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亦可坐在車上，看著臉色不佳的何東帆，也不知他在氣什么。

程亦可打算沉默，好聲好氣道：“帆哥，我們不是故意瞞著你的！”

“你先別說話！”何東帆咬牙切齒。

程亦可只好閉嘴。

半響，何東帆才開口：“亦可，那個混蛋是我兄弟，我不知道他為什么會干出這么混蛋的事，我先給你道個歉！”

“啊？”

何東帆一臉正義：“但是你放心，我肯定不會放任他這么混蛋下去的！”

程亦可聽這話有些糊涂，他們不就悄悄談了個戀愛嗎？

“這事兒我一定給你個交代！”何東帆冷哼一聲，吼道，“徐菓真是個畜生！”

“。。。。。?！背桃嗫甚久?，小心翼翼開口，“帆哥，我聽不懂！”

何東帆砸砸嘴巴：“也是！他腳踏兩條船肯定不會告訴你的！”

“腳踏、兩條船？”

何東帆瞄了一眼程亦可，侃侃道：“他有女朋友，網戀的，也是一小姑娘，聊了好幾年，剛好上，這事你不知道吧？”

網戀？小姑娘？

程亦可由這簡短的線索大致明白了一點，她覺得何東帆應該是誤會了。

程亦可抿了一下唇，開導他：“帆哥，那姑娘多大呀？”

何東帆咬咬牙：“大概和你差不多！”

“玉和大學的？”

“好像是！”

程亦可有些好笑，指著自己，說：“我也是小姑娘，我也是玉和大學的！”

何東帆一下沒反應過來，他撇了一下嘴巴，怒視前方：“畜生可能就喜歡這樣的?！?/p>

“。。。。。?！边@把程亦可整無語了，好幾秒后，程亦可再次開口，“網戀的話，那你知道她的網名嗎？”

“好像叫什么小橙子！”

程亦可舔舔嘴唇，輕聲提示：“一顆小橙子！”

“對！就這名！”何東帆突然臉色難堪，不敢致信，“你這是知道，還。。。。。?！?/p>

程亦可嘆口氣，指著自己：“帆哥，一顆小橙子，我程，亦可！”

一顆，亦可！

橙，程！

這難道不是送分題嗎？

何東帆一愣，迅速靠邊停車，他側身盯著程亦可，表情搞笑。

程亦可笑：“就是你想的那樣！”

何東帆像是被一股神奇的力量定住了，好幾秒后又像是中邪般地舉手猛拍自己腦門。

好不滑稽！

“亦可，你是說，你就是小橙子？”不等程亦可回答，何東帆感嘆道，“這世界還有這么玄乎的緣分？”

程亦可訕訕地點頭附和：“確實很神奇！”

何東帆終于松了口氣：“嚇死我了，我還以為。。。。。?！?/p>

何東帆沒說完，然后重新踩了油門。

程亦可突然覺得大佬好可憐，被自己懷疑行為不檢點，還被何東帆也同樣懷疑了。

“帆哥，你能多給我講講徐工以前的事兒嗎？”

何東帆微微一笑，調侃道：“這事兒，還是要當事人說才有意思，你說對不？”

程亦可若有所思地點頭。

程亦可知道，大佬是個不太愛表達的人，什么苦累都自己撐。原本還想從何東帆這里打聽一二，沒想到一向大嘴巴的人突然有了原則。

何東帆看著程亦可皺著眉頭，忍不住開口。

“不過啊，帆哥可以告訴你，老徐特別在乎你！”何東帆心情愉悅，語氣都帶著笑意，“他呀，一開始喜歡你，還自卑呢！”

“自卑？”程亦可不敢相信，這還是她認識的那個大佬嗎？這個詞跟他完全不沾邊。

“真的，你別不信！他當時覺得自己年齡大什么的，還說自己沒爸沒媽，家庭氛圍也不好，反正猶猶豫豫的，看了來氣！”

看程亦可低頭不說話，何東帆繼續說：“老徐這人吧，什么事兒都往肚子里塞，相處起來實在來氣，但是啊，絕對是個好對象，你就放心大膽和他處！”

程亦可抿唇，剛才你可是一口一個畜生的罵呢！

何東帆說著徐菓的優點，滔滔不絕：“老徐呢，工作能力強，生活也自律，雖然性子冷淡了點吧，但脾氣挺好的，而且，有顏有錢，你說對不？”

“對！對！”程亦可附和。

何東帆狡黠一笑：“再告訴你一個小秘密！”

“什、什么？”

何東帆挑眉：“他身材很好！”

程亦可咂舌，低下頭。不過這事兒，她好像知道！

車剛停在程亦可小區門口，徐菓就給何東帆打來電話。

何東帆看了一眼來電人是徐菓，眉一挑直接點了接聽，他的手機連著車子藍牙，徐菓的聲音整個被外放。

徐菓聲音磁性好聽：“到哪里了？”

“到家了！”何東帆沒什么好氣，“安全送到！”

程亦可沒下車，也沒出聲。

“那謝謝你，把我老婆安全送到！”

