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堂哥通完電話后,我懸著的心總算落了下來。我轉(zhuǎn)頭對柳山虎和金志勇說:"我哥和老李他們已經(jīng)接到人了。"
廖偉民急忙問道:"老板,那我的人...?"
我對他點點頭:"放心,你的人愿意去粵省的,到時我的人會帶他們一起回去。"接著補充道:"青幫在綠島的人手基本都被我哥他們解決干凈了。"
廖偉民這才長舒一口氣,緊繃的肩膀終于放松下來。
第二天一早,廖偉民的衛(wèi)星電話響起。他接聽片刻后便將電話遞給我:"老板,找你的。"
我接過聽筒,對面?zhèn)鱽硪粋€熟悉的聲音:"阿辰,我到東京了。"
我驚訝道:"龍哥?你怎么親自過來了?"
陳龍在電話那頭笑道:"我老哥出事的時候,你不遠(yuǎn)千里跑去桂省把人救出來。現(xiàn)在你有事,我肯定要親自來。"
他接著說道:"阿辰,不用躲躲藏藏。直接帶你的人來東京。我們?nèi)?lián)幫在腳盆,從沒怕過任何幫派。"
"行,龍哥,"我應(yīng)道,"我們現(xiàn)在就出發(fā)。"
陳龍報了個地址后,我掛斷電話,對廖偉民吩咐道:"老廖,找個車,我們?nèi)|京。"
我們一行人乘車抵達(dá)澀谷區(qū)那棟不起眼的民宅。按下門鈴后,一位中等身材、目光精干的年輕人打開房門:"是張辰吧?"
我點頭確認(rèn)。年輕人側(cè)身讓路:"龍哥在里面等你們。"
走進屋內(nèi),陳龍正盤腿坐在客廳榻榻米上吃著便當(dāng)。他抬頭招呼道:"阿辰,來得正好。還沒吃飯吧?買了你們的份。"
幾人圍坐下來,接過遞來的便當(dāng)。我一邊吃,一邊將來到腳盆之后的經(jīng)歷告知陳龍。
陳龍聽完冷哼一聲:"這些閩省佬,真他媽不講信用。"
他放下便當(dāng)盒,:"阿辰,你現(xiàn)在想怎么干?"
我握緊拳頭:"青幫的潘明殺了我兄弟,這個仇必須報。我要讓整個青幫付出代價!"
陳龍點頭,朝門外招了招手。四個精干的年輕人快步走進屋內(nèi)。"阿辰,這是夏衛(wèi)國、李紅兵、孫振華、劉保家。"他依次介紹道,"都是妥妥的愛國青年。這次的費用,他們一人五十萬美金,我免費。怎么樣?"
"沒問題龍哥!"我立即應(yīng)道,"都聽你的!"隨即對柳山虎示意:"把家伙都擺出來。"
柳山虎將背包里的武器一件件攤在榻榻米上。我對著眾人說:"龍哥,這是我們這兩天弄來的家伙,兄弟們挑點趁手的。"
陳龍掂了掂手中的霰彈槍,露出贊許的神色:"沒想到你這手下挺給力。"他熟練地檢查槍械,"不錯,湊合能用。"
隨即撥通電話:"喂,送九套作戰(zhàn)服、九臺對講機,還有我之前要的東西。"掛斷后對我解釋道:"我們?nèi)?lián)幫的兄弟,(金門集團的前身是三聯(lián)幫脫離出來的。)跟山本組有合作。所以這次行動,他們只能提供物資支援。"
一個小時后,陳龍的電話響起。他簡短通話后吩咐手下:"你們出去接一下東西。"
不多時,四人組各推著一個行李箱返回。陳龍指示:"把作戰(zhàn)服發(fā)一下。"自己則從箱中取出一份文件。
他展開文件,里面是標(biāo)注著圈點的東京地圖和幾份資料。"這是山本組在新宿的據(jù)點。"他解釋道。
我疑惑道:"龍哥,我們找青幫,關(guān)山本組什么事?"
陳龍嘴角微揚:"一個一個找太麻煩。我們直接打山本組,反正他們是敵對關(guān)系。只要山本組被華人攻擊,自然會把這筆賬算在青幫頭上。"
他讓孫振華和劉保家去弄兩臺車回來,我們其余人在民宅中靜候。
入夜后,兩人順利駕車返回。
陳龍將作戰(zhàn)服分發(fā)給眾人:"兄弟們,麻溜的換上裝備!殺腳盆雞去了!"
這話讓他的四個手下、柳山虎和金志勇瞬間精神抖擻,連廖偉民也忍不住摩拳擦掌。
我們九人分乘兩臺車,抵達(dá)第一個目標(biāo)據(jù)點,新宿區(qū)一棟獨立的辦公樓。外表看起來平平無奇,我們帶好面具,破開大門進去之后,發(fā)現(xiàn)里面居然別有洞天,是一個日式的私人會所。
兩只腳盆雞從前臺猛地站起身:"八嘎!"
話音未落,噗噗兩聲悶響,陳龍裝著消音器的手槍閃過兩道火光,兩個保鏢應(yīng)聲倒地。
會所深處傳來飲酒作樂的歌聲和喧嘩,我們順著聲音向最里面的房間搜索前進。途中遇到幾個零散的腳盆雞,我們直接賞了他們幾顆子彈,迅速清理了通道
我們到達(dá)最后一個房間,一間日式卡拉OK大包房。一把拉開推拉門,里面坐著四男六女,正嬉笑著喝酒唱歌。
為首的中年男人猛地站起身:"八嘎!阿那達(dá)瓦,達(dá)勒得西噶!"(混蛋,你們是誰?)
陳龍冷笑一聲:"林北青幫潘明。"(你爹我是青幫潘明。)話音剛落抬手一槍,子彈精準(zhǔn)命中對方大腿。
中年男人慘叫一聲栽倒在地,抱著血流如注的腿在地上瘋狂打滾。包廂里的女人頓時尖叫著縮成一團。
柳山虎幾人迅速將包廂里的幾個男人捆綁起來。陳龍嬉笑著對眾人說:"兄弟們,自由發(fā)揮了。"說完退出包廂,靠在門外點起煙,我跟陳龍兩人在包廂外抽著煙。
包廂里頓時傳來男人的慘嚎和女人的尖叫聲。廖偉民嘶吼著大喊:"給我太爺爺?shù)狼福?一個女聲顫抖著啜泣:"雅蔑蝶...斯密馬賽..."
陳龍聽著里面的動靜忍不住笑了,他用我們家鄉(xiāng)話問我:"阿辰,你不進去撲兩擺?"
我笑著搖了搖頭:"龍兄,現(xiàn)在無心情燒撲。"
"龍哥你呢,不進去術(shù)兩導(dǎo)?"
陳龍搖搖頭:"算了我時間太長,怕兄弟們不盡興!"
兩人相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