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點(diǎn)多的時候,手機(jī)突然響起來。我走到棋牌室門口起來,方萍的聲音帶著笑意:"在干嘛呢?"
"在棋牌室呢,"我笑道,"怎么了?這么快就想我了?"
"這不是給我的小冤家介紹生意來了嘛,"方萍語氣輕快,"今晚**單下20萬。"
"不是你自己買吧?"
"一個好姐妹玩的,"她那邊傳來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我把她拉來你這邊下注。"
"0.9的賠率,"我吐了個煙圈,"20萬中了賠18萬。"
電話那頭傳來方萍捂著話筒的模糊對話聲,片刻后她清晰地說:"對方說可以,之前別人也是這樣賠的。"
"行,"我把煙頭碾滅在墻上,"這就幫你下注。"頓了頓又問,"你晚上過不過來?"
方萍輕笑一聲:"你想不想我過去呢?"
"我又想見你,又不希望你過來賭錢。"
"那我過去,"她聲音軟了下來,"只拿一萬輸贏好不好?"
"可以,"我勾起嘴角,"但輸贏我都要占一半。"
電話那頭傳來她嬌嗔的笑:"行,你等我,小可愛。"
我掛掉方萍的電話,立刻撥通了老王的號碼。電話接通后,我直截了當(dāng)?shù)卣f:"老王,幫我下**單20萬。"
老王在電話那頭嘿嘿一笑:"阿辰,哪里抓的水魚啊?靠譜不?輸了有沒有錢給的?"
"放心吧,"水錢一人一半。"
老王沉吟了一下:"你的客戶我不能太貪。這樣,我每一萬塊賺你五十就好,二十萬卡你一千,剩下的你自己賺。"他頓了頓,語氣變得認(rèn)真,"畢竟以后你肯定還有別的大客戶。先說好,以后大家都不會后悔。"
我笑了笑:"老王,還是你夠意思。行,就這么說定了。"
九點(diǎn)四十分,老王給我來了電話,聲音帶著興奮:"阿辰,今晚開17,你那客戶中了!"
老王繼續(xù)道:"賠十九萬五千,我抽一千,賠你十九萬四千。明天來店里拿現(xiàn)金。"
"行。"我簡短地應(yīng)道。
老王好奇的問:"你給人家多少賠率?"
"0.9。"
電話那頭傳來老王爽朗的笑聲:"不錯啊,你小子怎么知道市場價?"
"那天在你店里聽你是這樣賠的。"人家愿意接受就行。"
老王笑得更大聲了:"你小子..."他咂了咂嘴,"還真是干這行的料。"
掛掉電話,貴利強(qiáng)正蹲在椅子上啃鴨脖子,含糊不清地問:"誰啊這么晚還打電話?"
我勾起嘴角:"送錢的。"
十點(diǎn)鐘,棋牌室漸漸熱鬧起來。打牌的熟客三三兩兩進(jìn)門,周廠長也帶著幾個朋友到了。
牌局剛開幾把,方萍踩著高跟鞋推門而入。
我湊過去低聲道:"姐,你朋友今晚香港彩中了,明天給她拿錢。要現(xiàn)金還是匯款?"
方萍從手包里抽出一張紙條遞給我:"你明天找個時間給她匯過去吧。"紙條上還沾著淡淡的香水味。
我從兜里數(shù)出一萬塊塞進(jìn)她手里:"這就是你今晚的本錢。"
方萍紅唇一彎,抬手作勢要摸我的臉,突然瞥見周圍投來的目光,轉(zhuǎn)而在我胸口輕捶了一下:"知道啦。"
方萍在賭桌邊坐下,隨手押了幾把,都是五百一千的小注。周廠長今晚手氣旺得發(fā)燙,賭客們有輸有贏,但最后錢都流進(jìn)了他的口袋。
"萍總,"周廠長叼著煙,瞇眼笑道,"這可不像你的風(fēng)格啊?昨晚兩把就搞了我六十萬,今晚怎么下得這么小?"
