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里只亮著一盞昏暗的床頭燈。
云棠恬靜的睡顏在朦朧光線下顯得格外柔和,幾縷發絲散落在枕邊,呼吸均勻輕緩,仿佛不諳世事的睡美人。
蕭鐸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跪在床邊的地毯上,借著那一點微光,近距離細致地打量著眼前的女孩。
從光潔的額頭,輕闔的眼睫,秀挺的鼻梁,到微微張開的泛著柔軟光澤的唇瓣。
從上到下,她整個人看起來是那樣嬌柔白嫩,如同初綻的花瓣,美好得不真實,仿佛他只要輕輕一碰,就能嬌嫩地滴出水來。
“嘶——”
蕭鐸倒抽一口冷氣,那疼痛似乎變得更加洶涌了。
不能再等了!
臥室里響起了窸窸窣窣的聲音,蕭鐸伸長脖子,咬緊牙關,額上青筋隱現。
恰在此時,睡夢中的云棠似乎感覺到了什么,無意識地翻了個身。
兩人的臉此刻距離不過十幾厘米,她溫熱香甜的呼吸幾乎能直接拂到他的臉上,頸間…
蕭鐸的呼吸瞬間停住了,全身僵硬,連疼痛都暫時遺忘,只剩下冷汗涔涔。
只要云棠此刻一睜眼,就能看到他跪在床邊狼狽不堪的樣子!
心虛,害怕,緊張…
還有一種在絕境下被無限放大的病態刺激感,都在瘋狂沖擊著他早已不堪重負的神經。
他心臟狂跳幾乎要沖出胸腔,眼睛一眨不眨地緊盯著云棠,生怕她下一秒就醒來。
提心吊膽地等了足足半分鐘,見云棠只是咂了咂嘴,并沒有醒來的跡象。
他此刻內心是極度痛苦和羞愧的。
想他蕭鐸光明磊落19年,何曾有過如此卑劣的時刻?
然而,身體的反應卻是誠實的。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每一次努力的間隙,蕭鐸都感覺疼痛似乎減輕了一點點。
可事情并沒有他想象中的那么順利。
就像人在極度饑餓的時候吃飯,第一碗狼吞虎咽吃得很快,第二碗開始細細品味。
到了第三碗,胃里還有位置,眼前一桌子的珍饈美味還在不斷誘惑著你,卻因為身體和心理的某種飽和,怎么也吃不下了。
他現在就是這樣的狀態。
明明視覺和心理的刺激強烈到無以復加,明明求生的**如此迫切。
但身體卻像是被掏空后又強行透支,又或者是心理壓力實在太大,在最關鍵的時刻,陷入了無力的停滯。
他看著近在咫尺微微嘟起的粉嫩唇瓣,又低頭看了看她搭在枕邊的手。
那只手白皙纖細,手指微微彎曲,無聲地散發著誘惑。
此時,一個卑劣的念頭瘋狂滋生…
“我就親一親…只要親一親就好了…”
“我這是在自救,是為了活命,不是故意要冒犯她的…”
他試圖用這些荒謬的理由麻痹自己最后的良知。
蕭鐸俯下身,極其小心翼翼地親吻了一下她的指尖。
真的好軟啊。
還帶著一絲淡淡的,說不清是沐浴露還是她自身散發出的甜香。
她怎么生的這么好…
連指尖都像是帶著鉤子,香香軟軟的,勾得人神魂顛倒。
然而,這偷來的一碰,并沒有起到任何安撫作用。
反而像是一點微弱的火星濺入了滾沸的油缸,瞬間引燃了更深,更洶涌的渴望和貪婪。
不夠,根本就不夠。
指尖那一點點接觸所帶來的刺激,對于此刻瀕臨失控的他來說,簡直是杯水車薪。
扭曲的**和瘋狂的求生欲像兩個魔鬼,一左一右,在他耳邊興奮地慫恿:
“她反正睡得這么死…”
“是呀是呀…神不知鬼不覺,她不會知道的!”
“你難道就不好奇…就不想嘗嘗其他地方嗎?”
“就一下而已嘛…沒什么大不了的!是為了救命啊!”
…
他像是被蠱惑了一般,目光再次死死鎖定了那誘人采擷的唇瓣。
蕭鐸再次俯身,這一次,目標明確。
女孩粉嫩的唇瓣被他小心翼翼地含進嘴里,又軟又彈,像是最上等的果凍,還散發出一種難以言喻的甜美氣息,瞬間攫取了他所有的感官。
他只輕輕一吻,便上了癮。
所有的劇痛,羞恥,顧慮,在這一刻仿佛都被拋到了九霄云外,世界里只剩下唇齒間這令人瘋狂的溫軟。
起初只是生澀而克制地輕吮,小心翼翼地感受著那驚人的柔軟和微涼。
但很快,這點淺嘗輒止就無法平息他內心的洶涌澎湃。
他試探著,笨拙地輕輕撬開她毫無防備的齒關。
睡夢中的云棠似乎感覺到些許不適,無意識地哼了一聲,反而為他提供了可乘之機。
他順利地滑入了那片濕軟,生澀卻又無比急切地細細探索著細膩與甘甜。
在這強效的“催化劑”作用下,他的自救已經達到,劇痛迅速消退。
然而,食髓知味的他怎么會停下來呢?
人就是這樣,只要越線一次,就會想要第二次,第三次…
想要更多,更深入,更徹底…
他已經徹底沉淪了…
……
臥室里,壓抑的喘息,以及那些細微得令人面紅耳赤的濕潤聲響,斷斷續續,一直持續到了凌晨五點。
窗外的天空已經泛起了魚肚白,蕭鐸這才做賊心虛地攥著好幾個被塞得滿滿當當的垃圾袋,從臥室里溜了出來。
為了徹底湮滅所有罪證,他躡手躡腳地閃進衛生間,將紙團盡數倒入馬桶。
做完這一切,他才虛脫地癱倒在沙發上。
回想起來,昨晚他就沒能休息好,一大早又開始狂噴鼻血,一整天下來只胡亂塞了一頓煲仔飯,緊接著…又幾乎是耗盡所有精力忙活了整整一宿。
身體已然透支到了極致,每一寸肌肉都在酸痛,太陽穴突突地跳著。
然而,他的精神卻處在一種詭異的亢奮狀態。
都是蜘蛛惹的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