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凜羽一開始以為自己聽錯了。
拿出來?
拿什么?
可下一秒,當他注意到云綺**瞥去的視線,才后知后覺地明白她指的是什么,當即睜大了眼,臉色爆紅。
“阿綺,你、你……”
云綺卻渾不在意,身體懶懶地往后仰去,雙手撐在桌沿,指節(jié)漫不經心地敲著桌面,腕間銀鏈折射出細碎的光。
一條腿慢悠悠搭在另一條腿上,裙擺順著膝彎垂落,露出一小截白皙腳踝,二郎腿翹得松松散散,連腳尖都跟著輕輕晃。
她歪了點下巴,眼底盛著幾分漫不經心,分明是準備好好欣賞的姿態(tài),才慢悠悠吐出三個字:“我想看。”
謝凜羽只覺一股熱流直沖頭頂,腦子嗡嗡作響。
這、這是什么能隨便拿出來,給她看的東西嗎?!
就算她想看,不說是在新婚之夜,也至少該等他們定下婚配,才能做這樣的事吧?
怎么、怎么能是現在……
心里縱是這樣想著,謝凜羽卻控制不了身體的本能。
方才云綺那句“我想看”落進耳里時,他只覺****愈發(fā)不受控,連寬松的衣袍都頂起了弧度,無所遁形。
屋角銅爐里燃著的暖香漫在空氣里,連帶著午后的光線都變得昏沉黏膩。
他頭頂的狗耳朵直直立著,卻沒了平日的精神抖擻,反倒像兩片繃著勁兒的小絨羽,隨著他急促的呼吸輕輕顫動。身后的尾巴也繃不住,垂在衣擺下,尾尖軟毛簌簌蹭著衣料。
謝凜羽臉上早紅透了,從鼻尖一直燒到耳后,連呼吸都裹著滾燙的溫度,那些先前偷偷幻想過、或是夢里見過的旖旎畫面,此刻全涌進腦海,讓他指尖都發(fā)了顫。
在云綺的注視下,他猛地吸了口氣,手不受控地緩緩向*……
云綺滿意地看著他的舉動,輕輕勾了勾唇角。
似是無意道:“想我的時候,有沒有做什么**自己?”
不等他回應,她又添了句:“****。不過要咬住嘴唇,別發(fā)出聲音——別被外面的人聽到了。”
……
在謝凜羽屋里待了許久,云綺才慢悠悠走出院來。
不少下人還守在院外。
謝凜羽的貼身隨從阿福見只有云綺自己出來,不由得有些疑惑,還探頭往屋內的方向看了看:“云大小姐,怎么只有您自己出來了,我們少爺呢?”
不應該啊。按照少爺的性格,剛才得知云大小姐來了都高興成啥樣了,不應該時時刻刻想黏著云大小姐嗎。
云大小姐出來,少爺居然沒跟著出來送送?
云綺輕飄飄拋出一句:“他收拾他的玩意兒呢。”
年紀小就是容易害臊,謝凜羽已經沒臉見她了,她索性就自己出來了。
阿福也不知道自己少爺到底是藏了些什么好東西,專門給云大小姐看。
云綺又折返正廳,陪謝老爺子、謝老夫人說了會兒話,才禮貌辭別鎮(zhèn)國公府。
這一趟倒是沒白來,兩位老人對她的印象極好,言談間滿是喜愛。
趕在傍晚前,云綺回到了與柳若芙、顏夕約定的地方,遠遠便見二人已在原地等候。柳若芙一看見她,便展露笑顏,聲音溫柔:“阿綺,你回來了。”
云綺問她們:“你們逛得怎么樣?”
柳若芙道:“我?guī)а怨媚锶ゾ┏亲顭狒[的幾條街逛了逛,又陪她采買了日常用度,東西沉,就讓車夫先送回院子了。”
“那就好,”云綺抬眼望了望漸暗的天色,“也到了晚膳時分,你們想吃什么?我?guī)銈內コ浴!?/p>
柳若芙轉頭看向顏夕,后者連忙擺手:“我吃什么都行。”
顏夕也不知道京城有什么東西好吃。從前這么多年待在山上,她每日吃得最常的就是糙米飯配后山采的野菜。
春天挖薺菜、馬齒莧,夏天摘苦苣、蕨菜,秋天撿些松蘑、地耳,冬天就靠曬干的蘿卜干、梅干菜下飯。
偶爾運氣好就在后山小溪里摸兩條魚,或是套只山雞,用瓦罐燉鍋湯,那就算是頂好的吃食了。
方才跟著柳若芙逛街時,嘗了幾樣街頭小吃,每一樣都好吃得讓她熱淚盈眶——原來大城市的人天天都吃這些,這也太幸福了。
聽顏夕這般說,柳若芙想了想,便提議道:“我知道這附近有家戲樓,不單戲唱得地道,樓內的吃食也做得極精巧。”
“言姑娘想必還沒看過京城的戲,不如我們就去那兒,一邊看戲一邊用膳?”
顏夕這輩子確實沒見過戲臺子,只聽說過,聞言眼睛瞬間亮了起來。見云綺目光詢問她的意見,她立馬點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