老、老婆？

程亦可咽了一口口水，耳根微紅。

何東帆瞧了一眼害羞的程亦可，調侃道：“你個不要臉的，人小姑娘名譽就這么給你毀了嗎？”

“你管得著嗎你？”徐菓頓了頓，“你還回來嗎？我老婆應該跟你說了個大概吧！”

又是老婆。。。。。。

這人怎么把這兩個字說的這么駕輕就熟？然后，平時不見他當面喊。

何東帆：“來個屁，勞資要回去睡覺了，誰愿意管你這些瞎扯淡的事兒！”

“呵——”徐菓輕笑一聲，“其實呢，我給你打電話還想提醒你一句，以后來我家別直接進來，敲門懂不懂？”

不等何東帆回話，徐菓再次強調：“我老婆很介意！”

何東帆意味深長的目光再次落在程亦可身上，程亦可紅著臉低下頭。

何東帆不耐煩道：“懂懂懂，掛了！”

“還有！”徐菓叫住，“我離職之后，你多照顧照顧她，她雖然水平一般，可還算努力，你分任務的時候注意點，別分太復雜的，可也別分太簡單的，循序漸進懂不懂？”

何東帆一臉笑意。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敲著方向盤。

徐菓還在說：“沒事兒多鞭策鞭策她，但是話別說太狠了，小姑娘愛面子。還有，她加班不愛吃飯，你得多提醒。。。。。?！?/p>

水平一般？鞭策？愛面子？

程亦可咬著牙打斷他：“哥哥！”

徐菓的提醒戛然而止。

好幾秒后，才聽見徐菓的聲音：“還沒到嗎？”

“到了！”程亦可聲音低沉，“只是還沒下車！”

“行！那你快上去，我待會兒給你打電話！”

程亦可：“不用了，我今天要早點睡覺！，不然水平一般的我明天要怎么上班？”

徐菓無奈，語氣帶著些求饒的意味：“可可！”

何東帆戲謔道：“哎喲哎喲，我這是聽見什么了呀，耳朵都要壞了！”

“嘟嘟嘟——”徐菓掛了。

程亦可回到家收拾好自己躺在床上，然后才打開手機。

徐菓在此期間斷斷續續發了好多信息。

【糖油菓子】：可可，哥哥沒那個意思！

【糖油菓子】：我意思是你工作能力挺強的，只是太年輕，經驗少。

【糖油菓子】：真生氣了？

【糖油菓子】：早點休息，晚安！

程亦可撇撇嘴巴，她說不讓他打電話，他還真不打？

很快，程亦可反省，她現在的種種行為，應該算是“作”吧？大佬的意思明明就是關心她，說的那些也是事實！

程亦可埋進被子里，談戀愛好難啊！

第二天，徐菓依舊不在研C，程亦可也拉不下面子去找他。

中午，程亦可和研D幾個組隊的人一起吃了個飯，因為下午就是王者榮耀的比賽了。

下午三點，比賽正式開始。

他們對手是五個男生組成的隊伍，見程亦可是女生，就老是去抓她這個脆皮法師。

程亦可也不生氣，默默為上下兩路爭取時間。

明面上對手人頭拿的多，但是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局勢和經濟都已經落了下風。

第一局，不到二十分鐘便贏了。

第二局，對面不再輕敵，也不再盯著程亦可這個法師，雙方打的焦灼萬分，直到程亦可這隊第二次打下風暴龍王，才定了勝局。

二比零，程亦可隊勝利了！

第二局說實話，打了超過半小時，實在精神疲憊，打到最后程亦可都手腳發抖了。

贏得不容易，人也就激動。

所以，程亦可現在就在樓梯間跟徐菓拉著小手手解釋：“確實太激動了！”

見徐菓沒說話，程亦可舔舔嘴唇：“你什么時候來的？”

“沒來多久！”徐菓看了一眼程亦可的小手，語氣清淡，“大概就是你抱于簡前兩分鐘吧！”

“。。。。。。”這來的還真是時候！程亦可抿唇，提出中肯的建議，“要不，我原諒你昨晚說的那些話，你也原諒我剛才的激動？”

徐菓嘴角一勾：“小算盤打的厲害?。　?/p>

不等程亦可說話，徐菓收回手，居高臨下地盯著程亦可，輕嗤出聲：“嘖，我以前怎么沒發現，你這么厲害呢？”

程亦可小手揣進包里，一臉得意：“我厲害著呢！”

徐菓輕笑出聲，抬手扭了一下程亦可的臉頰，力道不輕不重，寵溺道：“晚上去吃飯，要不要坐我的車？”

“??？”

“研C的人都去！”

“不了，我和于簡。。。。。。”程亦可稍愣，“咳咳，我坐地鐵去！”

徐菓也不為難她，點頭。

“那我先去工作了！”程亦可抿抿唇，看著徐菓，提醒道，“走了？”

徐菓抬抬下巴，示意：你走唄！

程亦可翻了一個白眼，自己到底在期待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