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孩子不會有事的,他去了別的地方,一定是你看錯了?!迸右环艉昂笫Щ曷淦堑臎_向一旁的樹林,一邊跑一邊呼喊著自己的孩子的名字,她的丈夫見狀急忙跟了上去。
哎,王慎無奈的嘆了口氣,轉頭盯著那柳河。
接下來該考慮著對付那妖怪了,先得弄清楚那河里的妖怪是只吃人呢還是其它的牲畜也吃。
于是他去村子里買來了一只羊牽到了河邊,將羊用繩子拴在樹上,讓它在河邊靜靜的吃草。
咩,羊時不時的叫喚兩聲。
王慎就靜靜的等在河邊,狩獵要有足夠的耐心,他在山中狩獵的時候從不缺乏耐心。
時間一點點點的過去,天暗了又亮,一直到第二天的下午,太陽落山之后。從河面吹來的風中再次出現了那種腥味。
“來了?!?/p>
王慎慢慢的靠近河邊,拉弓搭箭。
從河面上飄過來的腥味越來越濃。
咩,山羊突然叫喚了一聲,倒在地上,接著水面炸開了水花,隨后那山羊便被一下子拖進了水里,拴著它的麻繩一下子繃緊。
王慎一把抓住麻繩,用力往上拖拽,感覺到麻繩另一頭傳來一股巨大的力量,他好似在跟一頭牛角力。
忽然感覺手中麻繩一松,整個人一下子向后倒去,卻是他手中繩子崩斷了。
那只羊被拖進了水里,水中一團黑影游過。
“也吃羊,那就好辦?!?/p>
趁著天還沒黑,王慎回到了長風鎮,他需要準備一些東西來對付河里的精怪,更加結實的麻繩、鐵鉤、毒藥......
這一晚他睡的早,清晨起來的也早,早餐吃的也要比往日更加的豐盛。
龍王祭就在眼前,清晨,鎮子外的龍王廟前已經有人開始忙活。
王慎在鎮上買了一些東西之后便朝著山村而。
在經過柳河的時候看到了什么,轉身來到河邊解開褲腰帶,對著岸邊一尊長滿了青苔、人身魚鱗的石像尿了上去,飛濺之后落進了河里。
這石像所雕刻的乃是龍王帳下巡河使。
呵,呸!
王慎又朝著河里吐了一口痰。
“等著,抽空我給你拉一坨大的?!?/p>
鎮上的人在忙著準備祭祀龍王,村子里的人也開始了準備著。
王慎也在一旁準備著,他取出一些毒液涂在山羊身上,脖頸處多涂抹了一些,又在它的脖子、身上上加了一串鉤子,用薄布遮擋住,用結實麻繩拴好之后就在河邊靜靜的等著。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到了下午,天色將暗,王慎聞到了熟悉的腥味。
“來了!”
王慎立即站起來,彎弓搭箭,盯著河邊。
咩,山羊叫喚了一聲,下一刻便倒在地上,接著河里掀起浪來,那山羊被什么拖下了水,麻繩一下子繃緊。
王慎拽著麻繩,一股子巨力從繩子上傳來,嘣的一下子,他被慣性一下子拖出去一段距離,距離河邊約有一丈遠方才勉強僵持住。
忽聞尖銳之聲,似有什么飛來,他下意識的閃躲,接著便感覺有什么東西撞在自己身上,一個寒戰,呼吸不暢、胸口發麻。
嘩啦一陣響,一個浪從河邊卷起,一團黑影上了岸,一股子濃烈腥氣撲鼻而來。
那黑影落地一串就到了王慎身旁。他勉強抬起胳膊,將刀橫在身前,護住脖頸,右肩忽的一陣疼。
此時他也看清楚了這個怪物的模樣,乃是一只大鱉,約有七八尺長,嘴巴還在流血,脖子伸的老長。
那大鱉咬住王慎就往河里拖拽,卻沒想到王慎的身上居然也拴著繩麻繩,另一端系在樹上。
半身有些麻痹,王慎猛地咬破了舌尖,劇痛讓恢復了些知覺,雙手握刀猛砍那怪鱉脖頸,卻不想距離太近力道不夠刀鋒一彈居然滑向一旁。
怪鱉繼續用力,王慎見狀丟棄手中長刀,拔出短刀,猛刺其口,頓時那怪鱉吃痛松口。
王慎急忙轉身,從地上彈起,抄刀在手,猛地斬向那怪鱉頭顱,身體還有些不聽使喚。
那怪鱉碩長的脖頸一下子縮進龜殼之中,同時張口一吐,嗖的一聲,王慎覺得肩膀被什么撞了一下,立時一股子麻意傳來,踉蹌了一下,強忍著不適拿刀猛刺。
鐵刀彎曲,刀尖刺破了怪鱉的皮膚,怪鱉急退。
“想跑?!”
王慎閃到怪鱉的身后。
這怪鱉在水中十分靈巧,在岸上卻有些笨拙。
王慎繞到怪鱉的身后,雙手扒住了龜殼奮起力氣,一把將其掀翻,那怪鱉如樹枝一般的尾巴掃了王慎身上,一下把他掃倒在地。
怪鱉三足在空中亂爬,脖頸伸出了龜殼撐在地上,想要把身體掀翻過來。
王慎迅速起身,雙手握刀朝著那脖頸全力砍下,一刀砍進去一半,怪鱉吃痛居然發出怪聲。
“忍一忍,一會就不疼了!”
王慎抽刀再斬,接連數刀,砍得怪鱉脖頸鮮血汩汩直流,然后躲到三尺之外,阻住怪鱉去路,就看著它三只短腿一條鐵尾不停的甩動著,奈何就是無法翻身。
眼見那怪鱉怪叫聲越來越弱,王慎再次沖到身旁,揮動鐵刀,猛地斬下,兩刀將那怪鱉的頭砍了下來。
片刻之后,一團精光從那怪鱉身上飛出,沒入眉心,落入識海,那本古書散發光芒,書頁翻動,空白的紙面上又出現了一幅圖畫,正是這怪鱉。
三足鱉:水中精怪,三足枝尾、踏浪御水、吐珠傷人。
恍惚間,王慎看到了流淌的河水,他沉入了河水之中,在河流之中暢游,甚至潛入了泥沙之中,仿佛變成了一只三足鱉。
片刻之后一股清涼很快便流遍全身如浸水中,而后忽的肺部格外難受,好似嗆了水,呼吸困難。雙腿也疼得厲害,筋肉似是撕裂一般,過了一會痛苦方才緩緩褪去。
呼,王慎深吸了口氣,感受著身體之上的變化,呼吸更加的悠長有力,雙腿的力量似乎增加了不少。
更奇怪的是,他看著不遠處的河水,突然覺得那一向讓他厭惡的河水變得親切了不少,想進去痛痛快快的暢游一番。
“這算是親水?”