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被氣糊涂了。”羅蘭將塞住艾迪嘴的襪子掏了出來，“他倒是想說……”

“我一個字都不會說的！”艾迪神色堅毅地說道。

“好，有種！”羅蘭一愣，沒想到這小子還真是嘴硬，都被杰森打成這樣了還不說。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杰森冷冷地說道。

“啊啊啊啊啊！我不會告訴你們任何事情！”

“小移動棉花收割機嘴還挺硬，杰森，繼續！”

“好！”

“FXXK，我要告你們種族歧視！”艾迪罵道。

“笑話，我都非法監禁、使用私刑了，還在乎這個？”羅蘭冷笑，“我勸你還是招了吧，否則的話，以后就再也吃不到你最愛的炸雞和西瓜了。”

“Damn！你裝都不裝了是吧！”

半個小時后。

“別打了……我說……”

“我們要問什么來著？”羅蘭看向杰森。

“我忘了，要不先接著打吧？”杰森想了想說道。

“也好。”

“別別別，我是古恩太太問題兒童寄宿學校的學生，古恩太太說您和她搶學生，讓我來干壞事……在你們飯菜里面下毒，造成一個大新聞……”

“原來是這樣……”羅蘭點了點頭，這和他早上聽到的內容差不太多。

“所以咱們怎么做？”杰森問道，“直接把那個婆娘送進牢里面嗎？”

“不急，我要讓那個寡婦付出昂貴的代價。”羅蘭拍了拍杰森的肩膀，“親愛的杰森，我想你知道怎么做。”

“……你這語氣好惡心。”杰森翻了個白眼。

“快去吧。”羅蘭敲了敲他的腦袋。

“恕我直言，你是讓他去送死。”艾迪說道，“他的確很能打，但是那有什么用？一顆子彈就足夠解決他。”

“這就不用你操心了。”羅蘭挑了挑眉毛，“你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

“那個……我是被逼的啊，我從小就沒見過父親，母親死了以后就在流浪，被古恩太太收養，她一直在逼我做壞事……”艾迪語氣軟了下來，“我也只是想活著……”

“賣什么慘，你難道比我還慘嗎？我很小的時候就出生了；剛出生的兩年里我甚至無法走路每天只有靠爬才能去自己想去的地方；我走路的時候甚至無法睡覺，吸氣的時候連呼氣都做不到，就這樣我都堅持活著！”

“啊？”艾迪感覺大腦有點宕機，雖然下意識覺得羅蘭說的不對，但是又好像有哪里不太對勁。

羅蘭接著說道：“我每天天沒亮就睡覺了，天沒黑就起床，餓了就得吃飯，渴了就得喝水，每次不呼吸都會喘不過來氣，閉上眼睛就看不見一點東西，醫生說我的心臟要以每分鐘幾十次的頻率跳一輩子，甚至連睡覺都沒辦法停止心跳，如果你的童年都算不容易的話，那我經歷的這一切又算什么呢？”

“呃……這……”

“好好反省吧你。”羅蘭趁艾迪還沒想明白他說了什么，直接走了。

來到哥譚市醫院，湯米正躺在病床上，身上傷痕累累，兩條腿都打著繃帶。

“媽的……杰森打輕了啊，那小崽子下手竟然這么重……”羅蘭皺起眉頭，將兩盒巧克力放到了湯米枕頭邊，順手給他刷了幾發小治療術，“連兩條腿都被打斷了……湯米，放心，我會給你報仇的。”

“那個，羅蘭神父，湯米的腿不是闖進來的那人打的。”一個正在守著湯米的流浪漢說道。

“嗯，怎么回事？”羅蘭一愣。

“是湯米他爸爸來探病的時候，發現湯米逃學的事，然后一氣之下把他兩條腿都打斷了。”

“呃……”羅蘭嘴角抽了抽，“也沒人攔著點他爸爸嗎？真打斷了啊。”

“攔不住啊，他爸爸脾氣太暴躁了，而且他媽還不讓我們過去。”流浪漢搖了搖頭。

“行吧……”羅蘭攤了攤手，“What can I say?”

“老大，我錯了，再也不敢逃學了。”湯米臉色煞白，“那個……襲擊我的內哥怎么樣了？”

“不用擔心，他什么都還沒來得及做就被杰森逮到了，給了他一通好打。”

“杰森老大打了他……就不能打我了吧？”湯米說道，自己逃學已經挨了兩頓打了，要是回去以后杰森再揍他一頓……

“我估計他應該不會揍你。”羅蘭聳了聳肩，“不過他會讓你苦練格斗……出去別丟了他的人。”

“呃……”湯米癱在床上，一臉郁悶。

“好好養傷吧。”羅蘭說道，“吃點巧克力，對你的心情有幫助。”

“謝謝老大。”

“這是霍利漢讓我帶過來的，你回去以后謝謝他吧。”羅蘭說道。

“嗯！”

羅蘭又安慰了他幾句，正準備離開醫院，卻聽見樓下傳來一陣喧鬧聲。

“怎么回事？醫鬧嗎？”羅蘭好奇地走到樓下，攔住一個路人問道：“發生什么事了？”

“聽說是一個學校發生了大規模食物中毒，消化內科一下被擠滿了。”路人說道。

“那個學校不會是古恩太太問題兒童寄宿學校吧？”羅蘭一愣，杰森的動作這么快嗎？

“好像是，你怎么知道的？”

“我猜的。”羅蘭在胸口畫了一個十字，“真是些可憐的孩子，希望他們可以早日好起來。”

“哎喲……太太……我是不是不行了？”一個小孩忽然拉住羅蘭的手，“我的肚子……”

“嗯？”羅蘭一愣，“孩子，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太太……我錯了……以后再也不抽大麻了……”

醫生趕了過來，將絮絮叨叨的男孩帶進了病房，“不好意思，這是食物中毒的孩子，一不小心讓人跑出來了。”

“好家伙……食物中毒為什么是這種反應啊？”

“他們吃的是毒蘑菇……現在是產生幻覺了。”

“原來是這樣……”羅蘭點了點頭。

病房內，古恩太太頂著幻覺安撫著學生，讓在場的人看得十分感動。

這么令人感動的事跡很快被報道出去，很快就吸引了一些人的注意力。

第二天，布魯斯·韋恩就來醫院探望了食物中毒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