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姜家,姜晚星就循著記憶,直奔了自己的房間。
她首先要拿回屬于自己的那只祖傳手鐲。
因為原主之前一直抗拒家里安排的婚事,所以沒把鐲子帶在身上。
就放在了家里。
要不是祖母囑咐過,“姊妹鐲分則各自安好,合則相傷相斥”。
姜晚星合理懷疑:她這只鐲子,恐怕早就被她姐姐拿走了。
姜晨曦雖然是書里的原主。
可從她的種種表現來看,姜晨曦這人,三觀有問題!
撇開換嫁這事不說。
單就她居然能把繼母當親媽這一點,姜晚星就不敢茍同!
當時姜晨曦和原主的母親尚且在世,只是病痛纏身。
姜父姜金華就急著把當時只是護士的葉莎迎進門,就在姜晨曦親媽的眼皮子底下,曖昧往來……
而這些齷齪陰暗的往事,姜晨曦也是知道的。
可她還是選擇和繼母和解了!
好一個大圣母!
姜晚星一邊飛快地在心里和姜晨曦劃清陣營,一邊在自己房間里的梳妝臺上一頓搜索。
很快,她就找到了一只看起來品相平平的玉鐲。
按照書里描寫的方法,她毫不猶豫地咬破了自己的手指,涂在了鐲子的內側。
眨眼功夫后,玉鐲上白光一閃,果真出現了異樣。
一片帶有菜畦和清泉的農舍小木屋,赫然出現!
她有空間了!
就是小木屋里空蕩蕩的,什么也沒有。
而且,木屋看著也就三十平的面積。
家徒四壁。
姜晚星從空間退了出來,忽然環視了一眼周圍。
家里有這么多好東西,她怎么不往空間里搬點呢?
前世,姜晨曦拿了鐲子就走了,也沒想過從家里搬點東西走。
但她姜晚星就不客氣了!
姜晚星直奔了姜家書房,把一套真皮沙發,連同姜父的大保險柜,一起搬進了空間小木屋。
光是運這些東西,就廢了她九牛二虎之力!
姜晚星又回到自己的房間,把日常用品一應搜刮干凈。
直到小木屋里實在裝不下東西了,她才氣喘吁吁地收手。
沒過多久后,姜晚星汗涔涔地從姜家大門走出來。
她手里只拎著一個小號的藤編行李箱。
魏景淵見了,順手就接了過來。
接到手上一拎,發現箱子輕飄飄的。
魏景淵的心卻忽地一沉。
他感覺,箱子里邊真就只裝了一套換洗的衣服。
看樣子,她只是和家里斗氣,打算出去避避風頭。
但是,并沒有真的打算離開。
魏景淵不禁哂笑。
也是。
姜晚星嫁進他們魏家兩年了,卻從來沒有在她的婆家住過一天!
他去年兩次回家探親。
每回都看見母親特意把他們倆的婚房,打掃得潔凈如新。
然而,姜晚星從沒盡過媳婦的孝心。
兩年來,她一直住在娘家。
逢年過節,甚至沒想過要往婆家打聲招呼。
魏景淵不想再讓母親懷著僥幸的期待過去下去了。
等今天這事結束,他就要和姜晚星提離婚。
他寧愿自己挨訓,也不要再因為姜晚星而連累家里人,讓他們成為別人口中的笑料。
魏景淵一路沉默,載著姜晚星回到了治安科。
姜家的幾張熟面孔果然都在。
除了姜家人之外,還有一個文質彬彬,意氣風發的年輕人。
魏景淵以前在照片上就見過這人。
知道他就是姜晚星的白月光竹馬,夏宗霖。
兩年時間過去,他五官輪廓更加精致利落了。
少了稚氣,多了沉穩。
莫名的,還有幾分滄桑。
魏景淵下意識就扭頭去看姜晚星。
卻見她緊咬著下唇,似乎在努力忍痛。
“腳踝好像真的扭到了。剛剛還不覺得,這會兒火辣辣的疼……”姜晚星說道。
她回家之后明明換了輕軟的布鞋。
然而,剛剛從自行車上下來,走了幾步之后,她就覺得不對勁。
她真的受傷了!
委屈!
生氣!
要不是著急逃出陷阱,她何至于此!
姜晚星一腔怒火直直甩向了在面前的姜家人。
姜父也在這時注意到了姜晚星。
“晚星!你可算來了!”
姜金華瞪著姍姍來遲的女兒,怒斥道:“你快過來和治安科的同志好好解釋清楚!明明是你不勝酒力,自己提出要去招待所休息的!怎么他們卻說,是爸爸和姐姐合起伙來騙你?!”
姜晚星涼薄一笑,“我沒說錯啊,事情不就是這樣的嗎?爸爸和姐姐就等著我醉酒后,和夏宗霖不清不楚,然后再看我身敗名裂呢!”
“姜晚星!”姜金華墨眉倒豎,一巴掌重重拍在了旁邊的桌上,“我看你真是喝醉了,腦子糊涂了!”
姜晚星佯裝害怕,借機往魏景淵身邊躲了躲。
她光顧著躲,一時間忘了右腳的傷。
腳上一用力,就疼得猶如刀割!
姜晚星下意識要拽魏景淵的衣服,但在她出手之前,一條結實的手臂,快她一步,穩穩將她攔腰托住,圈入懷中。
魏景淵沉聲命令道:“靠著我。”
“嗯!”
姜晚星仰起小臉,再看魏景淵時,頓時覺得男人更加高大帥氣,英俊威猛了!
果然訓練有素的軍人就是不一樣!
孔武有力!
疾如閃電!
好快!
喜歡!
姜金華也在這時候,終于注意到了他名義上的二女婿。
他既感到意外,同時也覺得奇怪。
姜晚星不是一直嫌棄她嫁的男人是個糙軍漢嗎?
這會兒怎么濃情蜜意,如膠似漆,一副小別勝新婚的模樣?
不對勁!
太不對勁了!
他是不是錯過什么了?
姜金華忙問魏景淵,“你什么時候回來的?也沒聽你提前來個信……”
“幸好沒有提前來信。”
魏景淵托著姜晚星的纖腰,緩緩轉過身來,面色如冰地看向姜金華,“要是提前說了,恐怕就看不到今晚這出好戲了。”
姜金華尷尬訕笑,“這是哪的話?今晚有什么戲可看?”
說完,又瞪上姜晚星。
“晚星!你到處胡說八道些什么呢?你鬧到治安科來還不算,還編起謊話騙景淵?你別太過分了!”姜金華斥道。
姜晚星煞有介事的嘆氣,“我胡說八道?是爸爸你明知道我酒量不好,卻還讓我一杯接著一杯地敬夏叔叔,我不喝醉,誰喝醉?”
她又看向夏宗霖父子,接下來的話,一句比一句勁爆。
“我知道今天晚上的飯局,是為了給夏叔叔籌錢治病。”
“可是,借錢就借錢,白紙黑字打欠條就好了,用美男計色誘我干什么啊?”
“我是結了婚的人,我是魏景淵的軍人家屬!”
“你們知道破壞軍婚是重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