方萍紅唇一勾,指尖在桌面上輕輕敲了敲:"嫌我下得小?"她抬了抬下巴,"要不你跟我賭身家?"
周廠長連忙擺手,笑得有些尷尬:"那我可賭不過你。"
牌局越往后,周廠長的運(yùn)勢越旺,幾乎是一面倒的碾壓。連方萍這種小注玩法,一萬塊也很快輸了個精光。她站起身,理了理裙擺,笑得風(fēng)情萬種:"還好老娘今晚醒目,你這運(yùn)氣,我要是下大注,不得輸?shù)醚濕枚疾皇#?
說罷,她離開賭桌,百無聊賴地站到我旁邊,看著其他人繼續(xù)賭。
其他人都全神貫注地盯著牌局,沒人注意到站在我身旁的方萍。我這個角度正好被柱子擋著,手悄悄搭上她挺翹的臀部,指尖陷進(jìn)柔軟的弧度里輕輕揉捏。
方萍身子明顯一顫,回頭瞪了我一眼,但她沒躲開,反而咬著下唇往我這邊靠了靠,真絲連衣裙下的肌膚微微發(fā)抖。
我能感覺到她呼吸變快了,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裙邊。周廠長突然喊了聲"開牌",嚇得她猛地一哆嗦,她用手肘狠狠頂了我一下,卻趁著眾人看牌的嘈雜聲,反手在我大腿內(nèi)側(cè)掐了一把。
今晚的牌局結(jié)束得比往常早,才凌晨一點(diǎn)就散了場。周廠長叼著牙簽,拎著裝滿錢的公文包,紅光滿面地帶著幾個朋友離開。其他賭客也三三兩兩吃完宵夜走了,只有方萍還坐在那兒,慢條斯理地攪著碗里的粥,一根榨菜能嚼半天。
我哪能不知道她的小心思?故意提高嗓門道:"萍姐,您慢慢吃,我跟虎哥他們先算下賬。"
方萍頭也不抬,:"沒事,你們忙你們的。"她裝模作樣地看了眼手表,"我也差不多該走了。"
阿虎和貴利強(qiáng)打著哈欠往里間走去。我趁機(jī)俯身在方萍耳邊,壓低聲音:"先去車上等我。"手指在她后頸輕輕一刮,"等他們走了你再進(jìn)來。"
方萍的耳根瞬間紅了,她微不可察地點(diǎn)點(diǎn)頭,拎起包往外走時。
賬目很快就清算完畢。今晚抽水不多,只有四萬八。貴利強(qiáng)把我的那份點(diǎn)出來遞給我之后他和阿虎就離開了,我剛要起身去車上找方萍,就聽見急促的高跟鞋聲從門口傳來。
還沒等我轉(zhuǎn)身,方萍已經(jīng)像陣風(fēng)似的沖了進(jìn)來,整個人直接撲進(jìn)我懷里。她雙手摟住我的脖子,紅唇不由分說地貼了上來,溫軟的觸感帶著淡淡的薄荷煙味。她吻得那么投入,甚至沒注意到餐廳里正在收拾碗筷的張姐。
張姐背對著我們,動作頓了一下,又繼續(xù)若無其事地擦著桌子。直到這個漫長的吻結(jié)束,方萍才猛地發(fā)現(xiàn)店里還有別人,頓時漲紅了臉,手指緊張地絞著我的衣領(lǐng)。
"沒事,"我安撫地捏了捏她的手,"張姐是自己人。"
說完,我拉著方萍往二樓走去。樓梯上,她的高跟鞋踩出慌亂的節(jié)奏,另一只手還緊緊攥著我的衣袖,像個做錯事被抓包的小姑娘。而張姐始終低著頭擦拭著桌面,仿佛剛才什么都沒發(fā)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