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絮捶他的胸膛,被他舉起來放在洗漱臺上:“唔——”
~
一吻結束,喬絮已經不需要涂口紅了。
緋紅微腫的紅唇,很配她的妝容。
許肆安拉下她的領口,很用力的留下一顆“小草莓”。
喬絮腦子發麻:“許肆安你神經病啊。”
紅印正好在領口的位置,只要她不大幅度,是看不見的。
但她只要低頭或者彎腰,就另當別論了。
許肆安把她的領口往上提了下:“這不是遮住了嗎?”
“是不是沈之薇又挑撥離間了?!?/p>
喬絮推開他蹲下去撿化妝品:“你對她倒是很了解?!?/p>
“不管她說什么,你都不能信?!?/p>
“喬絮,你已經不信任我一次了?!?/p>
委屈又無助的模樣讓喬絮心臟猛疼了一下。
喬絮站在鏡子前補妝涂口紅:“我從來沒有不信任你,只是單純的覺得我們不合適?!?/p>
許肆安站在她身后,低頭貼在她的耳邊:“我們做了幾百上千次,除了一開始不合適以外,后面都很合適。”
喬絮感覺耳朵被他的呼吸灼傷。
“我說的不合適不是指這個?!?/p>
“而且,這個也不合適,我每次都很痛,許總還是找那個可以跟你一整夜的人。”
許肆安手指捏住她的兩邊臉頰。
喬絮被迫嘟起嘴巴,他不高興:“你說清楚,什么跟我一整夜,我只跟你一整夜過?!?/p>
“很痛嗎?不可能,你每次都······”
“我裝的可以了吧。”
許肆安有一種挫敗感,他知道自己跟她一開始的適配度并不高,所以經常都沒吃飽。
后來次數多了,喬絮慢慢也能配合,他才開始放縱。
她現在說,都是裝的。
許肆安嗤笑:“你可以裝,但是喬喬,**可是裝不了的?!?/p>
“好了,時間快來不及了?!?/p>
“晚上回來以后,我會讓你知道我們很合適?!?/p>
喬絮甩開他的手:“我要換房間?!?/p>
許肆安把她的手機塞進自己的口袋:“沒有,住滿了?!?/p>
······
車上,JOy也在,他跟喬絮互相交流了一下工作,并且叮囑喬絮在酒會上的一些注意事項。
許肆安閉目養神,沒有打斷他們之前的溝通。
下車的時候,又遇到了晦氣的人。
喬絮第八百遍后悔跟他來出差。
不對,后悔成為他的助理。
沈之薇挽著許時然的手,跟她身上的高定禮服比起來,喬絮好像是酒會的服務員。
許肆安吩咐:“JOy,喬絮交給你了,她不熟悉,你跟著她?!?/p>
JOy是個人精,早在機場的時候就看出了兩人之間的關系。
“許總放心。”
許肆安掏出手機遞給喬絮:“別喝太多酒,離開過視線的東西不要吃不要喝。”
如果沈之薇沒有出現在這里,許肆安是不會叮囑這些的。
這個女人手段太臟。
進了會場,喬絮跟JOy一起跟在許肆安的身后。
喬絮是有本事在身上的,交談和應變能力都很厲害,JOy對她滿眼都是欣賞。
“喬絮,你在許總身邊做個助理也太屈才了吧?!?/p>
“你這個能力做海外公司的項目經理都沒有問題。”
許肆安抿了口酒:“當著我的面挖墻腳?”
“許總,大家是一個公司的,都是一家人?!?/p>
許肆安沒好氣的瞪他:“她跟我是一家人,跟你不是?!?/p>
酒會上,許肆安遇見熟人,喬絮喝了幾杯紅酒頭有點暈:“我想休息會?!?/p>
“行,那你找個沙發坐會,有事給我打電話?!?/p>
喬絮坐在沙發上玩手機,回復秘書群里的微信。
跟國內有時差,那邊現在是早上。
喬絮看了眼時間,給許肆安發了條她要去洗手間的微信。
這個地方她人生地不熟的,謹慎一點是好的。
上完洗手間,喬絮洗手的動作頓了一下。
沈之薇從手包里掏出支票:“這里是五百萬,離開許肆安。”
“不夠?”
“喬絮,當年你沒有要錢,讓你爸沒有錢治病死了,你都不愧疚嗎?”
“啪!”
喬絮的手上還都是水,毫不客氣的一巴掌甩在沈之薇的臉上。
“你這個賤人,你還敢打我?”
“喬絮,你去死吧?!?/p>
沈之薇抓起洗手臺上一大瓶玻璃香薰朝喬絮砸了過去。
喬絮反應迅速的往后退側身躲開。
玻璃瓶砸中了喬絮的肩膀然后落地破碎。
整個洗手間都蔓延著藍風鈴的味道。
小腿傳來的疼痛讓喬絮咬緊牙。
她蹲下身,撿起地上的玻璃碎片朝沈之薇走過去。
“你要干什么?”
“你敢動我,許家和沈家都不會放過你的?!?/p>
喬絮冷笑:“放過?我做了什么需要他們放過?”
“沈之薇,是你一次又一次的招惹我的。”
洗手間的門有推動的痕跡,喬絮劃開了自己的手背,鮮血直流。
“啊——”
許家兩兄弟趕到女廁所的時候,門口圍了很多人,沈之薇滿臉淚痕,慌張的用英文解釋。
反觀喬絮很冷靜的站在洗手臺前,沒有受傷的手撐著臺面。
傷口涌出的血順著手指滴落在她的高跟鞋上。
來上洗手間的人看見的就是渾身是傷的喬絮和完好的沈之薇。
剛剛喬絮的那一巴掌收著力,沈之薇臉上沒有任何的痕跡,她的解釋毫無說服力。
果然,人性永遠都會同情弱者。
許肆安眸色一冷,解開自己的領帶給她包扎傷口。
喬絮臉色發白,全程沒有為了自己辯解一句。
沈之薇在許時然出現的時候就已經撲進他的懷里哭訴了。
許肆安包扎完傷口后蹲下身拉起她的裙擺。
小腿上也有幾道刮傷的痕跡。
她的腳邊都是玻璃碎片。
“喬小姐,我妻子是個很溫柔嬌弱的人,我希望你可以把事實說出來。”
許時然冷聲開口。
檢查她傷口的男人突然抬頭看著她:“你怎么不哭?”
喬絮輕笑:“跟誰哭?”
喬絮把手里的支票遞給許肆安:“沈小姐拿五百萬讓我離開你,我不愿意,她拿東西砸我,我躲不開。”
不是要事實嗎?這就是事實。
喬絮用的是英文,在場圍觀的人都聽見了。
“我沒有,時然哥哥我沒有?!?/p>
“傷是她自己的弄的?!?/p>
許肆安的神情冷了下去:“砸到哪里?”
“肩膀?!?/p>
許肆安高大的身軀把喬絮整個人擋住,撥開她的長發,肩膀的位置有一大片淤青,頭發上還有藍風鈴香薰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