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絮氣呼呼的坐在沙發上,在他準備靠近的時候抬腳踢他:“你滾!”
“你說了。”
“你說,如果我等不下去,就別愛了。”
許肆安雙膝跪地,下顎靠在她的腿上:“老婆,那不是我的真心話。”
“就是。”
“你連遺言都發給我了。”說完,喬絮就要去找手機。
許肆安按住她不讓她動:“不是的,喬喬,我不知道我自己能不能活下來。”
“我很努力活下來了。”
喬絮深吸了一口氣,低頭看著那雙溢出眼淚的眼睛。
“你為什么,不聯系我?”
許肆安嗓音低啞:“是阿熠把我從海里拖上來,我傷得太嚴重了,一直都迷迷糊糊,等我醒來的時候,在紐約的醫院里,已經過去三個月了。”
喬絮胸口起伏的厲害:“那你醒了,為什么不找我?”
“不敢!”
喬絮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說什么?”
“不敢,我不敢、寶寶,我怕你會嫌棄我。”
喬絮猛的推開他,許肆安猝不及防的往后仰,后背磕在了茶幾上。
他咬緊后槽牙不讓自己發出聲音嚇到她。
“那你知不知道,我會熬不下去,我會等不下去,我會瘋掉我會死掉。”
“你知道我站在你出事的江邊,想著,就這樣吧,跳下去就算是死了,也能陪著你。”
喬絮的淚眼混著嘶叫讓許肆安不知道該要怎么去安撫她。
早上醒來以后他已經跟司深和賀言勛聯系過了。
他不知生死的三個月里,他的喬喬寶貝如同行尸走肉般。
如果不是自己在車子墜落的那一瞬間,手機掉出窗外的話,喬絮可能連念想都沒有了。
他有私心,確實想要讓喬絮看見自己手機里的秘密。
他如愿了。
可是,怎么就那么痛呢。
“說話啊許肆安。”喬絮幾乎是嘶吼出來的。
他低著頭:“不敢反駁,老婆,別生氣了。”
“要打要罵都行,我都接受,你別哭。”
“喬喬,除了對不起我不知道我應該要說什么。”
喬絮從沙發上栽下來,許肆安被她的動作嚇到心臟跳到了嗓子眼,慌忙伸手把人接到自己的懷里。
“許肆安,你真殘忍。”
她抬手撫摸著他的下顎,他的喉結:“你就忍心丟下我一個人,痛苦,自責,每個黑夜雨夜都活在驚恐當中。”
許肆安圈著她腰的手收緊,像是要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里一樣。
“我不忍心。”
“我錯了寶貝,以后,就算是死,我也要帶你一起死,我們死一起。”
喬絮跪在他的腿上,雙唇覆蓋!
所有的情緒逐漸著這個吻治愈,溫柔纏綿。
許肆安扣著她的腰,用了巧勁把她抵靠在沙發上,讓主動權回到自己的手里。
喬絮要去扯他的皮帶,手被緊緊扣住按在沙發的邊緣。
男人的指骨一點點的嵌入她的指縫,直至十指緊扣。
喬絮沉溺在他帶著占有欲的吻里,并沒有察覺到他的吻里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苦澀。
“唔!”
“阿肆~”
許肆安啞聲誘哄著:“寶貝,我想聽你喊老公。”
上大學談戀愛的時候,喬絮就是被他威脅著每天晚上都喊老公。
不然隔天都將面臨下不帶床,或者顫抖著腿去上課。
兩人和好以后,許肆安情到深處是威逼利誘了無數次,喬絮就是不松口。
一副打不過就加入一起瘋的模樣,許肆安也拿她沒辦法。
喬絮破碎的嗓音:“老公!”
該死!
那嬌嬌軟軟的聲音對許肆安來說真是撓心撓肺,但是······
真他媽!
毀滅吧,他真他媽可以去死。
沈之薇,老子不弄死你老子就不叫許肆安。
喬絮已經做好了許肆安會在這里·······沒有想到他只是吻瘋了!
“怎么了?”
“你是不是······”
“是!”
男人頹廢,破罐子直接摔碎。
喬絮臉色驟變:“你······是我也不管,你不愛我就不愛我,不愛也可以做。”
許肆安錯愕,好一會沒有反應過來她說什么。
一直到聽見金屬扣解開的聲音。
“寶貝,別!”
“許肆安,你是不是------”
許肆安真他媽是有苦說不出,這該死的藥······
安德這個老頭子真是沒有一點鬼用,都半個月了,居然還沒有辦法。
“胡說八道什么,我和許小二都只對你有用。”
以前是。
這下,連對她都沒用了。
喬絮的眼神突然變得不明所以:“你該不會······缺了點什么零件吧。”
操!!!
尊嚴他媽碎成渣了。
許肆安滿身期待的**慢慢褪去,捏著她的下顎:“胡說八道什么,一個小時前你還坐著。”
一土它·······
她居然懷疑·····他沒了?
真他媽是好樣的。
要是沒了,老天不收他,他都自己解決了自己,太他媽丟人了。
喬絮白皙的臉頰上終于有了些緋紅,瞪他:“那你月兌,我看看。”
男人一臉笑意:“耍流氓?”
他跪撐著,手指刮了一下喬絮的鼻子:“身體還沒恢復好,沒力氣,要不······用其他?”
喬絮跟他完全不在同一個頻道上。
“你哪里還有傷?”
對,爆炸。
他不可能沒傷。
喬絮推了推他的肩膀:“你轉過去。”
“老婆,這個**你不行的。”
他越是掩飾,喬絮就越害怕,心弦一顫,看著他的眼睛慢慢泛起“武器”。
許肆安秒敗,解開襯衫扣子背過身。
“是你自己要看的,待會要是嚇到了敢哭出聲,我一定讓你哭一整晚。”
他緩緩褪下襯衫,露出光潔的寬肩。
喬絮受不了這樣被他吊著胃口,一把扯下襯衫。
后背密密麻麻的痕跡,都是新傷,還有更新的傷,有幾個地方還有點點干涸的血跡。
過了一會,許肆安都沒有聽見喬絮的聲音,他回頭·····
看見喬絮整個人如同冰封一般,呆滯,臉色煞白,一動不動。
許肆安笑意斂去,輕輕圈著她的脖子把她的小臉按進胸膛了:“傻瓜,這點傷換一條命,值了。”
“我能活著,都是因為阿熠,以后他娶媳婦的大事,你作為嫂子要辛苦了。”
畢竟,他現在就是窮光蛋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