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杉磯她第一次來,機場很大,她又不想那么丟人的讓廣播找人。
好不容易找了個可以充電的地方,才想起手機關機了根本掃不了碼。
她無力的蹲在地上。
那種無助和挫敗感,恐懼逐漸出現。
“許肆安,你怎么還沒找到我。”
蹲了一會,喬絮還是決定找工作人員幫她喊一下廣播,總比耽誤時間強。
站起身便撞進了熟悉的懷抱里。
“瞎跑什么?”
許肆安沒有盲目的找,讓機場的工作人員查了監控后才去找人。
見她蹲在地上的時候,許肆安的心臟驟疼。
喬絮低著頭:“走錯地方了。”
許肆安把人摟進懷里,下顎抵在她的發頂:“你他媽想嚇死老子。”
他牽著她的手往機場在走,一邊走一邊念叨:“一分鐘看不見人都不行,真不知道你這四年怎么過來的。”
喬絮低聲說了句:“這四年我又沒出過國。”
她長這么大,唯一一次出國還是跟著他去的新加坡,這次是第二次。
見她委屈的模樣,許肆安也不舍得訓她,從西裝口袋里拿出充電寶給她插上電。
過安檢的時候她把充電寶拿出來以后就被他收進口袋里了。
“對不起,是我的錯。”
機場外車已經等了很久,看見許肆安,副駕的人連忙下車:“這是JOy,我在洛杉磯的助理,這是喬絮,旭星的總助。”
喬絮禮貌打了招呼以后才上車,聽著JOy跟許肆安匯報工作。
“司機送你回酒店倒時差,我去公司開個會。”
喬絮:“我跟你一起去。”
許肆安勾了一下她頭發絲:“晚上有個酒會要參加,你去酒店幫我準備一下出席的衣服。”
“還有你自己的。”
許肆安習慣了這種高強度的工作作息,對于他來說不需要倒時差。
但是喬絮不一樣。
到酒店后,喬絮才知道許肆安讓人訂了套房。
就是她們出差的這段時間需要住在一起。
酒店服務人員幫喬絮把行李拿到房間。
喬絮道了謝,從自己的行李箱里拿出充電器把手機插上電。
聯系了在國內的宋嘉詢問許肆安參加酒會的習慣。
客廳里放著一黑一白的行李箱。
喬絮把黑色的那個放到了大的那間房。
打開行李箱時,喬絮愣住。
最上面放著一盒001。
是她們以前用的牌子,也是以前用的那個款式和味道。
喬絮選擇性忽略那盒套,從行李箱里找出深灰色的西裝,黑色襯衫的西裝同色系的領帶。
打了電話讓人拿去熨燙。
她若無其事的合上箱子去收拾她自己的東西。
出差時間是一個禮拜,這邊的溫度比國內要暖一點,喬絮帶的衣服也合適。
她從行李箱里拿出化妝包。
距離酒會時間還有三個小時,她在猶豫要不要睡一覺。
充電的手機響起,是一個備注【987426】發來的信息。
【倒一下時差,回去喊醒你。】
喬絮回了個好字。
她簡單洗了個澡,躺在床上卻沒有一絲睡意。
四年前我們就睡了。
一整晚。
我們一整晚都沒有停下來。
喬絮只要閉上眼睛,都是許肆安和別的女人翻云覆雨的畫面。
腦子很亂,胸口很悶。
但是晚上要出席的酒會對旭星很重要,作為總裁助理她不能出現任何的差池。
內心掙扎了許久,還是從包里掏出藥瓶倒了一顆吞下。
她調了個鬧鐘,時間定在了送去熨燙的衣服送回來之前。
在藥物的作用下,喬絮迷迷糊糊睡著,但睡的不沉,一直在做夢。
一個半小時后,酒店的房間門被打開。
許肆安的手里提著喬絮剛剛送去干洗的衣服。
鬧鐘和門鈴都響過,是房間熟睡的人沒有聽見。
“喬絮?”
許肆安敲了門等了一會,沒有等來喬絮開門他就自己進去了。
看見床上睡著的人,慌張的情緒慢慢冷靜了下來。
他坐在她的床邊,撫平她皺起的眉心。
睡著的喬絮很乖,乖到讓他起了壞心思。
許肆安俯身去親她的唇,見她沒醒也沒打算鬧她。
站起來的時候看見手機旁邊的半杯水和一個方形的小藥盒。
她在吃什么藥?
喬絮怕被人發現,用的是分裝的小藥盒,沒有任何的標簽。
許肆安從藥盒里拿出一顆藥聞了聞,然后放了回去。
這個味道,他很熟悉。
把藥盒放回原位就離開了房間去洗澡。
他離開沒多久,喬絮猛地坐了起來,呼吸急促。
她緩過神后拿起手機,發現干洗店的人打過電話,鬧鐘也在半個小時前響過了。
“完了。”
她掀開被子下床,鞋子都沒有來得及穿就跑到客廳打電話。
問酒店前臺干洗店的人有沒有把衣服放在前臺。
前臺告訴她,許先生拿走了。
喬絮掛斷電話后敲門進了另一間房。
果然,灰色的西裝在床上,浴室里還有水聲。
喬絮退出房間后去洗漱,翻找了自己的行李箱,只找到了一條比較正式的高腰長裙。
她剛換完衣服房間門被敲響。
許肆安手里提著個購物袋:“禮服。”
他看了眼喬絮身上的一字肩長袖高腰連衣裙。
“算了,不用換了。”
她身上這件還保守一點。
喬絮的身材比例完美,他讓人準備的禮服是修身,如果是喬絮穿上的話·······
喬絮沒有說什么,重新回到浴室化妝。
許肆安把袋子放在她的床上,靠在浴室門口看他化妝。
“喬絮。”
“嗯?”
他輕笑一聲:“我箱子里的套不見了。”
喬絮手上的眼線筆一抖,差點毀了整個妝。
“我沒拿。”
他踏進浴室站在她的身后:“所以,你看見了?”
“我沒瞎。”
許肆安:“······”
“你不知道我為什么要帶那個玩意來?”
喬絮放回眼線筆:“我應該知道嗎?許總,這是你的私事。”
許肆安伸手摟住她的腰,把她轉了個身抵在洗手臺上。
喬絮慌亂間掃了一下化妝包,東西撒落一地。
“我又做了什么事?”
喬絮去掰他的手:“什么事?許總,我們是上下屬的關系,請你保持點應該有的距離。”
“應該有的距離?”
“負距離,嗯?”
“為什么突然間又對我陰陽怪氣?”
許肆安捏著她的下顎,還沒有涂口紅的唇瓣是粉粉嫩嫩的,想親。
然后他就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