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奇一撇嘴
“就憑你?”
那保鏢臉上的笑意越來越陰森
“小子,你對這個世界一無所知。
我是過山峰,G3S國際安保公司排名第271位的保鏢,每年的底薪200萬美金。
阿忠的排名很可能在300名之內,只要他肯,大把的富豪會雇傭他。
而你,竟然用陰招打死了他,你去死吧!”
過山峰后腿使勁,整個人近乎違背物理常識般在空中平移了三米多,直接來到李奇面前,手肘砸下。
李奇雙手一架,嘴里傳出一聲悶哼。
果然比阿忠更硬。
可距離李奇陰死阿忠,已經過去一個多月了。
沒有人能想象到,李奇在這接近兩個月時間里,究竟進步了多少。
廚房東西雜亂,兩個人以快打快,還都避免發出聲音來,瞬間交換了十五六招。
過山峰慢慢收起了輕視之心。
“我倒是小瞧你了,哪怕你不用陰招,阿忠也未必是你的對手。
那只能說明你這個人,本來就人品不好。
更得死!”
“廢話真特么多,上輩子干小姐的么,這么能叫喚?”
“你說誰?”
“誰接茬我說誰,見過撿錢的,沒見過撿罵的,你可真賤。”
過山峰氣得五官扭曲,含恨出腿。
李奇不想陪他玩了,手掌真正發力,咔嚓一聲。
過山峰一聲慘哼,眼中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但他也很果斷,抬手就要掏槍。
李奇像一道閃電一般,欺身上前捏住他右手,一使勁。
過山峰手掌扭曲,骨頭直接被撅折了。
“你?”
“你這德道水準是真有彈性,說我玩陰的,現在你自己換武器半點猶豫都沒有啊。”
李奇揶揄一聲,手上沒閑著,咔吧一聲拍斷過山峰的肩胛骨,在他慘叫之前,揮手擊中他后腦。
過山峰軟倒在地,昏了過去。
紅樓中除了白浮生和他身邊的女人,再沒有別人了,李奇依舊擋好臉,緩步上樓,輕輕推開臥室的門。
床上的兩個人還在糾纏,職業性的聲音響起。
“真厲害!”
沒有絲毫感情,全是演技……
李奇來到倆人身邊,那女人先發現不對,剛要喊,被李奇直接拍暈。
白浮生光著屁股要跑,李奇像拎小雞崽子一樣抓著他脖子,給摁在了床邊。
床頭柜上擺著一只百達翡麗的萬年歷懷表,李奇抓在手里,看了一眼。
白浮生看對方拿手表,心里反倒松了口氣。
“兄弟,你是英雄,你無非要求財嘛。
一切都好商量。
我還有兩塊手表,都是高級貨,能賣十幾萬。
書房暗格里現金也有50多萬,你都拿走。
我絕對不喊,事后也絕對不報案,咱們交個朋友。”
白浮生眼中平靜,心底卻全是恨意,過山峰那個廢物,號稱暗網排名271,結果在太河市這種小地方都能翻船。
自己每年花在他身上的美金算什么?
喂狗了么?
一會兒自己就聯系家族,把所有跟過山峰有關系的人都弄死,還有眼前這個蒙面人,裝神弄鬼的。
以為能逃過白家的手段?
都得死!
李奇掐住白浮生脖子的手忽然收緊,他冷冷看著懷表
“人的大腦在缺氧兩分鐘之后,腦細胞就會開始死亡,產生不可逆的損傷。
包括腦出血后遺癥那樣的半身不遂,記憶力下降,智力缺損。
還有一些癲癇癥狀,比如流口水,抽搐。”
李奇的手壓住白浮生的血管和氣管,白浮生因為窒息,手腳開始亂撲騰,但箍在他脖子上的大手卻像鐵鉗子一樣,穩定到讓他絕望。
李奇看著懷表,接近兩分半的時候,白浮生胳膊一垂,昏迷過去。
嘩啦,一盆冷水兜頭蓋臉的澆到白浮生頭上,白浮生整個人一激靈,身體已經不太聽使喚了,動作看起來非常別扭。
但眼神依舊清澈。
李奇再次捏住他的脖子
“深呼吸,加油,再吸一口,我們重新來一遍。”
“覺得很難受么?很痛苦么?
可你知道么?被你害死的232個人,比你痛苦多了。”
說到這里,李奇的情緒難以自控,呼吸都變粗了
“這里面最大的問題是,232個零件被裝到了小日子的權貴身上,給小日子人續命!
那些因此而死的華國人,哪怕做了鬼,也不會安寧!
一想到這件事情,我就會控制不住自己,覺得惡心。
白浮生,你還配叫個人么?
你還配叫個華國人么?
忘記歷史意味著背叛,既然你的身份有可能讓你逃脫審判,那我只能親自動手。”
為了保證療效,李奇反復操作了7次,直到他從白浮生眼睛里看到了那種明確的癡呆神情,才站起身來。
一腳落下,踩碎了白浮生的下體。
白浮生疼得四肢抽搐,臉上卻露出詭異的笑容來。
他的大腦損傷已經到了一個非常嚴重的程度。
看到白浮生的表現,李奇滿意的點點頭,這個畜生,直接死亡是便宜了他。
后半生他也許偶爾會清醒過來,感受到自己的處境,然后痛苦到再次崩潰。
這才是他應得的下場。
李奇轉身離開。
這次他早有準備,穿的是新買的衣服和鞋,還有手套。
在離紅樓挺遠的堤壩下面,一個玻璃絲口袋里裝著他自己本來的行頭,李奇換好,然后一把火燒掉換下來的東西。
他回到太河市局,那間堆滿材料的辦公室,周國棟,黃國華,孫桂金,霍小丹正在一本一本翻著衛生局的記錄。
眾人聽到門響,一起抬起頭,看著他。
李奇點點頭。
四個人松了口氣,然后誰都沒動,繼續翻。
李奇也加入他們。
第二天早晨,周國棟在上班時間之后,才把李奇找到的那232份材料交了出去。
果然,省廳馬上打來電話,要求他們立刻隔離白浮生,等候指示。
可還沒等周國棟帶人趕到紅樓,三架直升機已經直接從橋北駐軍場地起飛,趕在所有人面前降落在紅樓外面的空地上,一群人沖進紅樓,架著白浮生離開。
周國棟表情無悲無喜,按李奇說的位置,找到了丁傳鮮,直接帶回市局開始審問。
僅僅一個小時之后,周國棟就將審訊結果直接上報了省廳汪部長。
土佐船舶設計公司的事情大白于天下。
白浮生作為該公司股東的事情也暴露出來。
汪部長氣得直拍桌子,馬上安排人查封了白家在北方的一系列產業,并且逐個嚴查所有跟白家有關的涉外公司安排的來華人員。
杜宗敏因為跟白家交往過密首當其沖,直接被控制,很快就查出他曾經為土佐公司的人員來太河市提供了便利。
他被直接雙規。
而此時,白浮生本人卻已經坐上了飛往境外的專機。
一天之后,白家亞太地區實際掌門人,白浮生的爺爺白破軍看著眼前歪著腦袋,流著口水,手腳不停抽搐的孫子,氣得青筋暴跳。
“給我查,到底是誰敢對我白家子孫動手?
我白家離開華國才不到二十年,有些人就忘記了我白家的威嚴。
必須讓這人付出代價,否則以后我白家在華國還怎么起勢?”
白破軍話音落下的時候,李奇正好走進太河市場。
他看著唐春燕攤位面前的那輛奔馳車,陷入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