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磚樓內,白浮生手握電話,滿臉都是輕松。
電話那邊,杜宗敏近乎氣急敗壞
“怎么辦啊白少爺?
我是為你辦事,你不能不管我。
現在續曉明天天擠兌我,已經開始拿走我手里的權限了,以前我主抓七個部門的工作,現在只剩三個。
你再不幫我,我就要被架空了。”
“杜副市長,稍安勿躁。
我已經跟家里說過了,等你這屆任期滿了,就把你安排到盤營市,那邊無論經濟發展和旅游業都比太河市有前景。
到時候我答應你的兩個廠子也會跟著你進駐,成為你的政治資本。
我們的合作是長期的,不要為一時失利而沮喪嘛?!?/p>
對面的杜宗敏深吸一口氣,無奈說道
“希望白公子說話算話?!?/p>
“白家,向來不會辜負每一個功臣,也不會放過每一個仇敵?!?/p>
說完白家祖訓,白浮生放下電話,隨手拿起桌上的茶杯,狠狠砸到跪在他面前的一個中年人頭上。
啪的一聲,那中年人額頭被打破,鮮血順著臉淌下,他卻不敢擦。
“對不起白少爺,都是意外,我也不知道她是騙我的?!?/p>
“丁傳鮮,你就是個廢物!
大師說了,我每個季度必須臨幸一個處女,否則就會影響運勢。
你竟然給我找了個二手貨!
我就覺得這次對付李奇那個小癟三的事情處處不順利。
全踏馬是你給我耽誤的?!?/p>
丁傳鮮不迭磕頭求饒
“白少爺,我真的不敢騙您啊,這女人的背景賊簡單。
可能真像她說的,小時候騎自行車撕開了呢……”
啪啪啪。
白浮生氣的一個高竄起來,掄了他十幾個打耳光,直打到他鼻口竄血,才甩甩自己手腕子。
“我特么從18歲開始,經手過多少處女了,我會不知道真假?
還用你教我?
給那個女人抽血檢查,她的零件要是有用就鎖起來,沒用的話就扔到公主河里。
一個多月后,下一批小日子的社長們就該過來做手術了。
家族需要他們的獻金發展在東北的業務。
零件來源都安排好了吧?”
“安排好了,您放心。”
“要不是你這件事情做得靠譜,我今天就把你弄死!
趕緊去再給我找個處女,明天晚上必須給我送過來!”
白浮生面目猙獰,追求田淼的事情太不順利,玩弄一個小小的李奇也遭到這么多阻力,讓他覺得心煩意亂。
現在他急需一個處女給自己沖喜。
丁傳鮮一路小跑走出去之后,垂手站立在他身后的一個身穿黑衣服的男人低聲說道
“少爺,何必這么麻煩,我帶兩個兄弟去把李奇弄死就完了?!?/p>
“弄死他容易,可之后如何面對田大江和田淼的怒火才是問題。
李奇橫死,那父女兩個一定會認定我是兇手的。
得不償失。
現在不能出任何意外,一切都以一個月后小子日社長們的手術為主,今年那邊會過來一百多人,把他們侍候好了,家族能獲得的資源將是以百億計的。
白浮生重新端起一杯酒,臉上再次露出笑容。
“這世上價格最高的,不是黃金,不是鉆石。
而是健康和生命。
他們在自己國內很難通過合法渠道找到新的零件,去維持他們的健康,延續他們的生命。
而我白家,能幫助他們。
這是一場多么美妙的交換,我白家,一本萬利!”
紅樓外面,丁傳鮮憂心忡忡的上了自己的車,坐在后座上,小車直接啟動。
開出去挺遠,他才猛然驚醒。
“阿亮,這是去哪?
這不是回家的路,你是誰?”
丁傳鮮此時才感覺不對,起身試圖去看李奇的臉,李奇一腳剎車,把車停在了公主河堤壩下面,這是一條人跡罕至的小路,常年沒人經過。
他用黑巾擋住臉,拉開車后門,鐵鉗子一般的大手直接捏住丁傳鮮的后脖頸,稍微發力。
中年男人叫得像殺豬一樣。
“你的司機阿亮被我打暈了,明天才能醒過來。
丁傳鮮,現在我問一句,你答一句,別撒謊。”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丁傳鮮當然無法理解,重生之后,李奇的視力已經達到近乎可以夜視的程度,而聽力也夸張到能夠捕捉到十米范圍內的細微聲響。
剛才他藏在紅樓外面墻角下,已經把白浮生和丁傳鮮的對話聽了個大概。
在丁傳鮮的慘叫聲中,審訊開始了。
一刻鐘之后,李奇知道了自己想了解的一切。
丁傳鮮交代得很清楚,這些年,太河市的232個人,都是他經手的。
取完零件之后,那些人都失蹤了。
今年,他準備了96個人,只等小日子人來的前三天,這些人就會陸續失蹤。
丁傳鮮還說,白浮生身邊有一支五人的保鏢小隊,是東南亞的雇傭兵,有跟美麗國大兵交手的經驗。
李奇打暈了丁傳鮮,這人骨頭軟,交給周國棟審問,能挖出更多有用的證據。
等他再返回紅樓之時,夜幕已經降臨,白浮生在接待另一個官員,倆人在紅樓的客廳里吃喝,身邊陪著四個小姑娘。
不得不說,有錢人的生活真好。
李奇爬上一棵大樹,遠遠觀察著里面,五個保鏢中有一個貼身陪著白浮生,另外兩個守著客廳門,還有兩個則一個坐在前門里面,一個看著后門。
以前北方的冬天是真冷啊,天寒地凍,滴水成冰。
哪怕過了春節,倒春寒還是凍得人骨頭疼。
饒是李奇體格驚人,依然覺得有點難受。
終于熬到深夜,官員告辭離開,紅樓里的私人廚師,打掃衛生的也都紛紛回家。
白浮生留下一個女人,跟自己進了二樓的臥室。
李奇先繞到后門,從窗戶跳了進去,拍暈了第一個保鏢。
然后再小心翼翼繞到前面,砸暈第二個保鏢。
到此一切順利。
另外兩個保鏢在廚房吃東西,李奇收拾他倆的時候多少弄出了一些動靜,可奇怪的是,最后一個保鏢并沒有大喊大叫,而是順著聲音下樓,一臉冷笑的站在樓梯上,俯視李奇。
“李奇是吧?
不用擋著臉了,整個東三省,敢打我家少爺主意的,除了你沒別人。
阿忠在我們圈里很有名,他蠢就蠢在為了一個救命之恩,一輩子都待在武德盛身邊。
他的功夫不比我差很多,本來可以享受無比美好的人生。
可惜……”
那保鏢抬起頭,面色忽然變得猙獰
“但這不是你可以用卑鄙手段弄死他的原因!
你倆說好的肉搏,你竟然讓人用槍斃了他,你還懂不懂規矩?
今天我要替阿忠教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