把湯米打死。”杰森憤怒地說道，“而且嘴還挺硬，我問了這么久都沒說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