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肆安的身材很好,哪怕是滿身疤痕,在喬絮眼里也僅僅是多了幾分野性和性感。
不存在好不好看。
她心如明鏡,這個傻子。
喬絮拿起自己的手機給常熠發微信:【阿熠,你哥的身體現在是什么情況,很嚴重嗎?】
常熠:【方便打電話?】
打著赤膊坐在酒店地上的少年一臉無奈,他就是給他哥當老媽子的命。
喬絮說不方便,許肆安的睡眠淺,打電話她得離開。
她一離開他肯定就醒了。
常熠的微信一直顯示在輸入中,喬絮也耐心等著。
順便把許肆安沒事的消息告訴孟哲,讓他白天跟喬母說一聲。
這幾個月她雖然過得迷迷糊糊,但也聽過好幾次孟哲說,媽媽也很自責。
她總是覺得是因為她才害死了許肆安。
這樣的心理壓力她自己曾受了好幾年,不想母親也跟她一樣。
【車子爆炸以后,我們就分開了,后來我找到他的時候,他真的快死了,嫂子,他不是故意不找你的。】
【后來我們找到了人求救,給他縫合了傷口才勉強保證了命。】
【當時他一直昏迷不醒,傷得很重,我也不知道他會不會活不過來,所以不敢告訴你。】
喬絮明白,所有人都在慢慢接受他的噩耗,如果再來一次······
【他是半個月前才醒的,傷口恢復的還行,養著總能養好。】
【就是······】
常熠的欲言又止,讓喬絮的心臟一下子就提了起來。
喬絮問他:【就是什么?阿熠,你有話直說。】
常熠發了句語音:“嫂子,他要是······他要是半男半女了,你會嫌棄他嗎?”
喬絮聽得一頭霧水,什么玩意半男半女?
這兩人是不是腦子都進海水了。
她怎么都聽不懂。
許肆安不是說他沒缺什么零件嗎?
喬絮忍不住要去扒拉他的褲子,可是也用不著啊,這低著頭就能看見,沒什么不一樣啊。
如果說異常,那就是剛剛在客廳,都那樣了他都沒有*。
【你直說吧,我不會嫌棄他。】
微信那頭的人好幾分鐘后回了三個字;【他不行!】
喬絮徹底是懵了。
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嗎?
是她正常人思維理解的意思嗎?
他剛剛吻自己的時候恨不得要······這就不行了?
【是因為受傷引起的嗎?】
常熠這次幾乎是秒回的:【不是,因為藥!】
藥?
“是因為沈之薇讓你吃的藥嗎?”喬絮小聲呢喃著。
她的指尖描繪著許肆安的鼻梁,低頭吻了上去:“讓你不要亂吃東西,就是不聽。”
好了吧,把自己整廢了。
怪不得剛剛都那樣了,居然還能忍著。
笨死了。
喬絮剛準備放下手機就看見了一條熱搜:豪門S姓太太孕期流產!
上面還有一張醫院婦產科的照片。
喬絮放大圖片看了眼出現在角落的人影:許時然?
兩個小時前,也就是國內的凌晨,許時然抱著渾身是血的沈之薇往醫院去。
這一幕被賀言勛提前安排好蹲點的狗仔拍了下來。
沈之薇懷孕已經五個月了,檢查結果一直都很好,醫生也說可以適當有*生活。
只是許時然怕自己傷到她跟孩子,孕期這段時間都很安分守己。
不知怎的,今晚睡覺時聞見沈之薇身上的味道,**四起。
沈之薇對這種事情本來就很渴望,不然也不會小小年紀就跟沈釗搞在一起了。
面對妻子的主動,許時然的理智慢慢被欲意占據。
結束后,兩人準備相擁而眠事時沈之薇突然肚子痛,已經見紅!
許時然嚇得六神無主,喊了司機開車去了醫院。
在她們離開后,角落里的女傭借口上樓換床單,把房間內加濕器里的水倒掉,換了新的。
許時然坐在醫院搶救室的門口,沾了血跡的手緊握成拳。
為什么會這樣?
他明明已經足夠小心了。
她也沒有任何不舒服,怎么還會······
急促的腳步聲傳來,許時然剛抬起頭,一巴掌落在他的臉上。
“你就是這樣對我女兒的?”
匆匆趕來的許母方宜秋看見兒子被打,手上的包扎在沈父的身上:“你憑什么打我兒子,如果不是你女兒自己下賤,會流產?”
“明明都知道自己懷孕了還勾引我兒子做這種事,不是蕩*是什么。”
沈母氣得哭出聲,拽著許時然的衣服。
沒多久,許沈兩家深夜在醫院大打出手的料又被爆了出來。
沈家已經強弩之末了,沈釗入獄,沈之薇身上還背著許肆安的命案。
這個孩子她唯一的護身符。
要是沒了,她的女兒該怎么辦。
許時然如雕像般站著,任由沈母拍打發泄。
方宜秋就淡定很多了:“沒了就沒了,也不知道這孩子到底是誰的。”
煩躁的許時然被這句話徹底激怒:“你他媽煩不煩,天天說天天說,我都說了孩子是我的,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不知道自己孩子的親爹是誰嗎?”
方宜秋一臉不可思議:“許時然,你在胡說八道什么?”
“你回去吧。”
從小到大她說什么他都聽,就因為自己這個許家大少爺的身份是偷來的。
方宜秋嫁給許父后沒多久就檢查出了懷孕三個月。
兩人心知肚明,許父有喜歡的人,娶方宜秋是因為老一輩的包辦婚姻。
他們說好的,它肚子里的孩子可以是許家的大少爺。
但是兩人互不干擾。
二十年來,許父也從來都沒有碰過她。
要不是因為怕許肆安和那個女人被接回來后她自己的地位不保,她怎么可能替情敵養兒子。
“許時然,我是你媽。”
許時然靠在搶救室白色的墻壁上:“我知道你是我媽。”
“媽,我做了你二十多年的傀儡兒子了,我很累,你還想怎么樣,你要怎么樣才知足?”
許父、許肆安、還有許肆安的親生母親,都不在了。
許家除了許肆安的名下的股份外都是他們的,她還想要怎么樣?
“知足,我憑什么要知足,這些不是我應得的嗎?”
“這是當年我替許志新養私生子的條件。”
方宜秋失控的怒吼,護士臺的護士走過來提醒:“這是醫院搶救室,請你們小聲一點。”
許時然眼底一片冰冷:“你回去吧,以后別管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