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茶月兒算聰明,上次交手之后她知道葉卿棠不是個好惹的,身后還有傅硯懷這樣的權勢撐腰,所以她將重點放在了雙兒身上。
“茶月兒,她說的對嗎?”葉卿棠黑沉著臉問茶月兒。
“**不離十吧。”茶月兒陰陽怪氣。
“你說你有人證,人呢?”葉卿棠抱著雙肩,冷聲問。
“喏。”
茶月兒弱柳扶風般的身段輕輕一扭,一個嬤嬤便出現在她身后了,“在這了,王嬤嬤說說,昨天傍晚你看見什么了呀?”
王嬤嬤是沈府老人了,說話有一定分量,她恭敬的沖葉卿棠和茶月兒行過禮后才道:“昨天傍晚,奴婢看見雙兒悄悄摸摸去了茶姨娘房間。”
葉卿棠眉頭輕鎖。
“葉卿棠,你聽見了吧?”茶月兒眼底閃過一抹得逞的精光,王嬤嬤她可是花了大價錢打賞,今天這事,白的也得給成黑的!
“依我看,雙兒是咱府里自己人,跟是跟著大夫人您從小一起長大,要不就家法十大板行了。”
茶月兒團扇輕輕晃著,眼中滿是陰毒,但她面上還是柔聲勸解,就好像雙兒偷盜的事情已經板上釘釘,她不僅是受害人,還是個善解人意的受害人。
葉卿棠冷哼。
“話又說回來,大夫人,雙兒偷盜這事您也有責任,雙兒是您婢女,行為舉止自然也最像您,我會像一帆求情不要責罰您,只讓您閉門思過就好。”
“茶月兒,今兒傅丞相賞我一盒上好的雨前龍井,綠茶太清,我喝不慣不如送給你吧,你比較合適。”
葉清棠唇角勾著一抹淡淡的笑意,眼中冷的像冬日里的寒冰,由上至下細細掃量茶月兒,隨即她話鋒一轉,冷聲質問:“事情還沒調查清楚,你憑什么說是雙兒偷的?”
“雙兒昨天跟我一直在一起未曾分開過,倒是王嬤嬤,醉仙樓的肘子好吃嗎?”
葉卿棠眉頭微挑,“今兒我正好饞醉仙樓的肘子饞得發緊,醉仙樓的小斯說您最喜歡他家肘子,是他們店里的常客,昨天傍晚才見過您。”
這些信息自然是實習系統告訴她的,沈府上下都是沈一帆和茶月兒的人,要真盤問起來,她可是一點好處也落不到。
葉卿棠上前一步,幽幽道:“王嬤嬤既然小斯說昨天傍晚見過您,而您自己卻說自己在府里看見雙兒偷偷摸摸去茶月兒那偷東西,我想問問您,這是鬧鬼啊,還是您在撒謊?”
王嬤嬤臉色一變,下意識看向茶月兒,“胡說八道!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
葉卿棠冷聲哼笑,“一樣的話還給你嬤嬤,若真是雙兒手腳不干凈,我自會逐她出府,不過現在事情未明,你們就把雙兒打成這樣,是不把我放在眼里。”
“雙兒。”葉卿棠眼睛微壓,眸中皆是狠厲。
“打回去!”
“你敢!”一道男聲由遠及近,厲聲呵斥。
“葉卿棠,你好大的膽子偷東西就算了,現在還要動手打人?”沈一帆一臉憤怒。
“從今日開始你就在屋里閉門思過一個月,抄女戒二十遍,給我好好反省!”
葉卿棠“嘖”了一聲,愈看沈一帆愈覺得不順眼,要身高沒身高,要長相沒長相,活脫脫普姓男一個,也不知道原主腦瓜是不是被驢給踢壞了,看上這么個貨。
她上前兩步抬腳就踹。
沈一帆反應激烈,迅速捂住自己命門,“葉卿棠!你想干什么!”
“沈一帆,坑里好玩不?要是沒玩夠的話,姑奶奶我大發慈悲可以將你送回去。”
“葉卿棠你不要太過分了!”
茶月兒依偎在沈一帆懷里,滿臉委屈的沖沈一帆哭訴,泫然欲泣。
“夫君,我明明是好心……”
“我知道我知道。”沈一帆忙哄她。
葉卿棠看著想吐。
“葉卿棠,還不給月兒道歉?”沈一帆輕輕安撫著茶月兒的后背,看著葉卿棠滿心滿底皆是厭煩。
“既然你們咬定是雙兒偷的,那就報官吧。”葉卿棠冷聲道。
茶月兒眼珠轉了轉,報官其實也不賴,反正現在一切有利證據都指向葉卿棠,能一舉把這個賤人逐出府也不一定。
“大夫人,這可是您說的。”茶月兒也不裝委屈了,從沈一帆的懷中掙脫出來,帶著幸災樂禍的敵意像葉卿棠確認。
“當然,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既然我們都要死不放,不如到個真正公平公正的地方,讓大人判斷。”
葉卿棠一字一句頓道:“不過,沈一帆,你最近要升遷了吧?不知道這事捅出去,會不會影響你的仕途?”
沈一帆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朝里那些老家伙八卦的心思可一點不比宅門大院里的女人們少,這事要真捅出去鬧到衙門里,明天早朝指不定要怎么蛐蛐他。
弄不好,在圣上面前參他一本,告他個治家無方,他會被貶官也不一定。
沈一帆想到這,心里不禁一陣嘀咕,便明顯不想再管這事。
“報什么官?”他皺眉瞪著葉卿棠,“一點點芝麻大的破事要吵到衙門里去!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
他轉眸,深情款款握住茶月兒嬌嫩的手指,“月兒,我還有些公事沒處理完呢,這事兒啊你自己舒心就好了,乖啊。”
茶月兒還沒來得及張嘴,沈一帆便急急松開她的手,頭也不回的揚長而去。
“雙兒。”葉卿棠擼起袖子,摩擦手掌,“別人打你你就打回去,看清楚了,夫人我先給你打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