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靈朝我靠了過來,我感受到她全身發燙,眼神恍惚。我強忍著身體的異樣問她:"你在菜里下了什么東西?"
她猶豫著說道:"我在公司附近的天橋上看人推銷這藥物...說能促進我們之間的感情升華。"
陳靈踉蹌著走進廚房,腳步虛浮不穩。不多時她拿著一個小包裝袋出來,走到我面前時整個人直接癱軟在地。我趕緊一把扶住她,她的裙子已被汗水浸透,濕滑得讓我險些脫手。
我搶過她手里的包裝袋,上面滿是英文標識。雖然看不懂具體說明,但這個包裝我再熟悉不過,我老爹當年養豬時,經常從獸醫站開這種藥回來喂母豬。
我對陳靈說:"你這個傻瓜,這是開給母豬配種的獸藥!"
房間里只剩下兩人急促的喘息聲。陳靈的手指無力地抓著我的衣袖,汗水順著她的身體滴落在地板上。
陳靈緊緊摟住我的脖子,聲音帶著哭腔:"阿辰,現在怎么辦...我好難受啊~好像發燒了..."她顫抖著拿起手機想要呼叫救護車。
我一把奪過她的手機丟在餐桌上:"這個時候還叫什么救護車。"
"走,快點回房里解毒!"
我猛地抱起陳靈沖向房間,一腳踹開房門。她的身體燙得驚人,汗水將我們兩人的衣服都浸透了。
一發入魂之后,看著陳靈全身無力趴在床上的模樣,心里竄起無名火,這傻丫頭竟敢給我下藥!
越想越氣,我狠狠一巴掌扇在她身上,沒想到這一扇仿佛為陳靈打開了某種基因鎖。
陳靈仿佛發現了新世界。
她忽然回頭,眼中閃出異樣光茫,挑釁道:"阿辰,你就這點力氣嗎?"
還沒等休息五分鐘,那股燥熱再次洶涌襲來。接下來的幾個小時里。
我推著陳靈滿屋子亂跑,從客廳到廚房,從廚房到陽臺,從陽臺到浴室….
凌晨兩點半,陳靈才沉沉睡去。我剛合眼,就被急促的門鈴聲驚醒。我披上衣服起身開門,發現門外站著兩名警察和幾位穿著不明單位制服的人。
兩位警察見到我立即恭敬地說道:"張總,怎么是您?這是您家?"
我點點頭。其中一位警察解釋道:"我們是宵云派出所的。上次您捐錢修繕我們所里食堂,我們還一起合過影。"他指了指身旁幾位制服人員,"這幾位是市場監督局的同志,接到舉報說這里有人違規私宰,在住宅里殺豬。"
我對市場監督局的人點頭示意,警察連忙打圓場:"肯定是誤會。張總什么身份,怎么可能在家里殺豬?"眾人寒暄幾句便告辭離開。
關上門后,我回到臥室倒在床上,月光透過窗簾縫隙,靜靜照在凌亂的床單上,我很快便沉沉睡去。
第二天我被陳靈輕輕搖醒。她已經化好妝,整個人精神煥發,但眼中卻閃爍著與往日不同的神采。她將頭枕在我胸口,輕聲說:"阿辰,你對我發火的樣子好man好有魅力呀~以后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你能不能對簡單粗暴一點?"
"我要是哪里做得不好,你就揍我。"
我有些意外:"你還懂英語呢?"
陳靈抿嘴一笑:"最近一直跟萍姐學呢。"她的手指無意識地卷著發梢,"萍姐說多學點外語,以后去了新加坡能幫你處理更多事情。"
我只感覺全身無力,勉強開口道:"只要你受得了就行。"
陳靈開心地在我臉上親了一口。我問她:"靈兒,我昨晚搖骰子輸了你多少?"
她眼中閃過狡黠的光:"總共搖了十一把,我贏了九把。"她的指尖在我胸口畫著圈,聲音里帶著幾分得意,"這筆賬,我可記得清清楚楚呢。"
她接著說道:"早餐已經做好了,快起來吃點東西補補吧!"
我洗漱完坐在餐桌前:"這次沒亂放什么藥吧?"我最后一次向陳靈確認。
陳靈回答:"沒有啦,你放心的吃。"
吃過早餐后,我仍感覺渾身無力,便撥通柳山虎的電話:"老柳,你打個車來碧海小區幫我開車。"
掛斷電話,陳靈擔憂地問:"阿辰,是不是我料放得太猛了?我陪你一起去醫院吧?"
我擺擺手:"不用。"指了指滿屋狼藉,"你留下來把屋子收拾干凈。"
陳靈乖巧應下。臨出門時,她跪在地上為我穿鞋。我皺眉:"你不用這樣。"
她卻仰起臉笑得明媚:"我喜歡~"
我惡狠狠地對她說:"這次的賬先給你記著,等我恢復好,再好好收拾你。"
下樓后,柳山虎已在車旁等候。我將車鑰匙拋給他,他利落地發動汽車,轉頭問道:"老板,現在去哪里?"
我說:"去醫院。"
柳山虎沉穩地駕駛車輛匯入車流。
我強撐著身體的不適,在柳山虎的攙扶下走進醫院急診大廳。
站在分診臺前茫然無措。消毒水的氣味彌漫在空氣中,頭頂的熒光燈照得地面發亮。
一位護士抱著病歷本走過,我連忙上前攔住她:"護士您好,我不知道該掛什么科。"
我把情況詳細說給她聽,緊張地等待她的建議。
護士聽完捂住嘴笑個不停,眼角都笑出了淚花。她好不容易止住笑,對我說道:"這個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我建議你掛中醫科。"
她指了指走廊盡頭的方向:"你這應該是傷了元氣。"
就診室里,一位老中醫靜坐案前為我診脈。墻上掛滿各式錦旗,繡著"祖傳老中醫"、"男科圣手"、"妙手回春袋"、"攞你命三千"等字樣,在晨光中泛著絲絨光澤。
把完脈后,老中醫緩聲道:"小伙子,你這是過于操勞了。好在年輕底子好,回去調理即可。"他執筆開方時狼毫輕顫,"這些藥拿回去服用,保證日后一節更比六節強,續航能力更上一層樓。"
我與柳山虎走出醫院時,他提著滿滿一袋藥:六味地黃丸、海狗丸、健腰強腎丸...藥盒在塑料袋里窸窣作響。
回程車上,柳山虎握著方向盤面露憂色:"老板,醫生都囑咐別太操勞。您要是垮了,弟兄們怎么辦?往后不必事事親力親為,交代我們去辦就好。"
我望著窗外流轉的街景,:"有些事,兄弟替不了,終究還是得自己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