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張守一最終也沒有為自己辯解,這十多年的相處下來,自己早就發(fā)現(xiàn)了,自己最大的錯誤就是輩分小。
誰讓這是自己師父呢,還很不要面皮的那種,總有辦法將問題推到自己身上的。
想到這,不自覺的看了老天師一眼,心想,師父就是這輩子太順了,要是師父七八歲的時候遇到十幾歲的我,那一定讓他知道社會的險惡。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率先出來的是龔慶,雖然不知道田師叔到底對他說了什么,但此刻龔慶的臉色并不好看。
張守一沒管龔慶,正打算進去看看師叔呢,里面就傳來了師叔的聲音。
“守一,你叫去叫一下小慶子。”
張守一剛剛抬起的腳只能放下,去找小慶子了,臨走時還不忘調(diào)侃龔慶。
“話說你以前有沒有恨小慶子搶了你的慶字啊,害的你只能叫小羽子。”
本來龔還低沉著臉的,聽到這話,一時間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再說了我之前是潛伏好吧,怎么可能用與自己名字掛鉤的法名。
老天師看著還在這耍寶的徒弟,直接在張守一屁股上踹了一腳。
“師叔吩咐你的事情這么快就忘了?還不快去。”
張守一只能拍拍屁股走了。
等張守一帶著小慶子回來時,小慶子看到一旁的龔慶后,頓時瞪大了雙眼,同時心里冒出一團怒火。
“小羽子!”大喝一聲之后,直接一個箭步?jīng)_了上去,照著龔慶的肚子就是一拳。
張守一本可以拉住他,龔慶也本來可以躲的,但二人誰也沒動。
張守一覺得龔慶該受這一拳,龔慶同樣為欺騙小慶子感到羞愧,認為這一拳自己不應(yīng)該躲。
小慶子看著地上疼的吐黃水的龔慶,怒氣也消了大半,只是以前一直是二人一起照顧的師爺,結(jié)果有一天他突然不見了,最后得知他是全性的,目的不純,感覺受到了背叛罷了。
“小羽子,這一拳下去我們倆兩清了。”
話落,就頭也不回的往院子中走去,他可沒忘了正是,師爺找自己。
張守一自然也跟著進去了。
當(dāng)張守一帶著小慶子回到之前的房間時,田佬已經(jīng)能站起來慢慢走路了,老天師就站在一旁,手中隱隱有金光流動,看樣子是準(zhǔn)備在田佬摔倒時隨時扶住。
小慶子看到這一幕都張大了嘴巴,完全說不出話來。
還是田佬率先笑呵呵的開口說道:
“小慶子,怎么早上才出去的這會兒就不認識師爺了。”
小慶子這才回過神來,支支吾吾的叫道:“師...師爺。”
師爺?shù)臉幼記]變,聲音也沒變,但師爺怎么站起來了,還有這手腳是怎么回事?
難道榮山師叔早上叫走我就是為了治療師爺嗎?
不過馬上,還不等他把事情想清楚呢,小慶子的雙眼就濕潤了。
“師爺,真的是太好了,你的身體恢復(fù)了。”
田佬緩慢的走到小慶子旁邊,溫柔的揉了揉他的腦袋。
“小慶子別哭,師爺好了,這是好事呀,怎么能哭呢。”
張守一欣慰的看著這一幕,就是田師叔不安慰還好,一安慰,小慶子鼻子一酸,“哇!”的一聲就哭出來了。
田佬和老天師看著哭的稀里嘩啦的小慶子都哈哈大笑起來。
很快,田佬康復(fù)的消息就在龍虎山上傳開了,弟子們都圍在了這間偏僻的小院子中,田師叔平時就很關(guān)心山上的后輩,弟子們也都很尊敬他。
又陪了師叔一會兒后,張守一才帶著呂良和龔慶離開。
一路上張守一也沒問龔慶田師叔到底問了他什么,田師叔不想自己知道,那自己就不問。
走著走著,張守一又看向呂良。
“你接下來什么打算啊?治好陳朵他們之后。”
呂良搖了搖頭,雙手插在衣服口袋里,四十五度仰望天空。
“我也不知道,或許會全性吧。”
張守一聽到他沒事做,那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順的給他找點事情做了呀。
“那正好,要不要跟我去納森島玩玩。”
納森島?這還是呂良第一次聽到這個地名,完全不知道這是什么地方。
“那是什么地方?”
張守一想了想,解釋道:“那是一個融合了歷史、異能與國際政治的異人烏托邦。”
“怎么樣,有沒有興趣去看看。”
呂良思考了一下,最終同意。
張守一看著一旁的龔慶似乎想說什么的樣子,但一直沒張嘴,索性直接提前否定了他。
龔慶這小子,好奇心太重,用屁股想都知道他想干什么。
“你就別想了,你太讓我失望了,自從上次離開龍虎山這么久,你居然什么事情都沒搞出來。”
龔慶聽到被拒絕還是有些失望的,但隨即聽到后面的原因,又忍不住辯解道:
“張道長你太看得起我了,全性都快被你殺光了,我哪來的人搞事情啊?”
張守一看著他露出失望的神情,鄙夷的說道:
“人沒了你不會再忽悠嗎,再說了,雖然沒了三尸和四張狂,六賊不還在嗎,還有夏柳青那個資深舔狗。”
龔慶聽著這站著說話不腰疼的發(fā)言也是一陣無語,自己就一個代掌門,本來就叫不動他們,特別是龍虎山的事情過后。
這些人雖然沒跳出來找自己的麻煩,但更不樂意聽自己的安排了。
“道長說的對,我以后努力就是了。”
聽到這話,張守一才露出一副孺子可教也的模樣。
不過張守一好像記得龔慶之前是叫自己師叔的吧,怎么從田師叔那回來后就改叫自己道長了呢?
算了,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不是我應(yīng)該操心的。
又再次看向呂良,看著他略顯疲憊的樣子。
“你是打算明天再治療陳朵他們嗎?”
呂良停下腳步想了下,說道:“陳朵得等明天,不過劉紅中倒是今天就可以治好。”
“張道長你知道的,藍手我一直就會,所以治療劉紅中的問題很簡單。”
“但陳朵不一樣,我昨晚看過,相比田佬只會更嚴重。”
對于呂良的這話,張守一還是很認可的,師叔再怎么說,五臟六腑還是完整的,陳朵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