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妄的一字一句,仿佛道道驚雷劈在姜白的腦中央!
她瞳孔驟縮,不敢置信,這種喪心病狂的話,會是從裴妄的嘴巴里說出來的!
直到,
“撕拉——!”
衣服裂帛被暴力撕碎。
姜白終于反應(yīng)過來,裴妄不是嚇唬她,他是的的確確的,要干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來!
“放開!你放開我!裴妄,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姜白劇烈掙扎著,崩潰又無助。
裴妄的身子微微前傾,嘴角的惡劣笑意只增不減,“當(dāng)然知道。
“你們兩口子感恩我救了你們的孩子,盛情邀請我到你們家里來坐坐,后來,你更是要……委身相許。
“我雖是光風(fēng)霽月的正人君子,但架不住你們兩口子太過熱情。
“既然如此,那我只好勉為其難,享用一下。
“怎么樣,這個理由,是不是很合情合理?”
窗外似有驚雷炸響,照亮了姜白眼中翻涌的強烈驚愕!
她不敢置信,裴妄竟能如此從容不迫地,把一場施暴,顛倒為她主動委身,把他的趁人之危,美化成他勉為其難!
“瘋子!你個瘋子!你放開我!”姜白用力捶打著裴妄。
但她的力道,在裴妄看來,不過是隔靴搔癢,根本沒有任何作用。
此時,門外的齊庭宇也意識到了什么,他掙脫束縛沖過來暴聲怒吼著,“裴妄,你個王八蛋!你放開我老婆!你不得好唔……”
一聲重重的悶哼聲響起,齊庭宇顯然是被何亮揍了。
一向聽話愛笑的萱萱,也察覺到屋內(nèi)不尋常的氣氛,一個勁兒地哇哇哭起來。
姜白淚流滿面。
漸漸地,她緊咬住雙唇,將腦袋偏到了一邊。
此刻,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任裴妄為所欲為的同時,隱忍著堅決不發(fā)出一點兒聲音。
老公孩子就在一門之隔,她不能讓他們聽見。
然而,她的隱忍,卻是讓裴妄不滿地皺了眉。
他故意加大了力道,想看看姜白能忍到幾時。
奈何,即便姜白隱忍得大汗淋漓,唇瓣被咬得快要滴出血滴子,她也堅決不發(fā)出一點聲音。
這副顧及齊庭宇的模樣,徹底激怒了裴妄!
他猛地掐住她下頜,居高臨下看著她:“就那么怕被他聽見?”
姜白被他掐得倒吸了一口涼氣,總覺得下巴要被他掐脫臼了似的。
但即便如此,她也堅決不發(fā)一語。
“呵。”裴妄冷笑了一聲,一手摟著她腰,一手扣著她后腦勺,隨后猛地俯身,毫不憐惜一口咬上她的肩頸。
姜白的瞳孔緊縮,視網(wǎng)膜上驟然炸開一片刺目的空白。
肩膀處傳來劇烈疼痛很快就令她渾身發(fā)抖,唇瓣更是翕動得厲害。
她拼盡全力隱忍著。
奈何,她越不出聲,裴妄就越發(fā)用力,絲毫沒有停下來的動作。
終于,姜白實在是忍不住了,尖叫著“啊”了一聲,“疼……裴妄,你停下,好疼……”
裴妄松開嘴。
看著細(xì)嫩肩頸上滲了血漬的牙印,他冷聲笑:“這就疼了?”
他突然抬手指著自己肩膀上的子彈傷口,一臉的暴怒:“那你知道我這里,當(dāng)初又有多疼嗎?
“這都是你該的!
“你該的!!
“不好好懲罰你一下,你永遠(yuǎn)不知道聽話!
“我他媽就是太慣著你了!……”
醒目的子彈傷,姜白連過問的心思都沒有。
她只覺得裴妄莫名其妙、神經(jīng)病,自己受傷了,卻要把怒火發(fā)泄在她身上!
