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肆安。”喬絮說話的嗓音悶悶的,溫熱的呼吸灑在他的胸膛上。
許肆安特別無助的嘆了口氣:“老婆,你要把我的魂都喊沒了。”
明明她叫過自己無數(shù)次名字,各種各樣的語氣他都聽過。
可現(xiàn)在,他喊得自己心癢癢的。
就······
天知道他多想頂端站立啊,可他媽就是·····
“我又沒有說不行,是你自己說你做不云力啊。”
許肆安輕掐她腰間的軟肉,眉心擰起,滿臉心疼。
本來腰就細,現(xiàn)在腰間的肉都沒了。
“老子很想,但不是現(xiàn)在。”
“等過段時間老子好了,你半個月不用下床。”
喬絮低頭的時候正好對上他腹部粉紅色的傷疤,她指尖刮過:“以后會不會長不出好看的腹肌了?”
許肆安的嘴角抽了抽,他老婆的腦子就是比別人的可愛。
關(guān)注點永遠都跟別人不一樣。
“放心,八塊腹肌我練一練就回來了。”
“一定不給你出去外面找第二只狗的可能性。”
喬絮伸手到他的手背,摸了摸他后背的傷疤:“還是算了吧,我又不是那種看顏值的人。”
許肆安又氣又好笑。
“是誰追我的時候,第一句話說的是,‘你長得真帥,你長在我的審美上’,哦,現(xiàn)在不是看顏值了,那看什么?”
“看活?”
喬絮松開他坐在沙發(fā)上,許肆安盤腿坐在沙發(fā)旁邊,下顎擱在她的膝蓋,仰頭看她。
那模樣,狗里狗氣。
他現(xiàn)在連衣服都沒有穿,很難不讓人想入非非。
喬絮抬手去揉他的短發(fā):“可是,你現(xiàn)在也干不了活啊。”
她嘴角勾起笑意還不夠,還笑出了聲音。
許肆安耷拉著腦袋枕在她的腿上:“你笑吧,先笑,很快你就笑不出來了。”
干活?
干活的方式又不是只有一種。
許肆安想起昨晚醫(yī)生說的話:“喬喬,我困了,你陪我睡會吧。”
雖然他在自己面前,但喬絮還是患得患失,總覺得特別的不真實。
她搖頭:“你去睡吧,我不困。”
許肆安抬頭,沙啞的嗓音帶著輕顫,眼尾微紅:“可是,我很想你陪我睡啊。”
“老婆~”
“你都不知道,我醒來以后見不到你的人,異國他鄉(xiāng),每日每夜都睡不著覺。”
喬絮雙眸驚恐瞪大,他······
他在說什么?
他要不要聽一聽自己在講的是什么話?
好濃的一股綠茶味啊。
怎么感覺一副小三騷里騷氣的模樣。
但是,委屈狗狗的模樣讓她無法拒絕:“那行吧。”
喬絮站起身看了眼客廳,最后在入門鞋柜的角落里看見那個寶藍色的禮物袋。
她越過男人準備走過去撿起來。小腿上多了一只手臂。
“老婆,你要去哪里?”
喬絮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搞搞清楚,被隱瞞的是她,被情緒折磨了三個月的人是她。
怎么他比自己還要委屈。
“我去拿東西。”
突然想到什么,喬絮轉(zhuǎn)頭:“昨天下午,你是不是去過商場?”
“還去過附近那家中餐廳?”
翻舊賬?
許肆安松開抱著她小腿的手:“喬喬,我······”
喬絮冷眸看他:“所以,你一直都在跟著我。”
她就說嘛,怎么可能認錯。
她不可能認錯的。
許肆安連忙從地上爬起來:“老婆大人,我發(fā)誓,我是昨天才知道你在洛杉磯的。”
“我現(xiàn)在的身體情況不能離開美國,但我讓人回去保護你了。”
喬絮氣呼呼的,撿起地上的禮物袋。
許肆安抱著她,蹭著她的脖子:“寶寶,看在我差點死了的份上,原諒我好不好。”
“我知道你在洛杉磯就飛過來了。”
“到這里的時候你不在家,阿熠硬是要我去吃飯,都怪他。”
在酒店擺爛的少年還不知道自己的頭頂上蓋著一口不銹鋼鍋。
“我在餐廳看見你了,可是我怕嚇到你,不敢出現(xiàn)。”
喬絮被順毛,也不是生氣,就是、就是有點不高興,他都跟了自己一路了,還不出現(xiàn)。
剛想說算了,就聽見許·綠茶·肆安說:“我都看見你跟別的野男人吃飯了,他還給你夾菜,你還對他笑。”
喬絮:······
“松開手。”
許肆安不依不饒,像是要將撒嬌進行到底:“你還去給他買禮物。”
“我都死了,你還去買領(lǐng)帶。”
喬絮踹了他一腳,把領(lǐng)帶扔進垃圾桶里:“我買來上吊行不行。”
許肆安勾唇笑,從垃圾桶里把東西撿起來掛在手指上:“那不行,得多難受啊。”
“吊死也太丑了。”
喬絮:······
臥室門快要關(guān)上的那一瞬間,許肆安橫了只手臂過來。
喬絮一時間沒有收住力氣,下一瞬,狗男人的眼里泛起一層霧氣:“老婆,我知道你生氣,但是能不能別讓我斷手斷腳啊。”
“姐姐,我好不容易活下來。”
喬絮:······婊里婊氣。
進了房間后,許肆安拆開外包裝袋,里面是一條黑色啞光條紋領(lǐng)帶。
許肆安拿在脖子上比了比:“我老婆眼光真好。”
喬絮沒理他,洗漱了一下后掀開被子上床。
男人手腳麻利的爬上床,‘俯臥撐’式壓著她:“喬喬,你騙我?”
喬絮被氣笑:“你想清楚再說話,我現(xiàn)在告你造謠輕而易舉。”
用他的錢,告他。
許肆安說話很慢,拖著尾音:“你說,以后都只給我一個人打領(lǐng)帶,喬喬,你言而無信。”
喬絮指尖刮了腹部的傷口:“都分手了,我給誰打?”
“哦~你的狗我倒是打過幾次領(lǐng)結(jié)。”
手指被他握住,委屈巴巴:“不許,以后除了我,都不許。”
“狗呢?”
許肆安咬緊后槽牙:“你可以把它的領(lǐng)結(jié)打在我的脖子上。”
十指緊扣,喬絮看著他眼下的眼圈深重,伸手圈著他的脖子把人拉下來貼在自己的懷里。
許肆安給臺階就下,順勢把臉埋在她的脖頸處。
“老婆,你這樣······”
他想要。
但是,要不起。
他側(cè)開身體,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把她壓壞了。
本來也沒有剩下幾斤肉。
也許昨天晚上沒有睡好,許肆安吮吸著喬絮身上的氣息睡得很香。
喬絮感受到了他平穩(wěn)的呼吸后才松開他的脖子,輕輕翻身。
他的手摟著她的腰,喬絮只能伸長脖子去仔細看他后背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