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服務員端著銀質托盤進來,擺上果盤和小吃。
安娜領著五個年輕男人進來,他們清一色穿著修身黑襯衫,領口敞開兩粒扣子。遠看確實像模像樣,走近了才發現個個都化了妝——粉底打得煞白,眉毛修得整整齊齊,坐我旁邊陪鐘晴的那個居然還畫了眼線,睫毛刷得根根分明。
"楊姐~"一個染著栗色頭發的男孩熟門熟路地挨到楊佳琪身邊,聲音拖得老長,"上次教你的那首《甜蜜蜜》練得怎么樣了?"他說話時手指有意無意地碰著楊佳琪的翡翠鐲子。
我忍不住皺眉,嫌棄的表情正好被方萍看見。她伸手在我大腿上狠狠擰了一把,疼得我倒吸一口冷氣。"注意點,"方萍壓低聲音警告我。"
鐘晴那邊已經和眼線男玩起了骰子,她笑得花枝亂顫,假睫毛忽閃忽閃的。眼線男故意輸了幾把,鐘晴高興地往他襯衫領口里塞了幾張百元大鈔。鈔票的一角露在外面,在黑色襯衫的襯托下格外扎眼。
劉爽和張雨珊也沒閑著,一個正在跟身邊的小伙學猜拳,另一個正讓人給她按摩肩膀。包廂里香水味、酒味和若有似無的脂粉味混在一起,熏得我太陽穴直跳。
方萍突然湊到我耳邊:"忍忍,就當看戲。"
酒過三巡,包廂里的氣氛越來越放浪形骸。鐘晴從鱷魚皮手包里掏出一疊鈔票,"啪"地甩在身邊的小白臉身上:"去,給姐姐跳個舞!"
那小白臉眼睛一亮,抓起鈔票塞進牛仔褲后兜,屁顛屁顛地跑到包廂中央的空地上。他隨著音樂扭動起來,越扭越起勁,最后干脆把黑襯衫一脫,露出涂了橄欖油的精瘦上身,只穿著條緊身牛仔褲,褲腰還故意拉低,露出半截艷紅色的內褲邊。
我胃里一陣翻涌,心想這幫瘋女人真特么惡趣味。劉爽和張雨珊更是夸張,各自摟著點的"鴨子"啃了起來,吃鴨子還吧唧嘴,活像餓死鬼投胎。倒是田甜顯得淡定許多,只是優雅地和身邊的男人碰杯喝酒,偶爾聊幾句,看來是嘗過我堂哥的滋味后,一般的男人還真入不了她的眼了。
我注意到楊佳琪一直用玩味的眼神在我和方萍之間來回打量,便壓低聲音問:"姐,楊佳琪老盯著咱倆干什么?"
方萍冷笑一聲:"怕落把柄在你手里呢。"
"那咋辦?"
方萍突然轉身,一把跨坐到我腿上,雙手捧住我的臉:"別說話,吻我。"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她的唇已經壓了上來,帶著紅酒的醇香和口紅的甜膩。我愣了一下,隨即熱烈回應,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腦勺,另一只手摟住她的腰。她的腰肢柔軟得不可思議。
一個長吻結束,我喘著氣轉頭看向楊佳琪的方向,果然,她已經和身邊的小白臉,拼起了酒。
方萍從我腿上滑下來,整理了下凌亂的頭發,嘴角勾起一抹勝利的笑:"這回她放心了。"
包廂里的氣氛越發糜爛。水晶吊燈的光線被調暗了幾分,音樂換成了節奏曖昧的藍調,空氣中彌漫著酒精與香水混雜的甜膩氣味。
突然,一聲壓抑的"嗯哼"從角落傳來。我循聲望去,只見張雨珊已經半躺在真皮沙發上,她的馬尾辮散開,發絲黏在汗濕的脖頸上。顯然已經喝醉了。
"別...別在這兒..."張雨珊嘴上這么說著。她的高跟鞋掉在地上,發出"嗒"的輕響。
楊佳琪見狀大笑,舉起酒杯高喊:"雨珊今天放得開啊!"
鐘晴那邊更是。。。。
就在這時,安娜推門進來,身后跟著兩個端著托盤的服務生。她看到包廂里的景象,連眉毛都沒動一下,只是淡定地指揮服務生放下果盤和冰桶:"各位姐姐需要什么隨時叫我。
田甜突然站起身,拎著愛馬仕包包往門外走:"我去趟洗手間。"經過我身邊時,她壓低聲音說了句:"待會幫我打個掩護。"我這才注意到她的耳根通紅,腳步也有些虛浮。
方萍拉著我站起來:"我們出去透透氣。"
走廊上的冷空氣讓人清醒了幾分。方萍靠在墻邊笑著說,:"看見了吧?這就是她們的下半場。"
我靠在走廊的墻邊,突然反應過來:"姐,你今天干嘛帶我來這兒看她們'吃鴨子'?"
方萍拉起我的手:"男人有三鐵——一起扛過槍,一起同過窗,還有一起P過C。"她湊近我耳邊,熱氣噴在我耳廓上,"你今天也算是跟她們幾個'一起P過C'了,往后想籠絡她們來你這玩香港彩,還不是手到擒來?"
我恍然大悟,一把摟住方萍的腰,在她臉頰上響亮地親了一口:"還是萍姐高明!"她臉上的粉底沾著淡淡的香水味,唇膏的甜膩還留在我嘴邊。
方萍順勢靠在我懷里,:"那你還不趕緊找個地方'講故事'?"她仰起臉,"姐昨天就心心念念想要聽你講'故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