她干脆閉了閉眼,再次偏過頭,不想再看到裴妄這一張扭曲猙獰的臉。
一場酣暢淋漓的施暴,持續(xù)到深夜。
裴妄終于意猶未盡地放過了姜白。
臨走前,他丟下話:“我只給你三天時間,三天內(nèi),處理好你和你便宜老公的事,然后帶著孩子來洲際酒店888號房找我。”
見姜白紅著眼,麻木地盯著天花板一動不動,他皺眉又提醒了一遍:“記住了,我只給你三天時間。
“三天后,我要沒見著你人影,或者你跟你便宜老公又搞出什么幺蛾子,你知道我手段的。
“孩子的事,就是對你的一個警告!”
姜白的視線終于落在了裴妄臉上。
裴妄漫不經(jīng)心地拍了拍她的臉,問:“清楚了嗎?”
盡管姜白內(nèi)心恨意滔天,恨不得將裴妄千刀萬剮,但她默了默,終究也只是嗓音沙啞地,從喉嚨里妥協(xié)地擠出了一個:“嗯。”
裴妄起身,流里流氣地穿好衣服,如來時那般洋洋灑灑地瀟灑離去。
許久之后,姜白顫抖地披上外套,下了床。
她顫顫巍巍地走出房門,扶著門框一抬眸,就見著齊庭宇還蹲在地上,十指插入發(fā)間,一臉崩潰到極點的畫面。
姜白的雙眼瞬間就紅了。
她唇瓣翕動著,輕聲喊:“老公……”
齊庭宇抬了眸。
那雙平日里沉靜溫和的眼睛,此刻血絲遍布,像是被烈火灼燒過。
對上姜白的剎那,他突然死命揪住自己的頭發(fā),十指用力到指節(jié)泛白,青筋在手背上暴起,猙獰又扭曲。
崩潰、憤怒、迷茫、無助……
多種情緒交織在他的臉上,最后他竟是陡然起身,一句話沒說便逃離了這里。
姜白的心,就這么隨著齊庭宇的離去,一點點地沉了下去。
她清楚,她和齊庭宇的感情,這一次是再也回不去了……
地上的萱萱還在哭鬧中。
姜白跌跌撞撞地走過去,抱起孩子,輕輕哄著。
原本孩子一哭她就會溢奶,但是剛才……
姜白閉了閉眼,用力將眼中的委屈壓了回去,隨后來到廚房,給萱萱沖奶粉喝。
等萱萱睡著后,她又趕緊換了一件衣服下樓,去了一家24小時便利店,購買了避孕藥回來溫水送服。
隨后又忍著惡心,將主臥的床單被套全都換下來,拿到樓下全扔掉。
做完這一切后,齊庭宇仍舊沒有回來。
屋子里安靜得讓姜白感到害怕。
她想到了裴妄的警告和威脅。
盡管內(nèi)心一千個一萬個不愿意,但她不敢有絲毫的反抗。
裴妄要她三天之內(nèi)處理好和齊庭宇的關(guān)系,不外乎就是讓她和齊庭宇辦好離婚手續(xù)后,帶著孩子去找他。
她不知道去了后,裴妄要怎么對付她,也暫時不想去想那些未知。
她只知道,這一次,她和齊庭宇的緣分,是徹底斷了……
姜白在客廳的沙發(fā)上干坐了一夜。
翌日清晨,她終是忍不住,給齊庭宇打了個電話過去。
她希望可以和他盡早談?wù)勲x婚事宜,免得裴妄那邊又來找他們麻煩。
奈何,電話通了,但是沒有人接。
等響鈴結(jié)束后,她繼續(xù)一遍遍打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電話終于接通了。
姜白正想開口,就聽見熟悉的女人聲音,帶著幾分慵懶的口吻,“你別再打過來了,齊庭宇昨晚睡得晚,現(xiàn)在還沒醒呢。”
轟!
姜白一臉的如遭雷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