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一笑,三人皆打了個重重的寒顫。
藍衣服女孩哆嗦問道:“你是誰?”
“你們可以叫我,花姐。”光頭女人說,“歡迎你們來到‘湄岸夜曲歌廳’,我是這里的媽媽桑。”
見幾人的瞳孔里皆是流露出了愕然又驚懼的表情,她笑了笑,又說:“別拘束,來到這里,就像回到了自己家一樣。
“只要你們守規矩、聽話、努力,我保你們吃香的喝辣的。
“但你們若是敢違抗我……”
花姐并沒有說出后面的話來,但即便她不說,大家也感受到了她話里充斥著的滿滿威脅。
“媽媽桑?”藍衣服吞了一口沫,小心翼翼地問:“所以,我們是……?”
“在這邊,你們被叫作【扶手妹】,就是提供陪酒、攙扶醉酒客人等服務,就類似于你們東國的……ktv公主?
“你們應該慶幸自己來了這里,畢竟,只有擁有漂亮臉蛋和身材的姑娘,才有資格被挑選中來這里。
“姿色不好看的,都被送去做了苦力。
“每天至少十六個小時的工作時間,完成不了業績的,還會遭受各種毆打、水牢、電擊、毒蟲懲罰。”
白衣服女孩聽得瞳孔劇震。
所以,她的同事們,是去了比她還慘的地方……
她戰戰兢兢的,突然想到了什么,又問,“只是陪酒嗎?包不包括……那種、那種服務呢?
花姐微微一笑,“你說呢?我的小可愛。
“想要賺快錢,又怎么能不付出點代價呢?”
白衣女孩頓時流露出巨大的惶恐:“不,我不要留下!”
她跑過去抓著柵欄,哀求著花姐:“花姐,我干不了這個,求求你放我走吧!
“我有自己的男朋友,我不能做這個的!
“而且我跟我男朋友都還沒有做過這個,我沒有經驗,什么都不會。
“我都是被我老板忽悠過來的,求求你就好心放我走吧!”
花姐挑眉,輕聲一笑,“可是怎么辦,我已經向你老板支付了五萬美金,你要是不給我賺回本錢,我這筆買賣,不就賠了嗎?”
白衣女孩大吃一驚。
她老板每帶來一個人,就純賺五萬美金!
花姐又說:“想走也行,聯系你的家人,出三十萬美金贖人,我就放了你。”
“三十萬……美金!”白衣女孩震驚到張嘴,“我、我家里沒這么多錢,能便宜點嗎?五萬美金行嗎,我家人湊一湊,估計還是能湊出來的,求求你了……”
花姐一聽沒錢,立馬就嘖了一聲,露出譏諷一笑。
她朝身邊的保鏢們使了個眼色。
保鏢們立馬上前,打開了牢門。
就在白衣女孩欣喜著,以為能逃過一劫了,誰知,人高馬大的保鏢們上前來,竟是將她猛地按住,暴力脫掉了她的鞋。
“干什么,你們干什么!放開我!”白衣女孩掙扎著。
可她哪是兩個魁梧保鏢的對手。
只見其中一個保鏢從工裝褲的工具包里掏出了專業工具,以極快的速度,拔掉了女孩兒的兩個腳指甲。
“啊——!”撕心裂肺的尖叫聲,頓時就響徹整個地下室。
姜白和藍衣女孩兒在一旁看得皆是倒抽了一口涼氣,臉色慘白一片。
保鏢放開白衣女孩后,白衣女孩頓時就躺在地上,雙手抱著腿,在地上疼得直打滾:“啊啊啊啊,我的腳……”
花姐皮笑肉不笑地上前來,蹲在白衣女孩的身前,干瘦的手掌慢條斯理地拍了拍白衣女孩的臉:
“沒錢你給我吵吵什么?
“我不喜歡吵鬧的姑娘,更不喜歡不聽話的。
“今天先是給你一點小小的教訓,下一次再惹我不高興,可就不是拔掉你兩個腳指甲這么簡單了。”
說著,她又抬頭看向姜白和藍衣女孩:“你們也一樣,要聽話、懂事,知道嗎?”
聞言,姜白和藍衣女孩皆是猛點著頭,萬不敢惹花姐有絲毫的不悅。
姜白雖一早猜到這里不是什么好地方。
但是當真實的殘酷刑罰擺在她面前時,她才終于對她所處的糟糕境遇,有了切身的深刻體會!
這哪是人待的地方!
這根本就是魔窟吧!
等白衣女孩兒的情緒穩定后,花姐帶著三人離開了地下室。
在昏暗的地下室里,幾人都不知道時間是幾點。
直到出了地下室,看見外面蒙蒙亮的天空,三人才知道,這會兒是清晨時分。
天際染著些許金色的朝霞,只見朝南是一座三層樓高的白色建筑,坡屋頂,深色瓦片,墻體有部分彩色裝飾。
其它三面則是高高圍起的院墻,臨建著簡陋的平房,承擔著像是白色主體建筑后院的角色。
花姐帶著三人往后院走,來到了一處房間前。
保鏢上前打開門。
只見簡陋的大通鋪的木板床上,擁擠地睡著十幾個年輕女孩兒。
她們各個衣著清涼性感,有的甚至還化著濃艷的妝容,都沒有卸妝。
花姐說:“這里就是你們晚上睡覺的地方,先進去找個床位吧。”
藍衣女孩兒適應力很強。
幾乎是花姐話落的瞬間,她就聽話地朝屋內走去。
白衣女孩兒則嫌棄地駐足了一會兒,這才忍著心中的不情愿往屋內走去。
這條件,也太簡陋了!
而且這么多人擠在這一張大通鋪上,真的還能有她的位置嗎?
但經過剛才的教訓后,她不敢再出聲詢問花姐,只能老老實實地、一瘸一拐地往里走。
姜白本來也想聽話地走進去的。
但是走了兩步后,她視線掃到好幾個女孩兒的腿上,遍布著各種難看的毒瘡。
這讓她內心驟然一下就警惕了起來。
這幾個人是癮君子!
姜白迅速在心里下了結論后,頓時就打起了退堂鼓來。
都說那種東西,和X是分不開的。
她擔心這幾個人身上還攜帶著什么會傳染的臟病。
天天睡一起的話……
可花姐剛才的狠辣,又讓她完全不敢退縮。
再排斥,她似乎也只能硬著頭皮往里進。
然而,當她正準備邁步的時候,身后的花姐突然開了口:“穿花裙子的,你站住。”
姜白怔住,下意識看了一眼身上穿的。
確認是花裙子,她頓時就不安地回過頭,勉強擠出一個笑來,盡量用溫和的態度,問:“有什么事嗎?”
花姐看她的眼神帶著幾分意味不明的晦暗。
她沒解釋什么,只道:“你有另外的房間,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