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丹師斜倚在木窗邊,屋內不斷飄出焦糊氣味,顯然煉丹又出了岔子。
聽到院門口的腳步聲,他轉頭望去,見是呂陽,便笑著開口:“呂符師今日倒肯出門了……哎,你身后這位道友是?”
呂陽拱手回笑,語氣自然:“這位是在下新納的道侶。”說罷,他側身對身后人低囑一句。
林霜立刻上前,垂首行禮,聲音輕柔卻恭敬:“林霜見過齊前輩。”
齊丹師眼中閃過幾分羨慕,嘆道:“呂符師真是我輩修士里的灑脫人,可惜老朽還是放不開,若能像你這般隨心,日子或許能輕松些。”
“齊丹師一心向道,才是修士該有的追求。”呂陽搖頭,語氣誠懇,“在下沉迷俗世歡娛,這輩子怕是與筑基無緣了。”
齊丹師只當他自謙,笑了笑沒再多說,兩人又閑聊了幾句家常,呂陽便帶著林霜進了屋。
“萱兒,嫣兒,出來見個人。”呂陽揚聲喊道。
話音剛落,漁萱從制符隔間走出,木紫嫣也從靜室里出來,兩雙眼睛很快落在了身形纖弱的林霜身上。
“她叫林霜,是為夫新結的道侶。”呂陽語氣隨意介紹。
漁萱立刻露出溫婉笑容:“恭喜夫君。”
木紫嫣則眨著眼睛,嬌俏道:“夫君,咱們那床怕是該換個大的了。”
“先不用換,”呂陽擺了擺手,“今晚林道友先在靜室修煉,為夫還等著你們說的驚喜呢。”
說罷,他徑直走向制符間,沒再多看林霜一眼。
漁萱和木紫嫣都愣了愣,對視一眼后,又看向面無表情的林霜,眼底滿是疑惑。
夫君向來對閨房之事熱絡,如今新道侶進門,本該急切才對,怎么反而這般冷淡?
……
深夜子時,主屋內的木板不住晃動,空氣中彌漫著曖昧氣息。
一粉一紫兩件繡著牡丹蟾蜍的肚兜隨意丟在床邊,漁萱和木紫嫣咬著青絲,眼眸里滿是迷離。
直到錦被被揉得皺成一團,木板的震蕩才漸漸停了,只剩細微的水滴聲落在地板上。
木紫嫣有氣無力地嗔怪:“夫君今日好厲害,妾身方才都像見了仙人,可惜沒那福分,很快就落了下來。”
漁萱沒說話,胸口仍在劇烈起伏,氣息紊亂未平。
呂陽暢快地笑起來:“萱兒,嫣兒,為夫還以為你們要多些時日才肯松口,沒想到這驚喜來得這么快。”
相處數年,今日他才算徹底褪去彼此間的隔閡,真正擁有了妻妾的一切。
“夫君,明日妾身怕是連打坐都坐不住了,你就不能輕點嗎?”木紫嫣嬌哼著抱怨。
“是為夫不對,你們先歇著,看在這驚喜的份上,今日就不折騰你們了。”呂陽心情正好,連忙安撫。
誰知木紫嫣突然抱住他的手臂,眼角帶著春意,偷笑:“夫君該不會是不行了吧?”
“啪”
伴隨著一陣波瀾晃動。
呂陽板起臉:“為夫是怕你們明日沒力氣做飯。”
說話間,他打開了屬性面板,看清虛擬框里的變化時,眼中閃過一絲意外,這種事居然也能讓屬性提升?
更讓他驚訝的是漁萱的好感度。
【你的妻子情根深種,身心唯一,當前好感度100 100】。
虛擬框深邃的銀色里,還隱隱透出幾縷極淡的金光,若不細看幾乎察覺不到。
呂陽眼神復雜,輕輕嘆了口氣,轉向漁萱:“萱兒,方才為夫只顧著自己痛快,沒顧著你的身子……”
漁萱抬起眼,聲音柔柔軟軟,卻帶著喜悅:“夫君,妾身也喜歡的。”
一旁的木紫嫣又拽著他的手臂搖晃:“夫君~”
很快,屋內的木板再次晃動起來,比先前更顯劇烈。
……
次日清晨,寒意從天窗鉆進屋。
呂陽走進靜室,見林霜仍盤腿坐著,一夜未動。
“林道友,”他開口道,“你若是心里不愿,我可以送你回蒼國。”
林霜緊閉的眸子輕輕顫了顫,睜開眼后搖頭:“呂前輩的好意,霜兒心領了,既然已是前輩的道侶,妾身自會盡心服侍,前輩放心便是。”
呂陽沒再多說,他看得出來,林霜心里藏著諸多牽掛,甚至已有死志,只是被某種約束困住,無法掙脫。
底層修士的日子本就殘酷,家破人亡、妻離子散不過是常事,他連自己的安危都沒法完全保證,哪里敢生出半分同情?
臨近午時,沈棠突然回來了。
呂陽有些意外,往常她都是隔兩三天才從青冥沼澤回來,這次才去了一天。
見她臉色凝重,呂陽連忙問道:“出什么事了?”
“齊國的魔道宗門來了,是幽魔宗!”沈棠聲音聽著平靜,身子卻在微微顫抖,“我師父就是死在幽魔宗的魔修手里!”
她頓了頓,咬牙道:“掩月宗雖是吳國魔道魁首,行事還會裝裝樣子,有所顧忌,可這幽魔宗,手段陰狠毒辣,根本無所畏懼,就是群瘋子!”
呂陽握住她的手腕,皺眉道:“落日宗一向恨齊國魔道,往年沒少通緝流竄到夏國的魔修,這次怎么會讓他們進來?”
沈棠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秀眉緊蹙:“他們應該是打著來觀禮丹鼎宗開宗大典的名號來的,不管怎么說,以后坊市怕是要亂了,幽魔宗既然來了,絕不會輕易離開。”
“沈道友,我總覺得最近不對勁。”呂陽仍有疑慮,“這么多宗門涌進夏國,還都聚集在青冥坊,說只是為了幫落日宗宗主,順便搶炎陽金的開采權,未免太牽強了。”
沈棠一怔,隨即鄭重道:“確實透著古怪,可咱們修為太低,根本查不出什么。”
她忽然抬頭,輕聲喊了句:“夫君,接下來一定要萬分小心!”
這是她第一次叫夫君。
沒等呂陽回應,沈棠突然撲上來抱住他,湊到他耳邊,聲音帶著急切:“我要,現在,馬上!”
呂陽愣住了,直直地看著她。
直到看清她眼底深處藏著的不安,才反應過來她是想借這事壓下恐懼,他二話不說,攔腰抱起沈棠,大步走進主房。
床邊的木板上,衣衫摩擦的窸窣聲很快響起。
沒了衣衫阻隔,看著晃動的“甘甜柚子”,想到自己遲遲沒有進展的修為,呂陽深吸一口氣,低聲道:“沈道友,我想換個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